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没再生波折,湛长风跟花间辞道,“烦玄弋去将喜丧二老招安了,朱天修士还是待在朱天的好。”
花间辞应下,看着她与群龙离去。
半山腰偏殿,喜丧二老刚刚转醒,便见到了执扇而来的花间辞。
“有光将军与其友人已经离开,二位先在此歇歇吧,另还要请二位帮忙将鱼药天君唤醒。”
喜丧二老听到有光将军走了,俱是一懵,他们不会得罪他了吧?
花间辞接着又笑说,“还得感谢二位对明心天君的信任,让他帮你们治愈,我瞧二位福缘深厚,未来道途当是通畅的。
说来长生陛下擅地狱道,克制的是地魂,你二人沟通的九幽亡灵也是地魂,也许能说到一处去,二位如果还没有去处,帝庭欢迎你们,不妨考虑考虑。”
信任?
对明心信任,就是对扬汤不信任。
长生陛下擅克制地魂,也就是能克制他们。
这真是安抚,而不是威胁?
夹在两个天朝之间,喜丧二老不敢随意回应,后悔起参与这桩破事了。
那有光将军,打着让他们立投名状的由头,叫他们来当马前卒了吧?
“我二人是闲散修士,认识有光将军也才不久,他替扬汤允诺我们天官之位,我们才来走这一遭。”喜无双作揖道,“是我二人急功近利,冒犯了太一诸位,我二人定当尽力唤醒鱼药天君。”
丧无旦也恭声道,“我二人道行浅薄,无颜跟诸君共事,此间事了,希望能回白牙界域白幽中界福寿洞苦修,他日有机会,再来太一。”
他为显真诚,将自家府邸的地址说得清晰非常,花间辞没太为难他们,“这样也好,太一始终为各方贤能留着门,你们若有意,随时都可过来,但有一言,我不知当不当讲。”
喜丧二老怎敢不让她讲,“请尊者指教。”
“你们想当天官,是想当一个天朝的天官,还是九天共主的天官?”
喜丧二老相视一眼,羞道,“我们本无大志,只是觉得天官之位,能给我们带来长久的安稳和突破道境的机遇,若要当,自然当九天共主的天官。”
“第一届逢帝会尚未举行,未来天帝是谁尚无定论,你们若只为天官一职,何不参加逢王会,进行最终考核,闯到第三关,基本能在新天庭中谋一职了。”
“我们知晓新天庭天官,一种是古天庭选拔的,一种是天帝之选身边的近臣,可我二人”丧无旦一狠心,坦言道,“我二人虽不伤无辜性命,然也无才无德,只在阴阳边缘混迹,怕是过不了古天庭那些关卡,所以才想投天朝门下攒功绩。”
花间辞扇着风,“不试怎知道过不了,且如果用来苦修,古天庭那块宝地也正适合。”
二人脑子一转,暗道也对,天朝的水那么深,他们玩不过来,又怕被找麻烦,不如躲到古天庭去。
“尊者说得有理,等下一届逢王会开始,我们便去试试。”
花间辞颔首,交代明心和公伯南陪着二人,就先走了。
这二人在乐道上很出彩,也极有特色,只是性情上还要打磨,他们若肯去古天庭接触九天强者,未来必会更进一步,另也可让古天庭的考核项目探探他们的底,看他们适不适合招进太一。
左右进了古天庭,短时间内是不会被其他天朝争走的。
却说那厢,有光将军携五纬道人乘着虚空战舰驶入虚空,到了龙慈大界与他们分别。
“那些事宜麻烦五位了,若有需要随时都可联系我。”
“尊者言重了。”
五纬道人回到界中碧霞岛,拜见了师父四运尊者。
四运尊者身着八卦白袍,白发白须,头戴芙蓉冠,脑后悬光轮,流转着春夏秋冬四时之气。
他睁眼看见火荧、土镇、水辰身上皆有伤痕,喝骂道,“你等修行多年,还有宝物傍身,怎弄得如此狼狈。”
几人垂头听训,四运尊者却也懒得训他们,转头问木岁,“如何?”
原来木岁选择与子濯论道,是为探太一的处世之道。
木岁将自己和子濯的争论过程还原给了四运尊者,四运尊者细细推演,道,“他所言不假,太一的处世之法也合情合理,单论这点,堪为天朝表率,如果新天庭能立,当效之。”
木岁:“弟子也是如此认为的,如果九天一统是必然趋势,那么未来的天庭,无疑是需要太一这样公正包容又不强涉下界命数的统治层。”
“可不需要太一。”四运尊者目光深沉,“神朝治世时,万界生灵奉其为信仰,亿亿万心所向,故而神朝独得气运钟情,当诸天气运偏向一处时,道不生,所以三教祖师才要立教收徒,跟他们争生灵之心,争教化功德,分化气运,这里是没有对错的,皆为生存和延续,为大道显迹。”
“神朝亡,万道生,乃事实,可恨神王留下了创世之法,习得创世之法的人又弄出了祭世术,搞起以世界之力养疆域,飞升天朝这一套,若非当时六大圣地认为这种残脉掀不起风浪,早该在王侯帝君萌芽时将它掐灭了。”
“治世可以,独掌气运,操控世界之力不可以。”四运尊者嘲道,“纪鸣、有光那些人以为我们这一脉仇恨神朝,因此想引我们出手,抵制太一扩张,却不知,本尊和祖师,不是仇恨神朝,而是恨道不生!”
“帝长生消灭祭世术,独尊为帝,其行径比任何帝王都可怕,若被她统一九天,九天气运和世界之力握在她手中,无疑是在诸道身上加了一把锁,其危害更甚于神朝。”
木岁迟疑,“天帝之位已缩短到举行四次逢帝会,用五千年来决出天帝,现在已快过去一千年了,您认为帝长生赶超得了帝神都、帝扬汤?”
“神都和扬汤无不是用数万年时间做到一统天域的,可她用了一千年不是吗?”四运尊者摇头,“不要低估紫微帝星和神躯。”
木岁想说,那两位帝王要花那么多时间,是因为战争法限制,他们无法对下位星界、下位势力发起战争,只能慢慢渗透,而帝长生赶上了乱世,不用遵守规矩。
可又一想,帝长生确实做到了常人不能想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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