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面那里满空俱是各色光华交织,比起这里的斗剑声势还盛得多,宋长庚等人都是功力通玄的人,虽然相隔遥远,可是并不影响他们的视力,修炼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已经很少用五官来感觉外面世界了,大家只是一看这些人都是元婴初期的,峨眉那里恐怕难应付。
那先飞出的一伙敌人,只有两个头陀和一个少年道姑看路数似是左道中人,余者俱是散仙一流,法力均颇高强,但都面生,应该是海外来的,或者是隐修的人,不过大家看了后出诸仙,就都放心,这些人里也有人认出那后来飞出来的人。
分别有南海玄龟殿易周的儿子易晟和儿媳妇绿鬓仙娘韦青青,凌虚子崔海客、步虚仙子萧十九妹、金姥姥罗紫烟、‘玉罗刹’玉清大师等,他们的人数同先前飞出来的几个人正好相同,这一来,恰好一个对一个,有的施展法宝飞剑,有的运用玄功,双方大显神通。
也不知是金姥姥罗紫烟、玉清大师等诸仙有心相让,未下绝情,还是对方法力高强,本来势均力敌,斗了好些时,诸仙尽管连占上风,无如敌人多半均擅玄功变化,法宝甚多,层出不穷,仍是伤对方不了,场面一时间胶着起来。
只见那里的光霞灿烂,彩霞飞扬,有时有人的法宝飞剑为对方所破,碎裂成千万点繁星,陨落如雨。各仙馆中男女仙宾俱出,凭栏观战,神光仙影,交相掩映,祥氛匝地,瑞霭飘空,顿成亘古未有之奇观。神妙至于不可思议。
谢家姐妹从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觉得在楼里看地不过瘾。缠磨着叶缤带她们出去,甘碧梧爱她们天真,同时也担心宋长庚,就提议大家一起出去观看,楼里不用留人,这些‘玲珑玉阙’都是她们炼的法宝,只要随手暂时封闭就可以了。
众人一听也都赞同。就由丁嫦组织大家依次飞出并且放出一幢光华保护大家,韩仙子和郑颠仙、叶缤等高手都边看边提防保护这这些后辈,谢家姐妹几番都跃跃欲试想去就近看看,俱吃叶缤阻住,看了会郑颠仙摇头说道:“我看这些敌人,只有两三个像是路数不正,余者多是散仙中的高明人物。
应战的诸位道友一是不肯伤人,二是双方也都没全力出手。那些人似乎是海外的路数,来此惹事,恐怕是被人怂恿来的,各处仙宾都出来观战,却并无一个上前助阵,必是都看出来双方没拼命是意思。乐得看个热闹,这样的群战可是不多见啊。”
韩仙子在一边接口道:“正是如此,而且两方面似乎都有一定步数,你们看他们初上来还互有胜负,这一会,已各将人地对手掉转,现在是强对强,弱对弱,差不多扯匀,而我看有好几位俱比敌人要强一着。依然不使杀手。显见含有深意。
那些海外散仙同我们中土能有什么仇恨?我看一是被朋友邀请来却不过情面,二是有为当年被峨眉派灭门的那个海外散仙讨公道地意思。”
丁嫦和甘碧梧等人对中土的恩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都没接口,郑颠仙岔开话题道:“我也是精通阵法之道,起初我还不服那易周号称人间阵法第一家,还想斗他一斗,这时一看,人家多年修炼,功候果然不浅,我要真同他比也未必讨好。
我实在是没想到易周能将阵法运用的这么奇妙,看他儿子连打斗中都可以通过身法,法宝飞剑组成阵法,厉害啊,现在看来我要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了。”
看了一会,叶缤见谢家姐妹都是四处看热闹,就指导她们道:“你们仔细看了,那些人无论道法还是法宝飞剑都是顶尖的好手,就是寻到我的头上,我也要费力应付,你们都认真的看看,看人家是怎么运用道法和法宝、飞剑战斗的,这对你们以后都有好处。”
郑颠仙也在旁边接口道:“不错,你们看仔细了,尤其那些人差不多俱擅玄功变化,精通道法,而且一个简单普通法术都能在不同时间里巧妙运用,你们要好好学习下,记住,不是法宝法术越强越好,无论什么法术法宝,只要是能巧妙运用才是最重要地。”
韩仙子也对毕真真等说道:“你们想想,那些人如果用那些法宝攻击你们,你们如果用法宝神光护身,和他们明斗,不是不可,也不至于便受伤害,但是那样却只是白费气力,要想伤害敌人,煞非容易,毕竟大家的法宝都是差不多,那你们要怎么做呢?
