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我敬重您的为人,但这件事关乎甚大,我还希望你不要妄自评论我父亲和叔伯的为人。”廖和东微微皱眉,朝着秦王说道。
“鬼狼。”叶谦脸色一变,廖和东居然冲撞秦王,忙道:“我说过,你跟我的白兄几乎一模一样,你现在被秦王确定是记忆被封,我敢肯定,你就是我狼牙的兄弟,鬼狼白天槐,而七羽侯和伽罗王封印你的记忆,说你是廖和东,这其中或许有误会,但也不会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鬼狼兄,狼王说的沒错。”小道:“如果你真是廖和东,那么作为你父亲的七羽侯,岂会让你身陷魔种的危机之中,而置之不理。”
“胡说道。”廖和东显然到现在都接受不了,那个传授自己功夫的父亲,会是迫害自己的帮凶。
“我这就回去找我父亲问清楚,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虎毒不食子,我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廖和东说着就要离开,去找七羽侯和伽罗王问个清楚。
叶谦连忙出面阻拦道:“鬼狼,我知道你的心情,也理解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事情已经如此明朗,难道你觉得真有那么多的巧合和误会吗。”
“狼王,你别拦着我。”廖和东却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就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能够让你走。”叶谦不肯让开,他怕廖和东这回去询问,就会有去无回,彻底变成一个失去了理智的魔头。
“狼王,别逼我。”廖和东双目泛红,看來是铁了心的要去问个清楚。
“砰。”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真气轰然而至,随即廖和东整个人被击昏了过去。
只见秦王从上面走下來,说道:“叶谦,对付失去理智和判断的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打晕,不管这人是你的至亲,还是至爱。”
看到这一幕,叶谦有些莫名的愕然,面对自己的兄弟,叶谦还真有点下不去手,但秦王的话,无疑很有道理。
“秦王,那我们接下來怎么办。”叶谦朝着秦王问道。
“小小,廖和东这小子就交给你看着,他醒來之后,也不要给他松绑。”秦王说着,拿出了一条特别的绳索,将廖和东五花大绑,交给了小小。
“狼王,鬼狼就交给我來照顾,我一定会看住他的。”小着,带着廖和东离开了大殿。
秦王有些异常郁闷的呼了一口气,喃喃道:“我们本以为绯月祭世就此扼杀在了摇篮之中,看來我们还是太小瞧了邪剑仙的本事了。”
叶谦也一样紧皱着眉头,如今看來,情况再明显不过了,伽罗王和七羽侯,多半已经被邪剑仙控制,这么说來,异能者世界,必不可免的会出现一场大战。
而且,最让人担心的是,绯月祭世,只怕还是会如期降临,而之前所有人做的一切,努力的一切,也将是徒劳无功一场。
“秦王,绯月祭世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现在能够告诉我了吗。”叶谦看着秦王。
秦王闻言,也看着叶谦,迟疑了一会之后,这才说道:“也罢,你也算是去过遗忘之地的人,我告诉你就是了。”
“这件事,还需要从六百多年前的蜀山开始说起,那时候,蜀山出了一个不世天才,名叫白一鸣,这白一鸣在剑道一途上,展露了从未有过的天资,是蜀山的骄傲,也是整个华夏古武界的天之骄子……”
原來,在元末明初之际,蜀山出了一个名叫白一鸣的天才,剑道修炼不到二十岁,已经小成,是当时华夏古武界六品古武者中公然的第一天才,江湖人称‘蜀山剑侠’。
当时蜀山掌门珏林剑仙名满天下,甚至在遗忘之地都是威望极高,只有四域几个老家伙能够和珏林剑仙相比,珏林剑仙除了自身修为高深不测之外,更是个难得一见的师傅,蜀山在其带领下,一度成为了整个华夏古武界的领袖。
珏林剑仙从未见过如白一鸣这么聪慧过人,对剑道领悟如此深刻的弟子,故而亲自传授剑道,十年之后,白一鸣这个蜀山剑侠下山之后,和魔门一战,功成名就,三十岁的白一鸣居然就已经凝聚神魂,剑道大成。
