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双手飞快的掐动手诀,口中无数地晦涩咒文吐出,随后将手诀印在卷轴上,卷轴发出一股璀璨的光辉后就恢复了正常,再没任何的气息,任何人去感觉都只能感觉那是一件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女娲将它随手放在云榻上,却沉思起来,好一会才叹息一声,却没说话。全//本\小//说\网
见她忧思不解,金凤在旁边试探地问道:“娘娘可是在为了刚才宋长庚说的事情烦心?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如果真的如此,也许是人类的一个机会呢,没有了圣人的约束和压迫,也许对他们更好的,而且我们一直要观察他们的,真有什么不可解的事情,出手帮忙就是,娘娘何必忧愁?”
女娲轻摇了摇头道:“圣人因为天道的限至所以不能知道真实的未来,可是那是因为没有指引的原因,未来没有发生,没人可以知道,被天道设了重重迷雾罢了,可是一但有了明确的指引和感应,圣人还是能知道和感应到一些未来的事情,刚才宋长庚的话已经让我看见了部分未来。
我忧愁的是那条路并不好走,人类没了约束和束缚,道德将沦丧,一切真善美都被颠覆和践踏,同时他们心中物欲横流,一切都是为了追求身外之物,再不会躬身自省,虽然这个发展过程是必然的,是必须的,可是作为母亲看见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忧愁呢?
而且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个时候已经没有灵气可用,而大多数修炼的生命,他们的法术都要和灵气挂钩的,没了灵气只是凭借自己的身体或者法宝所藏,能做什么,那个时候也不过是无源之水罢了,所以那个时候其实已经没修炼的人去人间了,所以他们有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的。
更何况我们圣人都是这个.世界的颠峰存在,可是也要受这个世界的天道束缚,不能离开这个世界乱走,等他们未来发展到宇宙中去,面对那未知的一切危险,我们根本就是不能帮助他们什么,如何不让我忧愁,这个路真的是充满荆棘啊,不知道人类走上这样的道路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金凤听了也默然无语,这个东西.离她太远了,这个应该是娘娘他们这样的存在去想的,但看娘娘忧愁她也感觉很难受,想了想她忽然灵光一闪高兴道:“其实娘娘不用如此的,人类不是也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吗?娘娘何必忧愁?
不说有许多的将各种力量转.化为灵气的方法和阵法以及法宝什么的,就是人类真的到了宇宙不是还有玄冥娘娘吗?她在宇宙虽然不能回来这个世界,但在宇宙中帮助未来人类还是可以的,娘娘何必现在多想?反正事情到自然有办法解决的。”
女娲笑了笑,对她的心意也明白,同时她的话也有.道理,但里面还是有许多事情她不知道,沉吟了会她才平静地道:“就如你说的,事情到了自然有办法解决,不是讲它了,到是你,没事就回去修炼吧,将自己的境界巩固下,以后如何连我都算不出,还是要积累好力量才是正经的。”
金凤听了点了点头,对女娲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而女娲却拿起‘山河社稷图’把玩起来,眼中目光闪烁,其中有不甘心和许多的算计,不知道是如何的想法。
“岁月如河流,奔腾而不回,人生于其中,茫然无所.觉啊,他们所能感觉的时间流逝,就是日落日出,就是年年月月后身体的衰老和死亡的悄然临近,于是无数生命都感叹生命的短暂,许多聪明的人想出来许多延长生命的办法,虽然效果微弱,但也不是一无用处,于是他们更加羡慕那些传说中的神仙。
据说神仙都是.超越生死的存在,没了死亡的威胁,逍遥于天地间,无拘又无束是何等的快活?可是夏虫语冰,它们真的知道冰是什么样子吗?凡人羡慕神仙,他们又怎么知道神仙没烦恼呢?神仙也是一样的有情有欲,一样的要生要死的,只是和凡人不同罢了,你说是不是师妹?”
