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楼冷笑,她终于知道赵苏彧的软肋是什么了,赵苏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这其中包括容安帝以及赵闰,但赵苏彧应该忌惮那个把他送来赵闰身边的人。
至于那个人是谁,以及那个人的能力,想必赵苏彧比谁都清楚。
赵苏彧这颗棋子应该是那背后之人最重要的棋子。
“我的意思是,你这个时候非要自毁前程,我也不拦着你,不放告诉你,照着大人对我的感情,你今日这般对我,你也活不过明日。”赵晚楼说着,唇角漾着的笑意更外的刺眼,她笑眯眯的盯着赵苏彧,继续说道:“你说,若是大人顺着你这条线,查到你背后的人,你们背后的势力会不会被北镇抚司一锅端掉?”
赵苏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晚楼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是被赵晚楼发现了什么?
下意识的,赵苏彧就想到了赵晚楼前往凤城的事情,如果不是赵晚楼知道什么事情,会跟着赢夙前往凤城?
最开始,在赵苏彧的打听下,赢夙根本就没有兴趣对付怀王,而赵苏彧前往凤城的时候,是抱着把怀王这颗棋子毁得有所值的想法前往的凤城。
是不是因为赵晚楼早就知道他的想法,加上赵晚楼与赢夙关系甚好,怀王这条线才落入了赢夙的手中?
不,不是落入了赢夙的手中。
而是赢夙从他赵苏彧的手中夺走了怀王这颗能深的容安帝心的棋子。
“你、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赵苏彧还是不敢相信赵晚楼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或者说,你早就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你还知道什么!?”
赵晚楼见赵苏彧终于有了慌乱之意,说道:“不管知道什么,都不妨碍你内心真正的想法,还是那句话,你如果不为你自己着想,会有很多人不放过你。”
赵苏彧有一瞬间的怔楞,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总觉的从凤城过后,所有的事情都不该如此的发展,不该这样发展。
赵晚楼见有松懈的机会,朝着房门大步跨去。
却是被赵苏彧发现,赵苏彧一把抓着赵晚楼紧握银簪的手,两人推搡之下,赵晚楼手中的银簪掉落在地。
赵苏彧紧紧握住赵晚楼的手腕,冷声道:“我不管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我的事情,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既然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们二人之间就不存在什么有违伦理的事情来,我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妹,我也根本就不姓赵,我们是不是更有理由在一起?”
还没有等赵晚楼反应过来,就被赵苏彧拖着朝着里间走去。
哐当一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赵晚楼猛地转头,看向那逆着光站在房门处一袭黑衣的男人时,眼睛好似被一层雾给蒙住一般。
赵晚楼只看见那模糊的身影朝着她走来,随即听到一道骨头破裂的声音,赵晚楼被紧握的手腕就被松开,接着,她被揽入怀中。
“如果不是看在赵闰的脸面上,你今日就会死在这里、”赢夙面色阴寒的看着被他踹在地面的赵苏彧,然后一把抱起赵晚楼离开了房中。
房门出站着的有赵循,还有赵闰。
赵苏彧嘴角溢出的血迹让他瞳孔猩红,这些完全已经脱离了他原本计划的轨道。
他一手紧紧捂着胸口之处,此刻胸腔中翻滚的厉害,赢夙是真的想他死。
可他也是想让赢夙死,凭什么是他与赵晚楼先相识,最后是赢夙要娶赵晚楼?
凭什么?
房门处站着赵循因着刚刚一事内心深处好似有什么落下去了一般,在得知赵苏彧对赵晚楼有别样想法的时候,他就怕有一天赵苏彧会对赵晚楼做出什么难以收场的事情来。
以往是怕被人知道,又怕别人不知道,这里的别人,就是赵闰。
今日这样一闹,赵闰知道了,他心就落下了。
他赵循是不能把赵苏彧如何,但是赵闰就不同了。
“还不滚回去!”赵闰冷声呵斥!
赵苏彧因着疼痛很难从地面爬起来,赵循连忙对身边的赵京说道:“快,快去扶大公子回他自己的院子。”
赵京会意,快速进入扶起赵苏彧。
赵循这种事情是丑事,他不宜多说什么,只能在一旁闭嘴。
偏偏赵闰要做出一副兄长以及父亲的姿态与赵循说话:“这件事情为了赵家着想,老二你就担待着点,作为赵苏彧的父亲,他能做出这般猪狗不如的事情,是我这个父亲的不对,没有教育好,但循哥儿,你我是手足,亲兄弟,母亲还病卧在床,我们更应该一条心不让赵家出现一丝的差错。”
“想必赢夙那里为了二丫头的名声,也不会大张旗鼓,所以这件事你就要受点委屈,我这个做大哥的,会补偿你和二丫头的。”赵闰面色温和的说道。
赵循听着赵闰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大哥还是好好管管苏彧,不瞒大哥,前些时日把晚楼送往郓城,就是发现了苏彧对晚楼起了心思,但我作为二叔又不好警告苏彧,只能把晚楼送走,不过后面苏彧回来,就前往了郓城,把晚楼给接了回来,哎……”
赵闰眼眸半眯,对于赵苏彧谦谦君子的形象,赵闰实在是不敢想赵苏彧名声扫地以及给赵家带来的祸事,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放心,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
赵循点头。
“就是千户大人那里,还需要你去好好说说,看千户大人应该是很看重二丫头的,你是二丫头的父亲,你的话,千户大人应该听得进去。”赵闰就怕赢夙会做出什么他都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赵循有些为难:“大哥,这件事,我尽量,至于最后会出什么事情,我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