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禅师微笑答道:“掌教真人太过谦虚了,今日之来,原是贫僧自了千年心愿,你我所为,同是分内之事,说它做什么?且去贵派仙府说话,今日贫僧了了心愿,可是也走了眼,先处置了晓月后再说令郎的事情,其后贫僧就要坐关,直到谢山也成道为止。、b.\”
妙一真人等人躬身应诺,随向侧立,恭让他先行,天蒙和白眉、芬陀三位便自前行,凌虚徐降,往下面仙府前云层中落去,众仙宾各驾遁光紧随在后,同时峨眉派众弟子奏乐,一时钟声悠扬,仙韵齐奏,祥氛散漫,香烟缭绕,甚是庄严美妙。
在南元仙府的平台上大家陆续降落,并且在相互礼让后走进大厅,宋长庚刚才被芬陀他们算计,虽然因祸得福,力量更加精纯,可是心中的芥蒂还在,他本来不想下去,可是丁嫦和阮纠等已经飞了下去,他身边的甘碧梧与他们同来,自然不好独自行动,事先也没打招呼,没办法他只好也跟着进去。
进入大厅后那些与天蒙、白眉、芬陀等认识的也都纷纷上前礼拜,严媖姆和极乐真人李静虚及灵峤诸仙,也相继再次上前相见,妙一真人随后请大家到台上落座,众仙因这天蒙的行辈甚尊,道行法力之高不可思议,此次先在雪山顶上为开府护法,扫荡邪魔。
后又生擒晓月禅师,一同降临,还有发动普渡金轮渡化了谢山和叶缤两人。这样的人物就是得见一面已是莫大地缘法,如今可以与其同席自然是都觉得很荣幸,只有宋长庚因为刚才的事情还在愤愤,可是碍于形式不好多说什么,他已经粗略的决定了自己未来的计划。
此时台上除了峨眉派的长一辈几人坐陪外,外客中还有宋长庚和双英、灵峤宫的男女七位、屠龙师太和渺姑师徒、杨瑾、神尼优昙和徒弟玉清大师、半边老尼和武当七女、严媖姆与姜雪君师徒、采薇僧朱由穆、极乐真人李静虚、女殃神郑八姑、天狐宝相母女三人。
天灵子和熊血儿师徒、百禽道人公冶黄、谢山和叶缤与谢家姐妹、郑颠仙、知非禅师等昆仑高手、易周夫妻和子女后代八人、侠僧轶凡、无名禅师和徒弟、乙休夫妻和两个女徒弟、凌浑和崔五姑夫妻、嵩山二老、青囊仙子华瑶菘等几十位在台上。
余者多是自知自己的功力不足元婴,又没有师傅带领或者有什么门派ka山。只好在台下就坐,此时就见妙一真人齐漱溟站起来对大家拱手道:“本来再次开宴。赏月酬宾应该在外面进行,因为刚才天蒙大师要渡谢道友和叶道友以了千年誓愿,所以请大家到外面观礼。
再次请大家来此是因为关于处置本门叛徒灭尘子地事情,本来这是峨眉派的家事,不应该让大家参与,不过既然大家都是适逢其会,怎么都不能让大家在外面等着。所以请大家一起进来,顺便也来观礼愚夫妻地九世爱子转生后拜师之礼,之后再行开宴,耽误之处请大家见谅。”
说完和妙一夫人深施一礼,大家都陆续起来还礼,宋长庚自然也不好坐着,他不禁心里厌烦,大家明明都是超拖之人。却学凡人一样勾心斗角,各种虚情繁礼不断,真是不知道这里是凡人之地还是修道之乡,让他这喜欢逍遥自在,快意恩仇的性格很是不爽。
一想到如果将大家都聚集在一起形成联盟后,大家虚礼不断。勾心不停他就一阵厌烦,虽然他的理智告诉自己那是必须的经历,可是心里就是烦。
众人说话的时候除了天蒙大师和白眉大师、芬陀大师三人坐着没动外,只有那晓月禅师却始终垂头丧气,如醉如痴,随在芬陀大师身侧站立不动,自从他被芬陀大师带来,行止坐立,无不由人指点,直似元神已丧。心灵已失主驭之状。
休说他的朋友知非禅师等见了慨叹伤心。便是玄真子等一干旧日同门,也都代他惋惜不置。宾主就座,随侍的弟子献上**琼浆,天蒙禅师等合掌谢领,玄真子因妙一真人刚才迎接天蒙神僧入内时,曾向晓月禅师行礼,可是晓月却不曾理睬,心中有点不快。
他也看出来晓月如今是屡遭挫败,不特怙过不悛,故态依然,反倒是因此羞恼成怒,益发变本加厉,心蕴怨毒,誓不与妙一真人夫妻两立,故意借受佛法禁制,假装痴呆不理睬对方,他想起当年师傅长眉真人地十八弟子,如今也是凋零不少,让玄真子这个大师兄也很是感叹伤心。
除了已经飞升的三弟子苦行头陀得了正果外,第九个徒弟屠龙师太沈秀,因为许多原因拜入佛门,随心如大师修行不算是峨眉派中人,第十五个徒弟风火道人吴元智在慈云寺一战兵解转世了,如今还没找到他的转生之身,就是找到了,在末劫前能不能成道都是问题。
