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看招!”
“就这?再和颜爷爷练三年吧!”
城北教场上颜舒良和萧谨言你来我往赤手空拳战了三个回合,最终还是以颜舒良被萧谨言死死按在擂台上收尾。
“萧谨言!”
颜舒良解下了一个水袋扔给了萧谨言。
萧谨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满满当当的水袋,扒开塞子,也不着急喝水,偏头问道:“哎,颜大傻,这水你没喝过吧?”
“喝过了!我还吐了百八十口口水进去呢!你爱喝不喝。”
听到颜舒良气急败坏的回答,萧谨言知道这肯定就是没喝过了,安安心心地就灌了几大口。
颜舒良把另一只水袋收好,四仰八叉地倒在擂台上,抹了抹嘴,喘着粗气又同萧谨言说道:“有你家二姐在,我这哪里打得赢你啊!”
“你家天才二姐还会什么功夫啊?能不能也教教我?”
萧谨言乐了,也双手往脑后一枕,就地一躺,得瑟起来:“你可没这机会,二姐姐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剩下的八个时辰都泡在房里研究她那些个铁疙瘩,就连我都是她难得心情好才出门折腾折腾。”
“你还真别说,大家都认识萧家大小姐和三小姐,要说你二姐,这青州城都没几个人见过吧?”颜舒良挠了挠头,他也没见过这位活在萧谨言口中的二姐姐。
伸出左手掰了掰,萧谨言思考了一下,扬着左手冲颜舒良挥了挥,道:“一只手就能数完了。”
“这也太离谱了。”颜舒良汗颜,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且不论你二姐,我得先打赢你!”
“萧谨言!来战!”
萧谨言闻言也是翻身而起。
“来战!”
两人刚摆好架势,正要动手,忽的听闻一声呼喊由远及近。
“少爷!少爷不好啦!”
听出了家丁的声音,颜舒良眉头一皱,大吼:“你家少爷我好得很!”
家丁踉踉跄跄地跑到了颜舒良跟前,一口气险些没缓上来。
“少爷……少爷……是大夫人,夫人不好啦……小的……小的出门找了……大半个城才找到这儿……”
颜舒良本来吊儿郎当地听着,猛地就紧张起来,一把揪着家丁的领子把人拎直了。
“怎么回事?说重点!”
“大夫人……大夫人半个时辰前突然抽搐,老爷叫了大……大夫来看,大夫说夫人是中毒了……老爷让您赶紧……回府上……”
听完颜舒良立马松开了家丁,直接一步越下了擂台就跑去牵马。
“怎么这么突然?”萧谨言的神色严肃起来,也跟着翻身下了擂台,“颜舒良!你等等!我跟你一起!”
颜府这头人心惶惶,颜老将军和颜老夫人坐在堂屋主位,颜无棱坐在老将军右侧的圈椅上,众人面前跪着颜家大房夫人的贴身婢女锦绣和孟姨娘的贴身婢女璎珞,院里也满满当当站了好几排仆从。
颜舒良和萧谨言进了颜府见到的正是这副场景。
“爹!爷爷!我回来了!”颜舒良进门便问道,“母亲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爷爷,陈奶奶,颜伯伯,谨言打扰了。”萧谨言跟着进来简单打了招呼。
颜老夫人微微颔首,和善地冲萧谨言微笑了一下便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颜老将军长呼一口气,应道:“言丫头,今日招待不周啦。”
“你母亲已经喝过解毒汤了,这会儿还没醒。”颜无棱回复颜舒良。
颜舒良明显松了一口气,又道:“那就好。”猛地,颜舒良意识到有地方不对劲,连奶奶都出来了,可……
“爹,姨娘呢?”
颜无棱的脸色明显有些黑了。
“柴房。”
“爹!我姨娘怎么了……”颜舒良瞪大了眼睛。
“报!知府王大人到!”小厮的声音穿过院门传了过来。只见大腹便便的王闻山迈着外八的步子急急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捕头贺青。
“颜老将军!下官来了,下官来了。”
王闻山擦着额角的汗珠扫了一圈众人,同颜道见过礼后问道:“颜老将军可否将整件事情同下官大致说一下?”
颜道神情严肃,对面前跪着的锦绣厉声道:“锦绣,你来说吧!”
锦绣一个哆嗦,眼眶晶亮。
“是……今日未时夫人照例小憩了一会儿,可过了一会儿夫人就突然开始抽搐,还不停地流涎,叫也叫不醒……奴婢就赶紧禀报了老爷请了大夫给夫人,大夫说……大夫说夫人是中毒了。”
“你家夫人怎会中毒?”
“奴婢……奴婢不知啊……”
“那中的是什么毒?”
“李大夫说是柳叶桃。”颜老夫人答道。
“你家夫人今天可有接触过柳叶桃?”
锦绣的眼泪几欲夺眶而出:“没有!夫人不喜这些花花草草,从来不会去侍弄的,我们府上只有孟姨娘的院里有一丛柳叶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