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座巨大的古塔从中煌煌而降。
只见这座古塔呈六角形,每条边宽一丈,高约数十丈。
整体,竟然是由细如发丝的雷电组成!
那黄裳神智癫狂,一时不查,直接被罩了个严严实实。
“快走!”
陈渊还未反应过来,只听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自己耳畔响起。
下一刻,就感觉身子一轻,瞬间就被一片雷电组成的大网摄入其中。
等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跨越了数千里之遥,随一缕雷光疾行与高天之上了。
“雷公前辈,您终于来了!”
陈渊心中一松,这才擦了擦额前的冷汗。
就在刚刚,自己可是再次经历了生死一线间。
“奶奶的,你小子怎么这么背,你……算了,这也是老夫料事不准!谁想这小小的寒烟州居然还有一个沉睡老鬼,而且竟然还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黄仙王!”
这时,电光中传来了那雷公无奈至极的声音。
“晚辈也着实被下了一大跳,此番,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了。”
“嗨,这不算什么,既然老夫选了你,那自然要保你平安。只是那黄裳好像出了大问题,老夫这才偷袭得手。下次,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就不知道了。”
“雷公前辈术法通玄,已经大出晚辈预料了。却不知,刚才那一式可有名字?”
劫后余生,陈渊很快就缓了过来。
但很快的又开始担忧起来。
“那是当然,这‘镇狱雷塔’可是老夫直到沉睡前才研究出来的招式。如今虽然还未与这幅身躯契合,但也能发挥出将近六成的威能,困住那神志不清的黄裳半刻钟还是没问题的。哼!以后你小子有话直说便可,不必试探什么,老夫的脾气还没有那么乖张!”
“原来如此,那倒是足够我与前辈远离此地了。”
陈渊有些尴尬的摸了摸下巴,不过内心倒是为之一松。
这人虽然前前后后活了数万年之久,但好在没那么多规矩讲头儿。
这样的话,那相处起来就会省很多事了。
“想得倒美!你小子,不会以为这就没事了吧?”
“这……前辈的意思是?”
雷公冷不丁这么一句,不禁让陈渊的心再次被提溜了起来。
“你小子太小瞧那黄裳了,真觉得他一直找不到你?再好好看看,你现在哪里有不对劲!”
“我……咦?这是?”
陈渊陡然一惊。
紧接着当运转起全部神识之力时,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与之前相比,自己身体中竟然好像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若不是雷公提醒,恐怕现在都还没意识到呢。
更别说,有什么办法能将其祛除出去。
“这叫神魂烙印!是正儿八经窥虚期修士才能修得的大能!那黄裳也不知因何能掌握这等术法,总之,当年他可是盯上谁,谁就死!”
“神魂烙印?前辈可有祛除之法?”
“都说了这是窥虚期修士才能施展的大能,即便那黄裳定然是用了什么取巧的办法,也不是老夫能解开的。你小子,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想来他是认定了你,才做出这种举动。接下来,恐怕就麻烦了!”
“这……那敢问雷公前辈,这等神魂烙印的最远感应距离是多远?是否必须进入天狼州才可使其失效?”
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后,陈渊不禁头大如斗。
一个人一旦神志不清,那大多脑子里的想法都会变得非常简单。
这黄裳大概是认定了自己的神魂强大,成功吞噬掉后即可恢复更多的记忆,所以接下来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了。
即便按照正常人来讲,肯定要优先去找神合境之人吞噬。
可现在这个道理是没办法让对方知晓的。
“那倒不至于,只要你小子能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寒烟州即可。不过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倘若没那些材料,老夫没办法送你进入天狼州!”
“无妨!那晚辈不指望传送阵便是了!既然离开寒烟州即可,稍后晚辈便动身去烽火州!”
陈渊略一犹豫,继而斩钉截铁的说道。
“哦?你小子当真倒是有些魄力。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雷公微微一怔,语气中有些赞许。
“嗯,晚辈已经决定了,只是暂时有一事不决,且容考虑片刻。”
说到这里陈渊便不再讲话,开始低头沉思起来。
为今之计,冒险进入烽火州倒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只是这一趟风险重重,到底要不要带初柳和念瑶走?
这雷公本事高绝不假,可短期内根本无法与这具身体达成彻底的契合。
到时在那饕餮与梼杌二妖的境内,万一一时护不住,让二女有个闪失就得不偿失了。
但倘若将这对小姐妹留在寒烟州,那江彩寒与蟾皇又是个大麻烦。
所以,干脆不如让这雷公也留在天剑山庄?
这样一来自己孑然一身,倒也没什么牵绊,在烽火州会更加轻便。
纵然没有雷公在身边,又能如何?
毕竟一路走来,自己也未曾长久活在谁的翅膀底下了!
“小子,你在琢磨什么呢?马上就要到天剑山庄,你先去与人打声招呼,老夫在外面等你。”
半晌后,雷公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在他看来,日后自己肯定是要跟着陈渊“保驾护航”了。
“雷前辈,你我现在是否为合作关系?”
“不错,怎么,你小子想说什么?”
“那烦劳前辈留下护佑此庄,此行陈某一人即可。”
“嗯?开什么玩笑,你小子这么弱,要是突然途中暴毙老夫又要去找谁?”
陈渊话音刚落,那童子模样的雷公便从一道雷丝中显出了身形。
并且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前辈放心,此行晚辈自然有些把握。而且雷前辈乃是雷霆万钧的大人物,纵有隐匿之术也必有气运与因果跟随,还不如晚辈一个人轻省些。”.
“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放你一个人进入那烽火州,老夫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那前辈的意思是?”
令陈渊没想到的是,这暂时奶声奶气的雷公是个痛快爽利的性子,并非那种油盐不进之辈。
只是其明明已经完全同意,脸上却满是犹豫之色。
好像正在为什么别的事情而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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