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怎么过来了?”丁嫦一见这个中年美妇人不禁一惊,她现在知道一切事情都是她在后面策划,但这个女子是师傅赤杖真人的两位妻子之一姚夫人,而且也是丁嫦丈夫的生母,所以不叫师母而是叫母亲,而姚瑟正是她的亲侄子,如今她突然出现,事情恐怕又要有变化了。//、b5。//
正在踌躇两难的时候就听她怀里的甘碧梧忽然声音冷冷,但有些颤抖,似乎强忍痛苦的样子道:“不必劳乏二师母大驾了,我还没到走不动的时候。”说完竟然从丁嫦怀里挣扎下来,脸色忽红忽白,贝齿咬着红唇,仿佛很痛苦的样子,可是丁嫦却感觉她的气息空前的旺盛起来。
这时候那个姚夫人眼中一惊,然后赶紧飞过去要扶甘碧梧,同时埋怨道:“你这个孩子,跟我客气什么?虽然外面紧张点,可是也用不到你出手,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法术自残身体呢?这会伤了自己的本源的,快听话趁法术没完全运转起来,散了它,随我回去,等事情完了给你瑟儿把事办了。”
她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已经掐了法诀,就在要拍在甘碧梧身上的时候,就见甘碧梧眼中闪过一抹红光,然后嘴角流出一缕鲜红,但却出手如电,左袖一甩,挡住姚夫人的手,同时右手一摆,一道碧绿光辉一闪,打在姚夫人身上,被她护身的光霞挡了下了,两人了略一交手后就各自后退十几步。
姚夫人忽然厉声道:“碧梧,你做什么?居然敢对我动手?不是失心疯了吧?赶紧将法术散了,痛快和我回去,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到时候请出门规制你。”
听她说到门规,甘碧梧不禁.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但旋即淡然起来,冷冷地回道:“二师母,你以前为了一己的私心在宫中拉帮结派排挤大师母我不管,我是师傅亲传弟子,你们的家事我不也参与,可是这次你竟然为了你的侄子算计我,如果不是刚才宋长庚出现,我如今已经是强行自爆了。
既然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当你.是师母,你个妖妇少在我面前装架子,千年来我忍受你的气已经够了,今日你敢动我,我就和你拼了,想让你那杂种侄子沾污我,做梦!我纵然是一死也不会让你们得手的,这千年来为了防备你们,我给自己炼了许多保命和自毁的法术。
这个从‘天魔解体’上化来的法.术只是其中之一,如果你一再相逼的话,不要怪我……”她刚说到这里,就感觉一阵剧烈的晃荡,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一道炽烈的白光穿空而过,竟然将整个灵峤宫穿透,许多的宫殿和禁制阵法都被破开,一连茬的‘噼里啪啦!’地爆响和无数的彩光乱闪。
三人都被这一击惊住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按.理灵峤宫的防御非常的强,护宫大阵虽然比不了上古四大阵,但也是阐教嫡传的大阵,竟然被人一击而破了,接着就听赤杖真人一声怒吼道:“宋长庚,你欺人太甚,真当我好欺负不成?今日我就与你见个高下!”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就听空中宋长庚笑道:“赤杖.老儿,你一个灵仙初级也敢同我斗,佩服啊佩服,如果不是你太过护短,而且还配合原始圣人门下算计我,其实我们之间还有很大的可能成为同道,如今却是不成了,既然已经打到了这个份上,只好见真章了。
刚才那一枪是我这些年里想出来的,威力如何.啊?呵呵,没想到‘座天使’的武器真不错,不过我也玩的差不多了,还有很多事情去办,不同你玩了,往昔你算计我的事情今天这一战就对消了,你让我去把传送牌毁了,然后要回另一块就走人如何?如果不然,就不要怪我手狠了。”
听见宋长庚的.话,甘碧梧柔肠百转,最后一咬牙,不理会丁嫦和姚夫人,直接化为一道青光奔宫门飞去,丁嫦见了,看了眼姚夫人,随后追去,姚夫人立在当场,银牙紧咬,暗自发了会恨,这才也化成一道霞光追去,她到要看看,这个让甘碧梧倾心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等她飞到宫门口后,一见当场的情况不禁一惊,整个宫门前的建筑都被破坏了,地面翻起,满是焦痕,同时丈夫正凌空和宋长庚对立,他们脚下就是几个男女弟子站立,而姚瑟正躺在死上,浑身焦黑,冒着缕缕清烟,显然是伤的不轻,姚夫人狠狠地看了眼空中淡然微笑的宋长庚,赶紧向姚瑟飞去。
宋长庚也就是在她出现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然后对正在沉思的赤杖真人道:“你这又何必呢?我和你没有解不开仇怨,刚才我就是发泄一下,当你倒霉罢了,如果再纠缠不要怪我了。”说完眼神复杂的地看了眼甘碧梧,对她身体的情况自然是一目了然,但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两人已经分手,这些事情也不好动问,只好当没看见罢了,赤杖真人脸色难看地道:“宋门主,你到是个奇才好运,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提升的这么快,如今竟然可以和老夫一战了,今天你毁我宫殿,伤我门人,欺负上门,如果就这么两句话就完了,岂非让我日后没了颜面,不如各自印证一翻所学吧。”
