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天生就恐惧黑暗向往光明,所以白琦看见自己处在这么黑暗的环境里,不觉有点心虚,按照师傅教导的方法,掐了个手诀在驾驶台上的一个字符上一按,整个‘太乙金鳞舟’忽然放射出一股白色的光芒,照得里外通透,里面的人似乎都已经半透明了,几人脸上的血管青筋都清晰可见。
可是那么强的宝光,在外面却也只能照出七八丈远近,眼见五行神雷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回,白琦觉得已经没事了,所以想转回去看看情况,如果没问题了就顺原道离开这地璇宫,可是他才一将‘太乙金鳞舟’掉转头,却发现有无限的潜力阻挡去路。
那潜力重如山岳,‘太乙金鳞舟’竟然不能前进半寸,他试着将‘太乙金鳞舟’掉转回来,如往去路飞行,却是轻快异常,而且似乎还有股力量在暗中推动一样,他不禁有点惶恐,宋长庚隐藏在侧,看他的表情和动作就知道他的想法。
想了想他传声道:“这里的环境很奇特,你是不能回去的,只能向前飞,一会把这个和他们说了,然后将药给齐金蝉和石生他们用了,治疗好他们,他们的两个运气和福缘都很深厚,一会要向前飞,穿越地轴,需要他们的运气。”
白琦听师傅一说,就明白原来师傅是想利用齐金蝉和石生他们的运气和福缘,可是要穿越地轴那也太危险了吧?不过他也没办法。以前没修仙前是从小炼武的,所以尊师重道已经深入骨髓了,师傅地话就是自己感觉不对他也会去执行的。
他听完后回头看了看,见卜天童和小神僧阿童正在地上打坐恢复,于是将刚才遇到的怪事对灵奇和干神蛛说了,并且说看样子只能一路前进了,如果强行回冲。恐怕要再次引发五行神雷的攻击,三人互相一商议。觉得应该先救人再定行止,白琦也将‘太乙金鳞舟’停止在空中。
灵奇先将那中指长的水晶瓶内的‘冷云丹’取出,那丹只有黄豆大小,略有些透明的丹内似乎有白色地云雾在其中一样,蒙蒙胧胧的,灵奇给齐金蝉四人分别服下,因为他们都已经昏迷。所以灵奇和干神蛛两人只好强行运功辅助他们服下去。
等四人清醒后,灵奇再从那个玉盒中取出一种似乎是玉石一样晶莹地膏体,干神蛛将石生和甄兑的断肢取出来对好,灵奇将‘灵玉膏’涂抹上后,运去陷空岛的心法,一道寒气打在两人的断肢上,只见一股白雾生起,包裹缠绕的断处。几个呼吸后白雾散去,两人的肢体已经恢复了正常。
之后齐金蝉等人都赶紧打坐恢复先前的损伤,经过漫长地等待后,六人都先后回醒,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不过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大家聚集到一起,灵奇将事情的经过再叙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如今我们已经完成取丹救人的事情。
本来陷空老祖因为你们没按正常的规定来,还无意中帮助的敌人,所以给大家增加了点难度,不过他将灵药交我转付,本来就更无再用深机密阱苦苦为难诸位之理,按理是应该让大家回去,可是我听我父亲说,因为老祖同对手斗法。各宫的阵法已经启动。我们也出不去了。
为今之计就是顺着这条道一路前飞,这里既有道路。总可通行出去,我虽然不知道尽头是何景象,不过听父亲刚才说我们这一路应该有惊无险的,何去何从大家定夺吧。”
众人听他一说,也知道事情只好如此了,其实他们不知道,先前只顾寻路急飞,无人留心里程和飞行时间,只知所经途程甚远,也不知道五行神雷退时他们已是深入到地轴了,而且‘太乙金鳞舟’虽然能抵抗地磁,可是遇到那庞大地地心元磁一样没用。
刚才白琦感觉掉头回去有莫大的阻力,回头向前却很顺畅,甚至有股力量推着他们走,其实那就是被前面的地心元磁真气所吸的原因,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原因,一路疾飞,宋长庚虽然隐约明白,可是却没告诉白琦,这正是他要的目的。
一路飞行,大家先是只觉得‘太乙金鳞舟’越往前飞地越快,白琦作为驾驶者感觉最是敏锐,他觉得‘太乙金鳞舟’好似不用驾驶也能照样前进一样,他们进入的那甬道已不见,上下四外暗沉沉一片混茫,前方一股潜力吸着他们前飞。
大虽然看不出前面的景物,可是他们能感觉到‘太乙金鳞舟’所飞行的路线似乎是正中央略作弧形的一条直线,竟然毫不偏倚,后来白琦发现前进固是轻快无比,稍微想后退却是有不可思议的绝大阻力,不能倒退一寸,成了有进无退之势。
