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许多男人衷情年轻的小姑娘,周慎远不禁想。
他才和庄非一起呆多久啊,就已经深刻的感受到了,原来自己切切实实还是个有为青年人呢。
啧,好险好险。
十多年商域浮槎去来,差点就把自己活成枸杞保温杯的中年老干部了。
再继续下去,大概离渡出红尘也就一步之遥了吧。也难怪孟正则要想方设法的赚他开荤。
估计是被自己在和尚庙里连住半月给吓怕了。
庄非也怕了。
连穿件睡袍都能演出一朵报春花来,果然还是她见识少啊。
真大佬的表演呢,真是不同凡响。
庄非内心的震惊难以言表,傻着眼任周慎远胡乱亲她。
幸亏她起不来身啊,不然肯定早就按捺不住扑过去了。
不,在她的脑海里,她大概把周慎远已经扑倒了几百回了。
庄非恨不得捂脸。
她的脑子其实是个好东西,奈何碰上周慎远就不争气啊。
她的手已经很没出息的围上了周慎远的脖子。还特别自觉的去了他的后背上撒野。
就,确实很好摸啊。
庄非内心的小人默默捂脸,怀疑自己中的那药后劲还没过去。
她被周慎远亲得浑身发软,顾不得还在肿痛的双唇,投入了全部身心,和周慎远热情深吻起来。
呜呜,现在不摸,不亲,以后就再也摸不到,亲不到了。
更加不可能睡到了。
庄非心中百念交战,终究还是遗憾与不舍占了上风,干脆任由自己疯魔了。
她发了狠,整个人都豁出去了,清清醒醒的,主动探到周慎远的舌尖,与他肆意勾缠。
庄非如此主动,被刺激到的周慎远,回应得更狠更凶。
直到身下人下意识的哆嗦痛哼,才令他稍稍挽回了神智。
然而,庄非就算受不住,都还要往人身上拼命凑。
周慎远最后实在忍得受不了,便将小姑娘掀过去,背对了他。
庄非被压得都麻了,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深觉得自己才回血百分之五的血条一下又见底了。
腰背那片,被磨得火辣辣的,火烧火燎一般。
啊,她到底怎么鬼迷心窍,竟想着拼死也要最后爽一把的?
庄非一边努力大口大口喘气,一边默默反思自己。
怎么就色授魂与了呢?
到底是她的哪只手先动的手呢?
庄非瞟了眼被周慎远按在下面的两只手。
哦,很可能是两只手一起动的手。
真是见活鬼了。
啊,不对,她本来是鬼来着。魂应该算是鬼一类吧?
庄非偏头去看周慎远,他知道他压的是一只野鬼,哦不,孤魂吗?
周慎远懒懒的趴在庄非身上。
见她看过来,便把头凑过来啄了她一口,又偏头亲了亲她的肩膀,很有些缠绵意味。
周慎远倒是觉得自己还能再战到天黑,但他的小姑娘明显不行了。
听到庄非含含糊糊的抱怨他沉,周慎远再不舍也起来了。
他本想抱庄非去浴室,奈何庄非怕极了,死活不肯动弹。
周慎远只好把两人随意拾掇了一下。
他帮忙做清理的时候,庄非就迷迷蒙蒙的安静看着他。
全程乖乖巧巧,才被滋润过的眼神水光潋滟,格外晴好动人。
周慎远忍不住去亲她的眼睛,吓得庄非立刻缩回了被单下。
他笑得不行,稍稍用力扒下床单,挖出她的小脑袋,“你就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庄非闻言弱弱点头,又摇头。
周慎远懂了,“饿了,但是起不来?”
庄非,已经是废废鱼的庄非老实点头。
周慎远又去套睡袍。
这回没玩什么花样了,老老实实的边穿边说道:“我去把饭端过来喂你。”
他系好腰带,弯腰亲了下庄非的脸蛋,“就当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嗯?”
最后那个带鼻音的嗯,性感得庄非魂差点炸掉。
迷得她只知道点头。
周慎远就喜欢小姑娘控制不住自己,为他着迷失魂的样子。
这样才对等嘛。
他发出一声特别愉悦的轻笑,撸了一把庄非的狗头,才迤迤然出了卧室。
高级工具人姜特助已经等了好久了,餐桌上的饭菜都换了两轮了。
周慎远瞟了一眼,热气腾腾的,便满意的吩咐他,“放餐车上。”
才端完盘子的姜特助:
唉,今天也是不忍直视老板的一天呢。
卧室的门没打开之前,他每分每秒都在怀疑。
里面那个,真的是他们家那个,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所过之处花草蜂蝶不活,日子过得比得道高僧还清心寡欲的大老板吗?
