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夜突然睁开眼睛,又站了起来:“好了,我已经跪拜了。”
紫皇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你体内天意的烙印尚未被洗去。”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我需要通过试练,不断变强,才能更好的为原罪效力。”
“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那也很好。”
紫皇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平常人一旦摆脱天意束缚,那必然是极为开心,反倒是李长夜,竟然不愿意摆脱。
“接下来,我要分配给你一些任务。”
“放心好了,我坚决执行。”
“我果然没看错你,好好干。”
紫皇在原罪,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角色。
李长夜和他的关系很好,在这个血色之城当中,什么都算不上。
当仪式结束后,整个城市又恢复了活力。
两个人就这样游荡在街道上,看着一个个欢快的人,心中说不出的欣慰。
“摆脱了天意束缚,这些人将获得真正的自由。”
“也许不是自由,而是新的牢笼。”
端木轩指了指一处。
李长夜瞳孔微微一缩。
一个女子被折磨致死的尸体,悬挂在一处木杆上。
一个原罪正在咆哮着:“看到了吗?这就是反抗原罪的下场。”
“正因为有了我们原罪,你们才能活下去,不至于死在天意手中。”
“所以,你们接下来,要为我们做一切事情。”
李长夜瞥了一眼,摇了摇头:“天罪这个组织,说到底,真是无耻之极。”
“与其说是无耻之极,倒不如说这就是它们本来的样子。”
端木轩低声说道:“原罪虽然是原住民,却压迫着原住民。”
“当初,他们不叫原罪。当初叫做圣教。”
“只是天意降临后,他们才改的名字。”
“如今他们卷土重来,不过是为了从天意手中夺回上界罢了。”
“他们自认为,自己必然是上界的统治者。”
李长夜没有说什么,上界就是如此荒谬。
明明这里是更高级的世界,明明这里随便一个人,都是大神级强者。
可正因为都是,所以这个世界更加残酷。
在这个世界,没有组织,只有弱肉强食。
“算了,无所谓了。”
李长夜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们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雕像。”
“可如果真的将这尊雕像请回去。”
“那么他们虽然不被天意所驱使,却也会被天罪所吞噬。”
“没有办法,来到上界的人,必须要接受自己的命运。”
“真是让人恶心的命运啊。”
“谁说不是呢。”
两个人在血色之城闲逛了一圈,却发现这里十分混乱,一眼看过去,到处都是喝的烂醉的人,又或者各个种族。他们虽然脱离了天意的掌控,却没有任何秩序,依然在互相殴打着。
只是看了一会,李长夜就失去兴趣了。
“回去吧。”
“好。”
两个人正准备回去,可迎面却走来一个紫袍人。
李长夜身影一闪而过,躲过了紫袍人。
就在他与紫袍人擦肩而过时,紫袍人突然转过头,看向了两个人:“你们这些下贱的人类,遇到我竟然不行礼吗?”“别忘了,是谁把你们从天意手中拯救出来的?”
李长夜笑着看向了他:“你们并没有拯救我。”
紫袍人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他并没有在李长夜身上,感觉到天罪的痕迹。
“原来是一个蠢货。”
“罢了,无知不是你的罪。”
“现在去跪拜天罪雕像吧,你将得到救赎。”
李长夜目光看向四周,突然用一块黑布蒙住了脸。
接下来,他笑着说道:“大人可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不知道。”
“那我还怕什么。”
“死吧。”
冰冷的剑刃过去,直接通穿了紫袍人的身体。
紫袍人惨叫一声,浑身抽搐着,手指颤抖指着李长夜。
“你!”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还不死。”
李长夜一脚踹过去,将紫袍人踹飞出去。
然后带着端木轩拔腿就跑。
紫袍人倒在地上,惨叫一声,已经失去了生机。
就这样,只是一眨眼,紫袍人就这样死在了李长夜面前。
当紫袍人的尸体被发现后,已经晚了。
李长夜已经离开,谁也没有发现。
迅速逃离血色之城,李长夜又回到了沙漠之城。
这里已经成了他的势力范围,到处都是替天的成员。
当李长夜走过来的时候,不断有人给他打招呼,眼神充满了狂热。
在他们看来,李长夜已经成了他们伟大的人生导师。
李长夜不断挥手致意,笑容璀璨。
端木轩跟在他身边,低声说道:“有天罪雕像在,时间币很快就成为废品了。”
“不会的,时间币之所以成为硬通货。是它本身携带的力量。”
“这份力量,就算是天意都不得不遵从。”
“所以我们完全没必要担心。”
“我的钱庄扩散到那里,我们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毕竟我手中掌握着他们所有积蓄。”
“你真无耻。”
“彼此彼此。”
回到城主府。
现在李长夜自名为沙漠之城的城主。
刚进入城主府,李长夜刚躺下没一会,就看到黑剑士走了过来。
“城主,有人想要挑战你。”
“哦,谁啊?”
李长夜懒洋洋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过去看看吧。”
李长夜心中诧异,很快他来到了演武场。
这里就在城市中心。
李长夜隔三差五会和人在这里决斗。
李长夜自吹自擂,说自己是神灵转世,因此每一次大战,都会干净利落的解决对手。
擂台之上,一个八岁男童傲气的看着他。
“你就是李长夜。”
“你是何人?”
“我的名号,说出来吓死你。”
“那你就不必再说了。”
李长夜身影一闪而过,剑痕落下。
男童惨叫一声,他手中的名剑已经被斩成了两半。
“好了,你输了。”
男童不服气,坐在地上,一脸悲愤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李长夜脸色大变,眼神阴沉道:“我原本想要放你一马。”
“可你竟然说出了,最不该说出的话。”
“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