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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公司里到岗的只有杜君棠一个人。
上楼时在电梯里遇到丛阳。丛阳抻着脖子往杜君棠身后张望,心想不应该啊,那小跟班去哪儿了。
不会给炒了吧?他老板这阴晴不定的脾气,真不好说。
丛阳的心思转了又转,才小心翼翼问:“欸,老板,小江怎么没跟您一起来啊?”
“养病。”杜君棠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腕表上的时间,一边答道。
丛阳瞪大了眼睛,愣把抬头纹都瞪出来了,“啊?啥病啊?人昨儿接你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电梯正到楼层,杜君棠也没多分几眼给丛阳,一脚迈出电梯。
“工伤。”
什么工伤呢?
丛阳这人心里不能揣事儿,总觉得奇怪,这一琢磨就琢磨了一上午。直到杜君棠使唤他去购置几副新护膝。
这事儿丛阳原来似乎也干过,加上他跟了杜君棠这么多年,不知道替那人擦了多少回屁股,对杜君棠的那点兴趣简直了如指掌,当下明白了杜君棠买护膝的原因。反正不能是给他自己用的。
——我靠!
丛阳在去买护膝的路上意识到自己或许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小王八蛋怎么能吃窝边草呢!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有的事儿。
丛阳心里直叹,小江这是受了大尾巴狼的骗啊,倒霉孩子。
江帆在自己屋里缩着,冷不丁打了个大喷嚏。
被窝里很暖和,他一翻身,感觉到四肢的酸痛和麻木。江帆掀开被子,自己身上还是昨天那套,唯一和平常不大一样的,大概就是皮肤上的青紫。
杜君棠可太狠了。江帆心里直犯嘀咕。自己活像挨了顿群殴。
和身上乱八七糟的痕迹形成反差,房间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干净到让人完全不能相信昨天这里发生过什么。
杜君棠的电话掐着点似的打过来。
“睡醒没?”
江帆揉着自己有些僵硬的后颈,声音因为紧张变得有些干巴巴,“醒了,刚醒。”
“状态怎么样?”电话那头,杜君棠滑鼠标滚轮的声音很清晰,应该在办公。
江帆试着活动活动身体,没什么大碍,赶紧回道:“很、很好。”
“好就行。下午来公司这边,跟我出去一趟。”
江帆很规矩地应了,乖得像旧时代地主手底下的长工。
将要挂断的时候,他模模糊糊听见电话那边有屠越的声音,在和杜君棠汇报什么,其中一句是“听说又死了一个”,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午后,下班的时间。江帆以为杜君棠要带自己去谈生意,他跟着导航一路开车,驶入一片繁华地段。他四处看看,这附近没什么正经写字楼。
“痕迹”藏在胡同里。杜君棠带他穿过大厅,坐直梯上了楼,周遭的光才逐渐让人有些目眩神迷,气氛被笑闹声烘托得暧昧极了。
江帆心想,什么酒吧开在这种七扭八拐的地方,大概真不想赚钱了。
还不等江帆暗自吐槽完,在两人去卡座的路上,他余光就发现散台那儿端端正正坐着个中年男人,手上玩着手机,虎口处卡着一截儿绳,牵引绳分了两条,拴着他脚下两条人形犬的脖子。
江帆心口“噔”得跳了下,赶忙把目光收了回来,垂下了头,他乱七八糟想了很多,脸烧得慌,只敢盯着自己脚下那一块地儿看。
卡座里有人在等了。杜君棠停下脚步,和对面打了招呼。江帆犹犹豫豫的,还是抬起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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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是肖男,医科大教授,他们合作实验室的负责人,之前接触过很多次。旁边还坐了一个男人,衬衫扣子快解到胸口,看着没正行,和肖男肩蹭着肩坐,江帆没什么印象。
“这就是你新招的保镖?”那男人眯着眼睛笑,和旁边无甚表情的肖男简直形成强烈对比,嘴却很讨嫌,“走一路头低了一路,是不是脖子不太好啊?”
“我看你脑子不太好。”杜君棠把外套脱在沙发上,坐着解袖口的扣子,“章昭,看你那嘚瑟样儿,又欠收拾了吧。”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怎么?这周你可算赢了一把?傻狗翻身也就你这德性了。”
“瞧你这话说的,晦气。”章昭听出杜君棠语气的回护,多看了两眼杜君棠旁边的江帆,口中招呼道,“哥们儿,坐啊。”
江帆没坐,不仅没坐,眼睛还直往杜君棠那边跑。
坐这儿的,不是瞎子都能琢磨出点不对劲。
“我天,行啊你杜二少。”章昭夸张地叹道,他手里端着酒杯,朝杜君棠抖了抖腕子,不知道要表达什么,“这年头连狗你都搞公开招聘了,能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