唉,谁让卧室的门并没有关牢。
这个套间又是大开间设计,只分了功能区,没遮没挡的,他一直能听到隐约的动静。
期间好几次听到老板的笑声,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
里面闹得厉害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好像皇宫里守着龙床的太监总管。
但让他去帮老板把门关紧,他是不敢去的。
更不敢让老板知道他听到了什么。
为保命保工作,他只好赶紧把自己塞进了巴掌大的茶水间。幸好这里还有道门,隔音还不错,勉强达标。
唉,就是更像大内太监总管了。
就是不知道太监总管与他,到底孰惨。
果然,周慎远出卧室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发现了门没关紧的事实。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
不过这并不是姜特助的错,是他夜里进出给庄非端茶倒水的缘故。所以,周慎远压着自己,并没有对人发火。
再看到姜特助是从茶水间走出来的,表现得十分乖觉,也就罢了。
总不至于真让人蹲外面门口去吧,那像什么样子?
他只是在心里暗下决心,可千万不能让小姑娘知道有人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床脚。
会气坏的。
姜特助,可怜的姜特助还是很有些战战兢兢的,在老板明显的低气压环绕之下。
啊,打工人啊打工魂。
任劳任怨的姜特助低眉顺眼,手脚极快的把饭菜重新搬回餐车上。
都是为了百万千万年薪花红双薪奖励金诸如此类啊。
好在他订餐的时候也面面俱到的安排到了。
都是特别清淡的,又尽量不伤嘴的,吃起来还很方便。
作为称职的太监总管,啊呸,首席特助,他会没注意到老板被咬伤的唇吗?
嗯,还有明显的齿印呢。
大概舌尖也咬到了,老板有几次说话都不大自然,还特地放缓了语速。
刚刚他瞟了眼,老板的伤势不仅没好转,好像又加重了点呢。
唉,总之呢,希望老板会满意吧。
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然后,已经佛了的姜特助就听到周慎远问他,“准备的女装在哪?”
还好,这是个安全问题。
姜特助把装好的餐车推给老板,飞快答道:“放在客厅茶几上了。”
周慎远瞄过去,就几个礼袋挤在上面,都是眼熟的老牌子,就是显得少得可怜。
他的小姑娘,年纪小小,漂漂亮亮,可可爱爱。就该多打扮打扮,多尝试尝试,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怎么开心怎么打扮。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再多买几套来,各种时兴风格都来点,不一定要大牌的,小众的也挑挑,不要那种华而不实的。”
周慎远顿了顿,“嗯,还有化妆品也配上。”
小姑娘虽然不怎么化妆,青春粉嫩,素颜就漂亮了,但该有的还是必须要有。
他想起庄非被他咬得破碎红肿的唇,又补充道:“润唇膏多选几只,要滋润型的。”
这个小姑娘肯定用得到。
周慎远推着餐车路过去,又把礼袋挑开看了看,觉得姜特助挑得还成。
但还是努力挑了点刺出来,“鞋子包包也要配上,衣服料子轻薄些,都要宽松点,穿着舒服,好穿好脱的,这类的就好。”
他觉得以庄非的性子揣测偏好,就应该是这样的。
小姑娘对人也好,对事也好,喜欢干脆利落,简单直接,不爱拖泥带水。
还特别不喜欢受束缚,睡在他怀里都能滚着滚着就不见了。
想来穿衣服的爱好应该也是类似的。
边上,姜特助越听越吃惊,简直震惊不能。
这真的是他们家大老板吗?
不说他从没开过这样的口,连给家里女性长辈们的礼物,都是让助理看着买买买的。
对着个认识不过三两天的小姑娘,竟然事无巨细的关照到穿什么、怎么穿了吗?
还具体到了多准备滋润型的唇膏?
老板是想干什么?还是想干什么?
啊,不可一世的西装裤终于要拜倒在莫名绝美的石榴裙下了吗?
姜特助木了。
等听到轻薄些、好穿好脱的嘱咐时,不小心才撞了壁角的小年轻不可避免的想偏了。
此处他应该脸红吗?
不,他不该。
姜特助面无表情,光速应下后,立刻闪电撤退了。
神啊,他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高级工具人退场,周慎远则穿着皱巴不平的睡袍进了卧室。
把昏昏欲睡的庄非从床上挖起来,抱着她就是好一顿投喂。
末了,还特地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发现有些鼓起来了才遗憾的收了手。
他有些乐此不疲,觉得跟投喂小动物似的,有意思的很。
周慎远好像找到了投喂庄非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