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李氏事先看了一眼赵循,见赵循并没有异样后,才对着侍女说道:“你这般一惊一乍的是天塌下来了吗?”
侍女眼中有一阵焦急,她深深地看着萧李氏,想单独与萧李氏说,奈何萧李氏并没有看侍女的眼色,却只顾与钟氏说道:“赵夫人,可否陪我去看看?”
钟氏侧身询问赵循,道:“老爷,妾身去看看可行?”
赵循拧着浓眉,他略带复杂地看着钟氏,但想到这里是萧府,便没有多大的疑心,说道:“我去见萧老爷,你与萧二夫人去看看吧。”
“是,老爷。”钟氏其实很想赵循跟上前去,但是她也知道太过急切反倒会适得其反,终归赵晚楼落入了李璟的手中,赵循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钟氏不急。
萧李氏与钟氏目送赵循走远后,萧李氏看了一眼侍女,说道:“天大的事情有本夫人担着,你这般大声做什么?”
因顾着李璟的名声,萧李氏还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今日安排的事情。
侍女刚要说什么,钟氏却开口:“快去看看吧。”
萧李氏瞪了一眼侍女,便带着钟氏往安宁楼而去。
而钟氏为了让赵晚楼再无翻身的机会,微微侧眸看了一眼芸姑,芸姑会意,脚步放慢,待相隔一段距离后,芸姑转身往还云楼的方向走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萧李氏与钟氏抵达安宁楼。
走进院落,诡异的安静让萧李氏微微皱起的眉梢松垮了一下。
“发生了什么事情?”萧李氏侧头看着侍女,语气中透着怪异:“这安宁楼怎么了?”
侍女看了一眼萧李氏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二夫人,刚刚谷平姐姐让奴婢前来安宁楼收拾赵夫人换下的衣衫,刚刚走进这院子就听到那房中有异样的声音,奴婢,奴婢听着就……所以才告知了二夫人。”
萧李氏嘴角微微上扬,沉声问道:“声音?什么声音?”
钟氏有些诧异,说道:“什么声音?刚刚我们家晚楼说有些累了要在这里休息下,难道是晚楼不舒服然后发出的声音?”
萧李氏听着钟氏的话语,眉梢轻轻一动,说道:“是不是赵大姑娘?”
“奴婢不确定。”侍女如实的说道。
萧李氏拿着锦帕抬手捂着嘴角,看着钟氏,意味深长地说道:“夫人,看来是你家大姑娘了。”
钟氏嘴角轻轻一扯,刚要上前走去的时候,身后出现一道特别肃然的声音。
“弟妹与赵夫人在安宁楼做什么?”
萧李氏与钟氏同时回眸看向来人以及熟知的夫人们,目光都有些变化。
“大嫂。”萧李氏语气中透着少许的恭敬,但不难看出在这萧府真正做主的并非萧李氏。
萧大夫人虽比萧李氏大许多,但保养甚好,看着并不显老,只是多年来的严肃让人看了心起两分恶寒之意。
“赵夫人。”萧大夫人恭敬地喊了一声。
钟氏淡笑道:“大夫人。”
“这安宁楼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萧大夫人见惯了后宅的腌臜之事,萧李氏又不是一个安稳的主,加上萧李氏与钟氏刚相谈的一番话,她也差不多猜到了什么。
“不知道啊,刚刚这侍女来说安宁楼出事了,正好我与赵夫人一起,便过来看看了。”萧李氏平淡的说着:“我与赵夫人也担心是不是赵大姑娘出了什么事情,刚刚在还云楼的时候,一个不长眼的丫头把果酒洒在了赵夫人的身上,赵大姑娘便陪着赵夫人前来这安宁楼换衣裳,许是赵大姑娘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便说要在这安宁楼休息一番,后来这侍女前来时,我与赵夫人便赶来,就怕是赵大姑娘出了什么事。”
萧大夫人淡然地看了一眼钟氏,最后目光落在萧李氏身边的丫头身上,问:“你看到了什么?”
这府中的侍女最怕的就是萧大夫人,被这么一问,立即跪地说道:“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听到了声音,就在那房中。”
侍女说着便指向那最边上的房间。
萧大夫人眉梢拧起,若赵大小姐在萧府出事,那萧家如何与赵循交代?这般想着,萧大夫人冷冷地看了一眼萧李氏,又冷声问道:“听到了什么?”
侍女脸颊一红,吞吐地说道:“声音、不,不堪入耳。”
闻言,萧大夫人冷哼一声,便朝着那最边上的房间走去,身后的那些夫人也纷纷脸色大变,这种戏码几乎每个后宅都出现过。
只是这清流门第的萧家也难逃这种腌臜的戏码?
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了。
萧李氏与钟氏相视一眼后,连忙跟在身后。
萧李氏没有想到萧大夫人会带着人突然出现,心里有一丝丝的忐忑。
这个时候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芸姑回归到了钟氏的身边。
萧大夫人站在房门处,猛的推开房门。
在推开的那一瞬间,从房中铺面而来的气味耐人寻味。
众位夫人都不由的惊呼一声,都是经过人世的人,这样的气味怎会不清楚?
“这,这……”钟氏脸色微微泛白,似不小心说出来的一般:“这,刚刚晚楼在这房中休息啊。”
钟氏这么一说,众人连带着萧大夫人的神色都是一变。
“夫人,奴婢去看看。”芸姑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房中,却是在下一刻惊呼一声,也倒退了两步。
房门外的萧李氏看着芸姑的模样,挑了挑眉,能被场面吓到那肯定小叔下了狠功夫了,也不知道赵晚楼受没受住她小叔的变态!
“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反应?”萧李氏说着便走进房中,她看着芸姑完全被吓着的模样,这才往右边看去。
下一刻,萧李氏瞳孔一缩,惊叫出了声!
“棠儿!”
这下,钟氏以及萧大夫人都踏进房中。
就算见识过太多太多不堪的事情,但仍旧被房中那样的场景给震撼住。
这房中的东西本就渺渺无几,但越是这般,那地面散乱破碎的衣裳就更加的证明了刚刚这房中经历了什么。
只见地面上的女子玉体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