再想想,如果你用隐形去暗算对方呢?恐怕只是一近身,吃敌人护身神光一照,隐形立被破去,稍微大意一点,便受其害,你们好好想想,怎么能用自己的所长去应付?”说完看了这些弟子们一眼,和郑颠仙等人相视一笑,都明白相互的用心。
其他人听了几人的教导,都是边看边揣摩,而在不远处观看的其他来宾,如果带了弟子的也都是在借机会教导着自己的后辈,有些有悟性地弟子更是已经开始投入进去,将看到的东西和自己所学的印证,竟然将这里当成了课堂一样。
谢家姐妹刚才虽被劝住,可是她们并未死心,暗中仍在准备找机会溜过去,她们可没心思研究,现在她们被关了百年,突然看见这么精彩的事情,那还能定下心来,她们的样子叶缤等人自然是看在眼里,在场的后辈中,除了她们两个和小丫头玉蝶外,其他人都在仔细体会刚才地话。
大家又看了片时,恰值自己这面有一位不知名的仙宾,是个白须老者,本来他和那少年道姑做对相斗,大约这个人的气量较狭窄,先前本来和其他的众仙一样,只是迎敌互斗,不愿出重手伤人,可是不知怎的,一时轻敌疏忽,吃道姑用法宝暗算,当时躲避不及,受了一点微伤。
这个白须老者立即大怒,长啸一声,改作身剑合一,化为一道白烟与敌相拼,暗中却运用玄功,将元神分化出去,对那道姑猛下毒手,将道姑右臂斩断,就这样,还恐敌人将断臂夺了去,用灵药、佛法等方法复体,紧跟着,扬手又一神雷,将那条断臂炸成粉碎,然后说起便宜话讽刺对方。
那道姑名叫王龙娥,也是海外有名望的散仙,虽是旁门一流,可是法力颇高,与许多海外散仙甚是交厚,在来宾中到达较晚,她确实是来此作客,无心遇到其他几位海外朋友,相互谈的很开心,后来朋友都出去同人相斗,同仇敌忾,自己自然要上前助战。
如今不想自己竟然会遭人毒手,可气的是仇敌还在奚落自己,心中愤极,而其他几个朋友也是心里愤恨,他们是因为有的被人撮串来,有的是却不过情面同朋友一起来,都没下死手,大家应付一下走个过程而已,不想竟然有人下了死手,都心中怒气顿生。
内中有个穿粉色纱衣地女散仙法宝最多,和她对敌地又是凌虚子崔海客,两人恰是平手,双方可以随便抽身,她和那道姑是好友,见朋友受伤,忙即舍了崔海客飞过去,一照面便发出一百零八根‘天芒刺’,红雨一般当头对着那白发白须老人罩下。
那白发白须老人乃红菱嶝银须叟的同胞兄弟雪叟,虽然没见过此宝,可是他也是见多识广,知道此宝厉害,来势神速,不及抵御,忙运玄功往斜刺里遁去,方向正好是叶缤她们地方向,这时众仙各有敌人,崔海客又被那穿粉色纱衣的女散仙法宝绊住,不及追赶。
谢家二女本来就最前面,见状再也忍耐不住,也不打招呼,兴奋地直接出手,她们也知道来人的飞剑法宝厉害,惟恐不可取胜,直接就将她们手里最厉害的两件法宝‘碧蜈钩’、‘五星神钺’一齐施展出去,直接奔那穿粉色纱衣的女散仙打去。
叶缤站在她们的身后,等她们出手后想拦已经是赶不及了,气地狠狠瞪了她们一眼,那穿粉色纱衣的女散仙眼看要追上敌人为朋友报仇,猛瞥见空中有伙人在观战,这些人身边有一幢光华保护,将老者和她的去路阻住,她也不好下手对付对方结仇,就控制着法宝不让它去撞那幢光华。
不想那光幢中飞出两道碧虹和一柄俱有五色光芒的神钺,迎着自己的‘天芒刺’一个神龙剪尾,只是一绞便将自己的‘天芒刺’破去,立刻洒了半天的红雨,而且她一个闪避不及时自身也被剪了一下,觉着力量极强,护身神光差一点也吃破去,就这也受了点轻伤。
她不由得又惊又急,怒火上攻,一面忙使法宝飞剑迎敌,一面大喝道:“何方鼠辈!藏头缩尾,暗使鬼蜮伎俩,有本事就出来与我打,躲起来放暗箭算什么本领?”
谢家二女吃她一激,又因一上场便得手,自觉自己的法宝神奇,敌人法力有限,既已对敌,自然要现实身,她们刚要动,就吃叶缤拉住,狠狠地向后一甩,咬牙斥道:“你们两个长本领了,啊?我刚才说了什么?看热闹可以,不可以出手,我的话是耳旁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