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地进入了北市,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在一座别苑前停下。
只有赵晚楼下了马车。
她在马车前停留许久,不知道在与马车中说了些了什么,约莫过了两刻钟,楠山跳下马车,站在了赵晚楼的身边。
接着,就朝着别苑走去。
马车离开,赵晚楼带着弄竹,幽兰,以及楠山进入了别苑。
李青衣在得知赵晚楼前来的时候眼中先是闪过惊讶,然后又看向坐在轮椅上晒着暖阳的李隐,这才刚刚听到赵晚楼与北镇抚司千户大人赐婚的消息,此刻赵晚楼就前来了这里,怎么觉得有些诡异啊。
正是李青衣与李隐沉默间,从垂花门处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李青衣与李隐的目光都看向垂花门处。
赵晚楼轻轻地喊了一声:“大哥,青衣。”
李青衣走到赵晚楼身边,也注意到了赢夙身边的人,她拉着赵晚楼往边上走着,低声询问:“怎么回事?你前来这里不怕你父亲知道吗?”
“出了一些事情,可能从今日过后我都会在这里,青衣不介意吧。”赵晚楼扯着唇角,莫名有种俏皮的感觉,似乎根本就没有受赵苏彧的影响。
“晚楼,我怎么会介意呢,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啊,你是不知道我在这里多无聊,表哥又不让我上街去,只能闷在这里,你来了,我还能和你说话。”李青衣一看到赵晚楼这几日来的烦闷就瞬间烟消云散。
而赵晚楼看向一直沉默着的李隐,打趣道:“难道与大哥一起很无聊?”
李青衣狂点头:“不是无聊,是很无聊。”
随着李隐的眼神,李青衣闭上了嘴。
赵晚楼见状,莞尔一笑:“看来青衣是很怕我这位兄长了。”
李隐听着这声兄长,抬头看向赵晚楼的目光有着轻微的变化,他看着那与母亲如此相似的姑娘就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自己,李隐的喉咙微微一动,唇角轻轻扯动:“在赵家出事了?”
赵晚楼一听,回眸看向弄竹,吩咐道:“弄竹,你与幽兰带着楠山去安排房间,接下来,我们住在这里。”
“是,姑娘。”弄竹福身一礼,恭敬道。
待弄竹二人带着楠山离开后,赵晚楼才坐在李隐的身边,低声道:“刚刚在赵家的时候,出现了一些事情,然后赢夙前往了赵家,恰好碰到,这次的事情,如果赵家不给赢夙一个说法,是过不去的。”
而李隐听出了赵晚楼所说的‘说法’而不是解释,他挑眉:“赵家欺负你了?”
只有赵晚楼被赵家欺负,巧合被赢夙看到,赵晚楼才能说出‘说法’两个字,虽然都是两个字,但‘说法’与“解释”的区别可就大了。
而赵晚楼的沉默就证明了李隐说想的是真的。
李青衣像炸毛了一般:“赵家欺负你?谁,谁欺负你,是谁?你的父亲?还是赵家后宅那些女人?”
赵晚楼低低一笑,毫无避讳的把与赵苏彧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最后在气氛非常低沉的时候,李隐平淡的语气中有着浓烈的杀气,且字眼明了:“是得找赵家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