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非吐槽完了,又默默掏出一堆坚果放在桌上。
今天轮到坚果日了呢。
她也不看专业书了,看也看不下去了,就淘了一本珍藏的漫画书转换心情。
就是那册她最爱的主题为“我鱼唇的弟弟啊,别用你那狭窄粗浅的器量衡量这个世界”的热血少漫。
然后一边嘎嘎嘎嘎荡着小腿的看,一边跟抱着毛尾巴的小松鼠似的,就在周慎远的耳边,啃啊啃啊啃的。
虽然小口小口的,啃的极为秀气好看,但也掩盖不了她在咔擦咔擦个不停的事实。
为了方便双人办公,庄非的书桌已经从打横放,变成了紧挨着置物架竖放了。
周慎远靠里而坐,庄非和他并排,坐在外面,背靠小客厅中心腹地,可活动范围就大了许多。
见身侧的大佬频频看过来,庄非就抱着书,时不时凑过去,塞一两颗剥好的果仁塞他嘴里。
周慎远哭笑不得,然后异常愉快地接受了小姑娘的投喂。
吃完坚果,庄非又顺手开了一盒酸奶,还特别贴心的给大佬倒了一杯温开水,端着喂给他喝了,一边喂一边热情的道:“来来来,让我也享受一下投喂大佬的乐趣。”
周慎远瞟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把水杯喝了个底朝天,才突然抱住小姑娘,反哺了一大口回去,并连连掠地攻城。
完了,拇指涂抹着她红润的带着水珠的唇角,低笑道:“今日份的大佬之吻,是小甜甜庄非的酸奶味的,请查收。”
庄非:
会,还是大佬会。
根本就是赢在片头曲和活在片头曲的惨烈对比啊。
她隔着置物架看了眼落地窗,又低头看了看周慎远的腿,最后盯着周慎远淡得几乎看不出痕迹的脸,问道:“你的腿还好吗?”
庄非一边问,一边在心底琢磨:大佬是用了什么神奇的高科技吗?脸上的伤好得这么轻快?还是伤本来不重,只是看着重?
话题转得太快,周慎远有些不明所以,点头道:“还好。”
庄非便拉他,“太阳出来了,我们带着小蝌蚪们下去散散步吧。”
总把大佬憋在小屋子里,多憋屈啊。
庄非都不忍心,他又不是像她天生宅神。
有空还是把大佬牵出去溜溜吧。
周慎远阖上文件夹,起身,出去就提了两个袋子过来。
又是一套情侣装。
大佬好像乐此不疲的爱上了换装游戏。
庄非被周慎远拉着亲自换了身特别显气质的针织长裙。
中途,免不了一番勾勾缠缠,腻腻歪歪。
小姑娘穿着一身软乎乎的奶油白,半隐半露的漂亮锁骨比奶油还白,周慎远看得眼神差点挪不开。
却不知到他身上同款的杏白拼色套头针织衫,超显大长腿的灰色裤子,也勾得庄非眼睛都直了。
脱下老干部式的黑白灰西装三件套,原来大佬竟是个冻龄男神啊。
这么一打扮,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神颜当之无愧啊。
搭在手上的休闲款西装外套是更温柔点的亚麻灰,透着股不经意的闲适。
就,特别有居家好男人的气息。
庄非的口水,就哗啦哗啦流下来了。
周慎远看得好笑,就弯了眉眼,笑了一下,笑得庄非更晕了。
他低头亲了下庄非亮如星辰的眼睛,牵着特别乖巧的小姑娘,两人手牵手的开门出去散步。
庄非就晕晕乎乎的,带着大佬出了小偏门,往银杏道走。
周慎远就把她护在道路里侧,迁就的跟着她随意走。
路上人依旧很少,只有几个零星的路人,感觉整个银杏道都被他们两个人承包了一样。
可惜的就是,银杏叶子还没到黄的时候。
在自己熟悉的地盘上,庄非是还是很自在的。
她靠着周慎远,甩着他的手道:“再过一个多月,这条路就很好看了。”
周慎远瞄了眼地面偶见的银杏落叶,黄澄澄的,确实很漂亮。
他想,这个颜色,穿在他的小姑娘身上,肯定也很好看。
回去就让姜特助去订个一打两打。
又听庄非道:“到时我可以承包这条银杏大道,请你来欣赏呀。”
周慎远斜眼看过来,“你承包?怎么承包?空手套白狼?”