他心里惶恐,其他人也没经历过这么诡异的事情,甄艮、甄兑兄弟首先惊觉白琦的异常,他们从‘照形镜’中一看,再对比现在的情况,就知道出事情了,跟着齐金蝉等几人也已醒悟过来,一问白琦才知道情况已经失去控制。
几人都是心里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们在外面虽然能叱咤风雷,飞天遁地,可是真正面对天地之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地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就象凡人在他们面前如蝼蚁一样卑微,他们在天地大力面前一样是蝼蚁一样地存在。
‘太乙金鳞舟’不用操纵,一路照中心飞驰前进,白琦不死心的实验了几次,发现自己想往两旁移动半寸,或者稍稍改点方向都办不到,卜天童不禁苦笑道:“照这个样子下去,我们不是深陷地肺之内,将为地肺中地太火所化,形神皆灭,便是被吸收进地心中化成飞灰了。”
听了他话,大家七嘴八舌的互相一说,全都有点惊慌起来,‘太乙金鳞舟’被前面吸住,除越飞越快而外,到是别无其他问题出现,灵奇想了想道:“其实我们照此飞行,早已应该穿入地肺深处,为地底千万年郁积的太火所困。
就是仗着这‘太乙金鳞舟’是天府奇珍护身,不至被炼成灰烟而灭,也绝无如此平安的道理,再者,陷空老祖与诸位的师门尊长虽然不是交厚,可也不是敌人,虽然大家犯了他的规矩,他也不会对我们几个后辈设此深机密阱,行此阴谋毒计害我们。
结合我父亲和玄玉说的,我们此时必是已经附身在地轴中枢的通道上,已经穿入到地体下层之内,上下四面均有极浓厚的先天混元真气裹紧,这条通道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大地子午线’两边有两极元磁吸力,虽然这里开合变化无常,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也可以通行无阻。
虽然左右移动,固然不能,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被地肺太火焚身之险却可免去,这条通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就连陷空老祖都不敢走,就是因为它开合无常。
不过我听说齐道友和石道友累世修为,福泽深厚,今生注定成道,所以可以遇难成祥,想来我们能安全穿越地轴也说不定呢。”
甄艮性格最是直爽,他听了灵奇的话接口道:“你原来早就知道我们有此一行,想来这一切都是陷空老祖安排的吧?我看你就是卧底,当我们是傻子吗?谁不知道两极元磁真气的厉害,如果被吸住,就是我们由地窍中穿出,走向去往南极的子午线上。
但那南极尽头的宇宙磁光和太古极火威力之大,不可思议,多高法力也禁受不住,到时如何抵御?到那时候拖身恐怕更是奇难,此行如此凶危,只是齐师兄和石哥哥的福气真的能过去,不是你们有什么阴谋吧?说不定一切都是你们弄出来的。”
齐金蝉心念一动,略微笑了下,止住甄艮道:“我想陷空老祖没有恶意,他们也确实是因为有敌人入侵,而我们是阴差阳错地赶上了,我想这就是我们的缘分,我想起来以前母亲曾经对我说过,我命中与你们兄弟和石生弟,以及诸位都有深缘。
除了在西南能开辟一个洞府外,似乎还有缘分在海外两极之处开府,照着目前形势,似乎已经开始应验,我们此行应该没有什么凶险,本来此事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不过母亲说因为宋长庚出现,我们只是缘分,能不能成事还是两说,一切都是五五,白道友,令师没有对你交代过什么吗?”
听了他话大家才松了口去,不过最后一句又让大家一起看向白琦,灵奇如今也明白了,原来宋长庚暗中筹划,让自己和白琦等在玄冥界的入口,原来是早有预谋的,一切的目的就是借助齐金蝉和石生二人福气穿越开合无常的地轴子午线,去南极开辟新洞府。
他想到这里见齐金蝉已经起疑心质问白琦就神色一正,面带不愉地ha口道:“我和白琦虽然拜入青城派,可是却没和同门一起行动,宋门主将我们俩安排在北极是为了他和大荒二老的事情,见到你们前我们曾经见过宋门主,他只是说自己因为同峨眉派斗法受了伤要闭关。
因为我们来回行费力,将‘太乙金鳞舟’借我们使用,其他是什么都没说过,齐道友如果疑心我们有什么不轨的话,等到了地方我们俩另行离开就是,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