盯着那一行字,顾流寒眸子闪烁了下。
最后仰头躺在床上,胳膊往眼睛上一搭,从喉咙里舒缓出一口气来,他就知道自己看到阿野的信息会心软。
过来好一会儿,情绪稍微缓了些后,顾流寒才敲出一句话回过去:是我的问题。给你加10分。
那边的消息来得很快:顾流寒,你接视频,我们面对面说。
刚读完消息,一个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顾流寒沉默了下,还是点了接听。
屏幕上的人头发有些湿漉漉的,纤细的脖颈上搭着一条深蓝色的毛巾,把他的皮肤衬托得越发的白皙。
祁野眸色有些冷,不像是平日里那般总弯着痞气的笑。
“顾流寒,我也生气了。”他直接了当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顾流寒睫毛微微颤了下,指尖摩挲着一颗很旧的小扣子,这是两年前他从那个狭小的出租屋离开时特意带走的。
一直宝贝地用线穿起来挂在胸口的。
“给你加10分。”他缓缓开口,嗓音低沉又平静。
祁野却是骤然蹙起了眉头,他最见不得顾流寒这幅样子。
他能理解男人可能是身处高位久了,习惯于掩藏自己的情绪和喜怒,但他就希望自己是特殊的,可以让顾流寒放下所有戒备,放心地袒露自己。
像昨晚那样,会脸红,会害羞,会软弱,甚至连事后匆匆逃走都是可爱的。
而不是现在这般面无表情一副疏离的样子。
祁野咬了咬牙,声音很冷:“我不要分数。”
顾流寒指尖颤了下,眼眸微垂:“那你要什么。”
屏幕里的人忽然沉默了,他抬头去看,发现祁野正低着头,顶上一个乖巧的发旋儿正对着他,样子可爱又有些委屈。
“我想见你。”他声音很轻,像是一根羽毛在耳边扫了下。
顾流寒只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心脏扩散到四肢百骸,手指都忍不住蜷缩了下。
“可以吗?”祁野抬眼看他,眨巴着眼,莫名的乖巧和可怜。
顾流寒捏着扣子的力道大了些。
“出差的地方很远,坐飞机要大半天。”
他有些抵挡不住诱惑,但还是对昨晚的事难以面对,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这样迂回的拒绝。
“没事。”祁野清越好听的嗓音同一阵东西碰撞的杂音一起传过来。
顾流寒抬头看才发现,他已经拖出了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心头忽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欢愉,还泛着一点重逢的紧张。
祁野东西收到一半,忽然拿过手机同他对视,眼神认真:“要见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要上夹子,所以就这么点,对不住宝子们了。
日记多写了些qwq放心购买,作话的字数是不算在收费里面的,啵啵宝子们!
顾美人日记3:
就在我想得比较入神时,身旁的人推了我一下。
睡了吗?他声音很轻,夹杂着克制的呼吸。——接上
我嘴唇动了动,感受着他逐渐升高的体温,最后咬咬牙翻身骑了上去。
他明显身子一僵,我听见咚咚咚心脏快要震破胸膛的声音。
借着月色,能看清小孩儿一双野兽般凶猛的眼,带着一股即将扑上去撕咬猎物的狠劲儿。
说白了就是两个字:欲/望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喉结滚动,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但我能清楚地感受到……
有点想笑。
小孩儿最会口是心非,想要就是想要,直接承认不好吗。
我动了动,他倒抽一口冷气。
最后一把按住了我的肩,然后将我整个人抓起来放到一旁。
我也不说话,手往下一探,就那样看着他,想用眼神告诉他,你骗不了我,可以做。小孩儿眼睛红成一片,直勾勾地对跟我对视。
半晌后才嘶哑着声说:“用手可以吗?昨晚才做过,你伤还没好。”
我点了点头。
反正我也没那个需求,就当惯一惯小孩儿好了。
然后手上忽然一热,是另一只手覆了过来。
我们面对面地躺着,互相对视,他的体温在逐渐升高,我能感受得到。
还有那双漂亮纯净的小鹿眼,会笑的小鹿眼,笑起来能让人心软成一片的小鹿眼,此时正为我着迷,染上了满满的情/欲。
然后越来越红,充血成一片。
耳畔微微的喘/息声不断响起,低沉,嘶哑。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越来越疯狂,起到最高处。
莫名感觉耳朵渐渐热了起来。
不是害羞,而是我觉得他很可爱。
在这片刻里,我有点心动了。
心一动,原本麻木的心脏和感情忽然苏醒了过来……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稍微上来的羞耻感让我想要退却,手往后缩了缩,但立刻就被握紧了。
“马上了。”他红着眼,尽量放柔了语气跟我说话。
我脸有些热,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然后他开始低低的闷哼,我被他的神情死死地吸引住了,忽然他沉重地哼了一声,同时一只手覆盖住了我的眼睛。
结束了。
半晌,他才放下手,嘶哑又软成
一片的嗓音带着点可怜:“别看。”
他从床头抽出湿巾,很仔细地帮我擦手。
“不好意思,弄你手上了。”
我背过身去没有说话,心里还在品着刚才那种奇怪的情绪。
我不会对一个小孩儿动心了吧?才认识两天,睡到一次。
这怎么都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又觉得没意思,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我应该只是被他做那种事时的情绪给带动了。
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除非是性/功能有问题,不然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么想着,我跟自己和解。
顾美人日记4:
今天晴,心情一般
后来的一段日记过得比较和平,我每天都待在家里,玩会儿手机,困了就睡,饿了就吃。
活得像一个废人。
小孩儿也从没说过什么,每天都朝九晚五地出去打工。
他做的工作好像都挺辛苦的,每次回家都很疲惫,有时还带着一身伤。
有次我在帮他上药的时候,由于伤口过于深,就用手机打字告诉他去医院。
他拒绝了。
但他老这样一身伤,我也挺烦的,晚上睡觉都不敢乱动,就打字问了一下,这伤都怎么来的。
小孩儿神色忽然就冷了,从我手里拿过绷带,自己胡乱地捣鼓了两下。
一直到晚上,他都没再跟我说过话。
这是,生气了?
行吧,我也不缺他跟我说话。
反正我以后都不打算开口说话了,当个哑巴挺好的,会少很多烦恼。
如果心再硬一点,当个聋子,什么也不知道,那就最好了。
第二天他又出去了。
晚上的时候醉醺醺地回来,跟我第一次见他那时一样。
满身的酒气,那双纯净的小鹿眼被戾气染得通透。
他回来后也不说话,一个人坐在地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到冬季了,他身上穿得也不多,我怕小孩儿病了连饭都没人给我煮。
于是我拿了一条毯子过去,把他整个人裹起来。
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露出来有些可爱。
他忽然抬头,眯起眼看我。
然后眼神越来越炙热。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