第十七个徒弟简冰如,因犯门规而被封了飞剑,长眉飞升的时候曾经说过,不允许他动用法术和飞剑,凭着一双手和一身武术,独自积累十万善功后才能归山,而第十八个徒弟蒋松岭因为入门太晚,现在刚不过金丹期,被长眉真人留在岷山朝天观修炼,暂时不用管其他事情。
除了这些人外,长眉真人所有的十三个弟子都在这里了,可是却要处置昔日的同门,一想到这里玄真子就感觉到一阵伤怀,四下看了眼,二弟子四川云灵山白云师太元敬因为一直支持晓月当掌教,为此曾经同师傅多次争执,后来在晓月破门而去后就隐居不再理事。
现在就是坐在这里也不发一言,五弟子醉道人,六弟子峨嵋山飞雷岭的髯仙李元化,七弟子现在的峨眉派掌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和他地妻子,八弟子妙一夫人荀兰因,都是一系的,可是现在也都在外人面前肃穆端坐,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其实玄真子支持妙一真人齐漱溟当掌教,和他师傅长眉真人的理由其实是一样的,就是妙一真人齐漱溟夫妻的福缘太厚,有他们执掌峨眉派,那峨眉就能兴旺发达,所以虽然妙一真人齐漱溟没什么管理能力,纵容弟子胡来,可是他还是要支持妙一真人齐漱溟。
至于十弟子黄山的餐霞大师,十一弟子万里飞虹佟元奇,十二弟子哈哈僧元觉禅师,十三弟子罗浮山香雪洞元元大师,十四弟子坎离真人许元通,还有曾经被双英拜师地十六弟子落雁山愁鹰洞顽石大师,因为没有话语权,所以都沉默不语。
见大家都沉默,玄真子知道大家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他只好同天蒙、白眉略微接谈,然后便向芬陀大师请问擒拿晓月的经过。
芬陀大师合什宣了一佛号后答道:“此人真不可救药,叛师背道,罪已难逭,近年来更是去了南疆,为报前仇,竟炼了几种极为恶毒的邪法,并勾结蛮僧哈哈和一些邪魔妖道,来与诸位道友为仇,可惜本领不济,被白眉师兄佛法所制。
我因念在以前曾有数面之缘,念他到令师门下苦心修为,能有今日也非容易,以为他也是有道之士,怎便为了一念贪嗔,甘趋下流,不知顺逆利害,如今到了力竭势穷,行遭惨劫之际,还不回头觉醒?于是一力向白眉师兄缓颊,意思是略加劝诫后,便即放他走。
可是事情不巧,他刚一走不远,天蒙师兄便用佛法隐晦神光,移形幻相将他困住,我问何故,二位师兄齐说,此人近来入邪日深,为魔所制,为逞一己之私,多行不义,已是丧心病狂,无法挽救,行即反恩为仇,不久后他约请的厉害妖邪,就要前来报复,留此人在这里还有用处。
本来我还心软,可是这个人好生可恶,开始我放他走,为的就是让他免得被白眉师兄押送到此间,多受一场屈辱,并还有可能免受那玉匣飞刀斩首之劫,可是我为他好,他不但不知感恩,反到在被困的时候想仗着邪魔之力,乘我门人不在,孤身入定之时,突然发难,前往暗算。
如果不是天蒙和白眉两位师兄及时帮忙,就真被他得手了,到了今日傍午,他约的几个比较伎俩多一点的妖邪也都前来捣乱,因为佛法所迷,虚实两皆误认,自投罗网,同来妖党,只两个数限未到的见机遁走,余者均被我等除去。
他如今也受了佛法禁制,被我擒来,此乃是白眉师兄为践昔年对令师的前约,有意假手于我,至于如何处治,乃是贵派家法与令师遗命,悉听尊便,不与我三人相干了。”说完继续端坐,宝相庄严,仿佛事情与她毫不相干一样。
玄真子叹气道:“似此叛道忘本,执迷不悟地败类,师命尊严,即使我念在同门之情,也是爱莫能救,不便再与多言了。”
这时候宋长庚忽然在旁边冷笑道:“一群人在这里装模做样地真是让我做呕,佛门一贯是冠冕堂皇,好将抢劫冠以大义也就罢了,想不到峨眉派也如此,真是令人齿冷。”
他话音一落,妙一真人齐漱溟猛地看向他,语音含怒道:“宋道友,你今日是我峨眉派的客人,我身为主人不好责问道友,可是请道友自重,在坐地都是有道之士,请道友不要在这里胡说,就算道友是地仙,是一派之主,也不可以如此说在坐的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