一个宫装绝色女子,面带忧愁的对身边的一个宫装绝色少妇道,她眉宇间似乎有解不开的愁,似乎有无数的心思,一翻话后就静然不语,手里把玩着白玉杯子,看着里面仙茶上云雾飘渺,似乎了无生趣一样,对身边的一切都没在意思,虽然是对少妇说话,实际是自言自语罢了。
那个宫装少妇见她的样子不禁心疼,叹息一声道:“我记得宋时曾经有首词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以相许,天荒地老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很哀婉和忧伤的词,却道出了情之艰难。
五师姐,你既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圣人的算计,你不过是个棋子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何必要就此沉迷其中呢?你和宋长庚是不可能的了,他当初那么绝情的将我们赶走,如今还有回旋的余地吗?听妹妹一句话,忘却他吧,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你不想放的话,只能的自己伤心。”
那个宫装少妇正是灵峤宫的丁嫦,而另一个宫装女子正是她五师姐甘碧梧,自从在紫云宫回来后,甘碧梧就沉闷起来,平时也不修炼,只是对花品茶,或者是对月饮酒,常常是一醉不起,宫中的同门都对此惋惜不已,但这种事情没法劝的,只能ka自己悟出来。
可丁嫦还是不忍心,总是没事就来劝几句,不过开始甘碧梧一直都是当她空气罢了,对她的话听而不闻,后来才逐渐和她说话,可也是说些没意义的话,有时候更是自说自话,但今天她说了这首词后,似乎打动了甘碧梧,她眼神忽然清明少许,虽然迷茫还在,但看丁嫦的眼神凝定起来。
不在如以前涣散无神,品味良久甘碧梧才幽幽的叹息一声道:“‘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是啊,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师妹你劝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事情不临自己头上,这些话谁都会说。
当真的临头就没用了,这些道理我都懂的,可是我转不过来这个弯啊,你说我和他的事情是圣人的算计,一切都是圣人的安排,可是你不知道吗?当时我是真的动心,我不知道圣人如何要算计他,可是我知道,当时我真的喜欢上他了,那种感觉感觉很奇妙很羞人,可是也让人很难忘记。
他非要娶那天狐二女我忍了,可是最后竟然将我赶出紫云宫,真就如此绝情对我,偏偏我却恨不起来,心里还是有他,圣人算计是圣人算计,我只知道自己的感情是真实的,我的心也放在他身上,说什么都是白搭的,如今既然成了这个样子,你不要劝我了,就让我这样吧。”
丁嫦叹了口气,想继续劝了两句,可是听她言语明白,显然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反复强调自己对宋长庚的感情,其实就是推拖自己罢了。
但师娘兼婆婆的吩咐必须要做,她不得不继续道:“五师姐,你这么说小妹明白,可是如今事情这样了那是你能逃避的吗?四师兄为了你走了极端,如今虽然被师傅救了过来,可是功力大损,修为降到了低谷,这次大劫更是难过,他的一片真心你应该知道的,何必如此绝情呢?
听妹妹一句话,忘记宋长庚,和四师兄重新开始吧,就当你是可怜他,施舍他好了,师母说了,如果你们现在开始双修的话,四师兄还有可能安全度过地仙大劫,否则就是有师傅保护,最后也是要再次伤去本源的,千年同门,难道你就这么绝情?”
甘碧梧忽然眼神犀利地看着丁嫦道:“一年多来你纠缠我,劝说我,四师兄伤好后更是赖在我门口不走,让我不能出门,无非就是让我答应你们,师妹,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不跟你装傻了,我明确的告诉你声,这个事情我绝对不会答应,你们都死了心吧。
无论宋长庚怎么绝情,但我千年感情只为他心动,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放不下也不可能放另一个男人,所以也没法和四师兄双修,我辈修道之人都心思绝决之辈,既然我心中没他,你无论怎么说都不能让我动心的,就是一丝可怜我都不会有的,师母说的也没用。
如果是师傅强行命令,那我兵解就是,双修绝对不成,我知道你身上有法宝,我们这里的事情师傅和其他人都在监视,所以这个话也不用你带了,他们都听见了,我意思也表达明白了,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除非不是为了这个事情,请便吧!”
说完不再理会丁嫦,转身而去,丁嫦却没动弹,而是拿起腰间的玉佩看了看,苦笑了下,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就这么走了,恐怕千年情谊就要生了隔阂,但不走,又如何挽回师姐的心意呢?她正柔肠百转,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听见远出传来‘砰!’地一声。
她抬眼看去,就见一道红色光华破大门冲了进来,还没走远的甘碧梧转头看去,就见红光在她附近落下,现出一个清瘦的男人,他脸色惨白,仿佛没有血色一样,浑身的肉都贴了骨头,脸上更是骨头支起,眼睛暴凸,仿佛竹竿一样一吹就倒,但他驾御的红光收敛后,依旧的烟光缭绕在身,颇有几分仙风。
但他的眼中却冒着凶光,声音哆嗦着道:“好,好,好,师妹,我,我千年情义竟然换不来一份同~情,啊?好,好,既然你如此绝情,也不能怪我,怪我无义啊,我与其度劫不过而伤本源,之后缠绵病榻不知道几百年能好,不如就此一死了之的好,但我死之前怎么都要和你做回夫妻。
就是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身体,你的心是他的,可是我要你的身体是我的!”说完猛地眼放红光,对着甘碧梧就扑了过去,同时手上一抖,一个钟型法宝落下,将两人都罩在其中,丁嫦在远处见了,赶紧飞过来,可是却见甘碧梧已经拿出一颗青色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