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龙也走过来,见杨继业和小幺在这边,笑着说,“杨兄弟,今天人都不来,我这就去叫他们。”
“龙大哥,先前小六说要去找人,我便说干脆放两天假,让他们尽兴玩玩。”杨继业说。
“大哥大哥,快来看这对联。杨大哥才做出来的,太好了。”巫小陆拉着巫龙去看对联。
杨继业苦笑说,“这个对联也仅能挂在这里,出了巫家寨,就不适合了。粉笔、黑板这些,文朝的文士学生,估计都不会接受,会成为倒行逆施之举,至少是判经离道的。”
“小幺,到外面可不要乱说。”巫龙警告一下弟弟,不要为杨继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对文士们理解更透。
“大哥,我懂呢。”巫小陆说。
“杨兄弟,端阳文会你带小幺参加?”巫龙说。
“龙大哥,带小六去见识见识,没什么的。夫子也叮嘱我,要去参加文会。不然,我是不想去的。那些人自以为有才学,咬文嚼字的,有多大意思?文会之后,祭天得要很久,麻烦。”杨继业心里确实不想去,但周夫子和家里都想他参与镇压的盛事,加上目前自己在荆蛮楚地的诗名也不小的,无法推托。
“去还是要去,只不过啊,人多混杂,特别要小心。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对了,伯父是不是也会参加?”巫龙看似不经意,可杨继业却听出一些东西。
是不是巫家寨这边有什么消息?上次有人行刺刘浪,查不出什么,这些人敢在端阳节这样的大场合出手?
“我们会小心的,龙大哥放心。”杨继业说。
龙舟赛是全民共欢,地方上的安全防备或许薄弱,但端阳文会和祭天,那是精英与地方高层们参与的活动,在防护上,肯定会有严密措施。
再说,到时候将杨猛带在身边,如今的杨猛武力值到底有多少提升,还真有些期待。
“龙大哥,我父亲不参加文会,但祭天会到的。有铁叔跟在身边,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好,对了。巫家寨这边也会有人去参与祭天,我会带三弟过去。二弟也会在县城里,万一真有什么事,小幺,你知道去哪里找二哥吧。”巫龙说。
巫家寨目前战力最强的两人,就是巫虎和巫豹,杨继业听了,也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一定道理。即使有刺杀,目标也不可能是自己和右丞相府。上次虽说擒下三个刺杀者,但对方肯定不知这些人怎么失手的。
回到家,也不同父亲说可能出现刺杀的事,作为右丞相位子上十年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仅仅是针对右丞相的刺杀,少说也有几十次。
与老爸说说话,主要说在县学见周夫子的问答,对于端阳文会上的诗词准备情况,倒是不提。杨盛文对于诗词本身功底深厚,但他并不过于看重诗词,儿子的两首诗,不论是《苔》还是《咏石》,都是非同寻常的言志诗。
即使在文会上表现平平,总不至于出丑。一个人能不能有一番作为,诗词固然是她的脸面,但根本的还是要看这个人做事的能力。
儿子与熟蛮的巫家寨往来密切,对一些人说来,不一定是好事。可在杨盛文看来,这个事情有必要静观,不急于结论。
巫家的小幺巫小陆,天真活泼,性子也不错。又是一个蒙童,哪怕他本身对读书不喜爱,跟在儿子身边,总会受到濡染。
熟蛮和巫家寨对于荆蛮楚地而言,地位特殊,不仅在于荆蛮楚地这一隅,对文朝边境、甚至对西北方的蒙匈族也是干系着。
荆蛮楚地与文朝交好,文朝就可将更多的精力去应对内乱,应对蒙匈族、后金的外侵。
聊过后,杨继业出门,往山上走。
铁叔等杨继业离开,才进书房。杨盛文见他到了,抬头看,端起茶杯喝一口。
“老爷,这次的端阳节可能不平静。少爷那边……”
“上次的刺杀者没有逃出去,就与继业无关。哪怕对方再来,有严密的计划,主要还是针对王府。王府那边也不可能全无防范,用不着多担心。继业虽小,有杨猛在身边,巫家寨那边的人也会照应,该无恙。”
“还没查到对方来历,我猜,圣教那边肯定是主导者,生蛮会不会插手?熟蛮会不会参与?还有左丞相府的人,会不会乘乱对您和少爷下手?老爷,家里这边,要不要请大师……”
“朱子善会有什么图谋,也是兵来将挡,无需担心。伯权大师我去请,能不能请动,都不需做盘算……”
“是,老爷。”铁叔说,杨家人手少,在家里自保的力量足一些,但杨盛文和杨继业都外出的情况下,就难以兼顾。
好在杨继业已经不是弱不禁风,杨猛的战力也冲天而起。上次抓刺杀者,杨猛的表现让铁叔还是比较满意度。如今,杨猛得到伯权大师点拨和训练,该有更好的战力吧。
驻军在县城隔江下游两三里,之间有桥,名曰虹桥。驻军平时的操练,分大小校场,小校场是在城内的,驻扎小股精锐,起到威慑之功。小校场在城北门不远,随时可驰援北门与东门之间的城墙守护。
大校场则在军营一侧,足有三四个现代标准运动场那么大。平素驻军人数不多,一万二千人是精兵,另外有两万多辅兵,合计起来有三万六千余人。
小校场一旁,一家百货店,一个孤瘦老者,一碗粗茶,无神地看守着自家摊子。店是百货店,但货品却不多,一天也不见有谁光顾、采买。
小店门口小,纵深却有二十余米,有通道可达另外一条街,但那门上长有苔藓,似乎百年来都没动过。小店有两层,屋顶的瓦,耸立得突起,似乎也没有谁关注过这一家与周边不同。
因为屋顶上,这家放有一排鸽子笼,喂养着一群鸽子。鸽子飞来飞去,只有小孩子们会过来看鸽子,附近人家,虽讨厌鸽子的粪便,却没有谁找店面的老者诉说。
一只鸽子从云头天边飞下来,没有谁会注意。店子侧面的小校场,精锐的士兵们正在操练。
。鬼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