当时,魔门一位隐居的魔门强者,号称是魔门教主之下的第一人,却和当时的白一鸣打了个旗鼓相当,这件事之后,白一鸣名声大噪,从天之骄子也转变成了一代强者,并获得了蜀山仙剑这个几乎可以和珏林剑仙相比的称号。
珏林剑仙深感欣慰,觉的蜀山后继有人,华夏古武后继有人,那个时代,魔门教主功参造化,练成了魔门至高法门道心种魔,九衍**更是大成,但在蜀山的威迫下,也不得不低头,隐居南疆。
可见蜀山两位剑仙之强,就连道心种魔大成的魔门教主都避其锋芒,一时间,蜀山两位剑仙的名号也越加的深远,魔门隐居南疆不出之后,江湖一片祥和,华夏古武也蒸蒸日上,随后出现的天才不少,虽然不及蜀山剑仙白一鸣那么惊人,但也足以撑起一片天地。
然而,就在这个华夏古武最好的时间里,白一鸣欲突破现有的神魂境,來到北海,进入了遗忘之地,在这里,白一鸣见到了比华夏古武还要庞大的古武世界。
白一鸣在遗忘之地苦修二十年,当他回归华夏古武界的时候,已然是一位功参造化的王侯级强者,但蜀山的危机,华夏古武界的危机,也随之白一鸣的归來,正在悄然的酝酿。
白一鸣回归蜀山之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居然和珏林剑仙闹翻,还一气之下出走蜀山,自立门户,当时众人对这个变故都颇为吃惊,珏林剑仙可谓是一手将白一鸣栽培出來,倾囊相授,却不料最后师徒两人翻脸,白一鸣更是自立门户。
这件事不知不觉过去一个甲子之后,白一鸣和珏林剑仙翻脸的事情早已经平息,而这个时候,珏林剑仙似乎是大限将近,故而召回白一鸣上蜀山。
“我还记得,那一天我正在蜀山做客,当时天空出现了日全食,天空悬挂的是一颗好似鲜血染红的月亮,其实,那就是被日全食的太阳。”秦王陷入了记忆的追忆之中,仿佛他又回到了当初的哪一天,他站在蜀山的高峰之上,心绪不宁。
叶谦听着这个故事,一个天才的崛起,却最后师徒翻脸,心中也不由一阵纠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蜀山两位传奇般的剑仙为之翻脸,师徒反目。
“那一天,是珏林剑仙大限之日,蜀山上下几乎所有人都回來了,见证这个时刻。”秦王喃喃的说道:“而天空中的血月,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
“渡劫。”叶谦不知道为何脑海里出现了这个词语,这个只在仙侠里出现的词语。
其实,叶谦之所以会想起这个,那是因为他当初得到一个古老狼人图腾肖像,叶谦接触到那古老狼人图腾肖像的时候,他脑海就出现过一个幻境,就是那狼人渡劫的一幕幕都还清晰的刻画在脑海里。
当时,世界都是血红一片,大地上看不到任何的生命,大地都是血迹,而这个时候,天空出现的也是绯月,天雷轰然而下,巨大的电弧,似乎能够将整个大地都摧毁。
“渡劫。”秦王听到叶谦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叶谦,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叶谦一时间有些莫名的尴尬,其实他也不知道那古老的狼人是在做什么,只是那古老的狼人被天雷轰击,难免让人联想到和里渡劫描述的一样,才会下意识的认为那古老的狼人是在渡劫。
“不是渡劫,练武之人,何來渡劫一说,那不过是仙侠里虚构的情节。”秦王呵呵笑道:“我们华夏古武者,会神圣的称之为‘神魂坐化’。”
“神魂坐化。”叶谦不解的看着秦王。
“这事情等你将來跨入王侯级强者境界的时候,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天道昭昭,因果循环,天道不灭,大道尽头。”秦王说的有些莫名的生涩。
“珏林剑仙大限将至,准备神魂坐化之仪式,原本一切都正常进行,但珏林剑仙想要在大限之前,铁心要见见白一鸣这个他最得意,又最痛心的弟子。”秦王继续说道。
“而白一鸣总算还知道身为徒弟的礼仪,也亲自來到了蜀山,來送别珏林剑仙最后一程。”秦王喃喃道:“就在大家以为数十年前的事情能够有个了结的时候,众人却不知道,大难正悄然降临。”
“难道那白一鸣见珏林剑仙就要坐化,欲统领蜀山不成。”叶谦知道白一鸣应该就是邪剑仙,而邪剑仙是绯月祭世最大的魔主,估计蜀山会遭受灭顶之灾,和白一鸣有脱不了的干系。
“差不多。”秦王点头说道:“就在那一天,白一鸣独自去见珏林剑仙,两人不知道谈论了什么,两人谈论了整整一个下午,但最后却是两师徒大打出手,就在蜀山之巅,就在蜀山数千弟子的眼前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