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中。
赵老夫人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赵韵凤的事情让她脸上无光,怀王又是她儿子的对头,偏偏赵家今时今日走到这个局面还有她的一份力。
“老夫人,肯定是大姑娘知道今日你不高兴,便刚入王府就想着给你送礼呢。”陈妈妈笑着安慰道。>
赵老夫人冷哼一声:“她那丫头也知道进了怀王府就有好日子的,也知道怀王如何待她完全是靠赵家,不过她若是能为怀王生下唯一的儿子,那么赵家也念了她这份功。”
赵老夫人也不是没有想过,怀王如今虽看着健壮如牛,但是年龄已经摆在了那里,如果怀王有朝一日不慎落了什么病,那怀王府就是赵韵凤执掌。
也会给赵家添不小的力。
“大姑娘反应那么的强,肯定是个小王爷,老夫人放心便是。”陈妈妈竟挑着赵老夫人喜欢的话来说。
“打开看看,是什么。”赵老夫人说着眼神沉了沉:“她娘那里可有送什么东西去?”
“没有。”陈妈妈边说着,边打开锦盒:“啊!”在刚刚打开那一刹那手一抖,直接跌坐在里面。
赵老夫人惊诧地看着陈妈妈,正想训斥视线落在锦盒之中,瞳孔睁大,直接僵硬在那里。
顿时,血腥味蔓延在房中。
赵琳琅看着赵老夫人以及陈妈妈变了的脸,起身靠近那摆放在小桌上的锦盒。
直到看清锦盒中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且脸朝上时,赵琳琅双手紧握,小脸直接泛白,红唇开始打哆嗦。
半天赵琳琅才哆哆嗦嗦说着岚枝的名字。
“怎、怎么回事!”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赵老夫人在面多一颗人头的时候还是被吓住了:“来人!来人!去请大爷二爷!”
赵老夫人的声音让赵琳琅会过神来,眼眶红了起来:“怎么会,明明,明明刚刚岚枝都还在,明明刚刚都还在。”
“祖母,祖母。”赵琳琅直接哭了起来,跪着趴在赵老夫人的双腿上,哭着说道:“祖母,怎么会……”
赵老夫人很快恢复过来,她安抚着赵琳琅,冷声道:“你放心,祖母会给岚枝一个公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就死了的。”
陈妈妈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起身颤颤的说道:“既是大姑娘送来的,那定和大姑娘有关系,老夫人,问问大姑娘就知道了。”
赵老夫人冷笑:“怕是有人借着大丫头的手,把岚枝的头送到我这里。”
赵琳琅哭得更伤心:“难道是因为我才害了岚枝吗?我,我也没有和谁结怨啊。”
“等你大伯和父亲前来,在定夺此时。”赵老夫人说道。
此刻正是去请赵闰以及赵循的人站在大门处,说道:“老夫人不好了,大爷的人刚刚才来告诉奴婢,怀王府那边来人,把大姑娘的尸首送回来了,请老夫人去一趟正院。”
赵老夫人直接站起身:“你说什么?尸首?”
赵琳琅也站起身,神情中满是复杂,赵韵凤的尸首?就算怀王如何的与赵家不对付,但由皇上赐婚,怀王也胆敢明目张胆的要了赵家女儿的命?
这也太不把皇上与赵家放在眼里了。
——
待赵老夫人带着赵琳琅前来正院大厅的时候,郑姨娘正抱着衣衫不整的赵韵凤大哭。
正厅中气氛也格外的微妙。
大厅中不单单只有赵韵凤的尸首,还有光裸着上身的姜宋锦,同样是尸体,只是那脖子的深深的伤口格外的清晰,姜宋锦是被人快很准的抹脖子而死。
赵韵凤因着被郑姨娘抱在怀中,看不出致命的伤口在什么地方。
赵闰与赵循冷着一张脸坐在主位上。
“母亲。”赵闰见赵老夫人前来,立即上前相迎。
“怎、怎么回事?”赵老夫人低声问着,此刻她的手在颤抖着,从接过赵家后,这几十年来什么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赵闰扶着赵老夫人坐在主位上,与赵循对视一眼后,说道:“是,怀王做的。”
“什么?”赵老夫人惊呼着:“他要造反不成?就算他在不满赵家的女儿,那也是皇上赐的婚,还怀了他的子嗣,怀王、怎敢,他怎么敢啊。”
随着赵老夫人的话音落下,哭着的郑姨娘声音也小了许多。
站在赵老夫人身边的赵琳琅一眼就看到了另一边面无表情的赵晚楼,尽管她此刻心中有千万个疑惑,但她知道,和赵晚楼有关,接着她的目光落在姜宋锦的尸首上。
“母亲,这,怀王进宫了,说要去找皇上讨个说法。”赵循说道。
“什么?”赵老夫人一口气差点没有吐出:“他杀了我赵家的女儿,还敢去皇上那里讨个说法?”
“母亲,怀王亲眼看到韵凤与别的男人在洞房中……然后气急就杀了这对狗男女。”赵闰实在是没有脸说,那是他的亲生女儿,竟做出这等无耻之事,就连怀王对他大发雷霆他也说不出一个字。
赵老夫人闭上了嘴巴,她的目光落在大厅中摆放的两具尸首上,眼神空洞了不少。
怕是今日过后,整个帝都都传着赵家的女儿是如何的不知廉耻,这剩下的几个,是不是就得跟着跳江来保赵家的名声?
赵老夫人太懂什么是人言可畏了!
赵琳琅脸色也苍白了不少,照着怀王对赵家的心态,赵韵凤大婚与别的男人有染之事想必明日传遍整个帝都,那她这些年经营的名声与才华不就是功亏一篑?
郑姨娘只敢哭,此番不是像上次赵晚楼那般气势凛人,反而不敢多说什么。
“那,那这件事该如何解决?”赵老夫人担忧的看着赵闰:“怀王一定不会放过我们赵家。”
赵闰还算冷静,他说道:“母亲,儿子让你前来是想让你操持大局,儿子与二弟现在要前往皇宫,这件事必须要在皇上面前解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那快去,快去。”赵老夫人也不想赵家就因为赵韵凤就毁了前程。
赵闰拱了拱手,看了一眼赵循,说道:“母亲,家中还需你操劳,辛苦母亲了。”
“快去。”赵老夫人一手扶额:“尽快回来。”
待赵闰与赵循离开后,赵老夫人阴冷的说道:“不许哭了!此等贱人,不配进赵家的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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