说完将左手中珊瑚杖一摆,一道红光如龙一样从珊瑚杖中冲出来,在他身边灵动盘旋,同时右手宽袖一甩,三枚圆形方孔的金色大钱在他身边飞舞起来,宋长庚见那三枚圆形方孔的金色大钱个个金光闪烁,上面的字迹全部都是上古蝌蚪铭文。
在围绕着赤杖真人旋转的时候,发出了一股巨大的,沛然莫御的淡淡压力,似乎这些大钱很不一般,但他依旧是仿佛不在意的样子,面带微笑地道:“这就是你的真本领了?我看不怎么样啊,尤其是你竟然这么俗气,用大钱当法宝,真是可笑。”
赤杖真人脸色一红,正要解释,就听下面的甘碧梧忽然道:“长庚,你何必如此奚落我师傅,这三枚大钱是上古皇朝铸造的第一批母钱中的三枚,象征着人道之利,也是可以和后天灵宝媲美的宝贝,三更是生万物的意思,钱能通神,生生不息,又岂是好相于的。
鬼神仙佛都要金身,金就是钱,天下之人每天求钱的比求仙求佛的多的多,钱之一字贯彻人道,威力之大,包含意念之重是任何宝贝都不能比拟的,钱就是利益,是整个天地法则之一,生命要利益,天地中任何事物发展都要利益,钱能代表其中的一部分,尤其在人道中,是凡人所求的。
所代表的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否则家师成道千年,怎么会用这样低俗的法宝?你今天来的原由无非都是我惹起的,可是你又何必如此激进?只要你一句话,我自然会毁去法牌,当日的事情我也是认为同你有好处才带使者去的,我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今天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要再发展下去了,否则真的是不死不休又何必呢?你下来吧,我们共同给师傅陪个礼,请他老人家原谅吧,如何?”
赤杖真人目中含有怒气和羞愧,却是无言,显然是默许了甘碧梧的意思,姚夫人见甘碧梧在那里侃侃而谈,一副安然的样子,不禁银牙紧咬,但她知道如今场合不是自己可以出头说话的,只是恨恨地看了宋长庚一眼,强自低头不去看他们,按住心中不忿,观察起侄子的伤来。
宋长庚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下甘碧梧,然后对赤杖真人一拱手道:“原来这三枚大钱竟然当年母钱中的三枚,宋长庚有眼无珠,没识别出重宝,还是嘲笑,请真人见谅,但就是如此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刚才只和你玩罢了,我如今已经是大罗金仙的修为,无论你的法宝多强都没用的。”
说完浑身猛然散发出一个磅礴的气势,虽然一发而收,可是立刻让阮纠等灵峤宫一代弟子全都被压地坐倒在地,空中的赤杖真人更是被压落到地上,甘碧梧也是连吐了几口血出来,坐在地上,神色更加委靡起来,宋长庚见了心中掠过一丝不忍,他收敛气势后落在甘碧梧身边,叹息一声,拿出一个玉瓶来。
正要拿药给她服下,却见甘碧梧倔强地将头一摆,然后强挺着站了起来,也不是整理衣服,只是死盯着宋长庚的眼睛看,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一样,宋长庚皱了下眉头,正要说话,甘碧梧却忽然凄然一笑道:“往昔种种我也不想说了,但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圣人怎么算计,我对你的情却是发自真心的。
现在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妻子?如果你说‘不’,那我绝对不会再纠缠于你,你拿了法牌立刻离开就是,今天的事情我们灵峤宫就当没发生过,如果你还当我是妻子,无论你有多大本领,从我这里算都是我师傅的晚辈,给我师傅陪了礼去,然后我们就走如何?”
听着她凄然的话语,宋长庚本想硬起来的心肠却无论如何都硬不了,他当初一时间怒火,一时间傲气,就将甘碧梧赶走,但是现在见她如此,尤其是身上竟然有种怪毒,而且是强用一种密法激发功力在支撑,过后肯定是元气大伤,不知道她在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在甘碧梧眼中看见的只有真情,同时还有一抹决然,一时间让他难以决定起来,转头看见赤杖真人正脸色难看的看着自己两人,那个中年美妇人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看自己,不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是他们宫中的事情。
想了想他忽然对甘碧梧笑道:“我如今虽然是本领很大,可是敌人也很强,我得罪了圣人,而且是一得罪就是五个,现在是趁圣人没找上我,来这里发泄一下罢了,你要跟我回去继续做我妻子?那就要面对圣人的怒火,能留条灵魂去转世都是幸运的,何必呢?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