他这几日在小姑娘家办公,自然看到了这条路有多么冷僻。
白瞎了他亲二哥当初那么用心造的景观路。
唯一的用处大概就是包装成了大卖点,卖出了大价钱?
感觉这条景观路就是为他家的小姑娘修建的一样。
这样一想,周慎远觉得,那就更不亏了,忒值了。
然后就见庄非就挥手道:“不要在意这点细节啦。”
周慎远,周慎远被她胡说服了。
他想,确实不需要在意这点细节。
到时候,他的小姑娘,肯定已经住进他中心区的香雪湖大平层私人公寓了。
按照她的宅性,履约说不定要等到小蝌蚪们完成卸货呢。
周慎远就笑了笑,道:“行,那我就等着了。”
庄非倦怠感来了,谈兴不浓,周慎远也没特意勾着她说话。
两人就难得安静的轧起安静的大街来。
溜达了一刻钟,庄非就摸起了肚子,看向周慎远,“饿了,我们回吧。”
周慎远就带着她返家。
庄非终于想起了什么,就前后左右张望个不停。
周慎远摸着她耳珠揉了揉,问她:“你找什么?”
庄非就道:“看你出门好像都是带着保镖的,就想看看他们现在在不在附近。”
周慎远瞥了眼街角,答道:“自然是在的,我花了大价钱,当然不会养闲人。”
庄非就挂在他手上,扭着身子到处瞧。
周慎远把她拉回来,好笑道:“要这么容易被你找到,就不配领高薪了。”
庄非就随口问道:“高薪是多高?”
周慎远也随口答道:“百万起步?”
庄非赞叹,“好厉害!”
周慎远揉了下她的狗头,不满道:“这就厉害了?平时怎么没见你多夸夸我?你家大佬可是分分钟百万起步。”
庄非就回敬道:“您都分分钟百万起步,我要是分分钟赞您厉害,没厉害死您老,也要累死小的我了。”
周慎远更不满了,“怎么总是老字老字挂嘴边?就这么嫌弃我年纪比你大?”
庄非就歪着头可可爱爱的道:“大概您老全身上下就这么一个可攻击点?我全身上下就这么一个可出手的优点?”
周慎远抱住她狗头往自己胸口带,轻笑道:“那你可太小瞧你自己了。你全身上下哪里不是优点?”
庄非就长叹一声,喟然道:“靠美色事人焉能持久?这就是一碗忒短暂的青春饭啊。”
周慎远就静静的看她唱念俱佳,睨她:“这话说的难道不是你眼中的我吗?”
庄非摇头,一本正经道:“不,大佬的本钱和财华都很可观啊,已经让我叹为观止不止了。”
手指还不老实的钻到了他衣衫里,勾他的腰窝画圈圈。
周慎远反手握住她的手,咬牙道:“你就是仗我现在不能办了你,是吧?”
庄非一脸无辜的回望他。
周慎远干脆抱起她,健步如飞的往回走,“你猜我今晚敢不敢办了你?”
庄非抱着他脖子,笑得不行,还不怕死的继续挑衅,“你先把我抱上十七楼,到了能不喘气再说。”
周慎远就随手掂了掂她,贴着她耳朵耳语道:“小姑娘,你家上了年纪的大佬,今天就教你个乖,虽然不能动你,但能让你爽到,也让我爽到的法子,还是很多的。”
他顿了顿,又哑着嗓子道:“既然你这么想我,我晚上就给你试试?”
庄非:
呆若木鸡,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
等到晚上真的被大佬的手段弄得欲生欲死哭得不要不要的时候,她恨不得乘时光机冲回去打死当初年少无知口无遮拦的自己。
也,真的爽到了。
周慎远搂着她亲了亲,这才终于心满意足的拥着自家的小姑娘睡了。
他终于也爽到了,一点点,小甜头而已。
不枉他煎熬了这么久。
从上次分别起,他几乎夜夜都会在梦里,把他的小姑娘按着这样那样。
都不知发展出多少种姿势了。
谁知道会凭空杀出两只小蝌蚪来。
真的是憋死他了,憋屈死他了。
体谅体谅老男人才开荤,对上的又是特中意特极品的小姑娘。
那场面那局势,比着火的老房子要惨烈了。
小姑娘还时不时或自觉或不自觉的撩火,真是要了他的亲命了。
能认真忍到现在,周慎远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克制力了。
于是,清早醒来的时候,庄非一眼就看见了身边躺的男人,吓得她立刻闭眼,例行问了一句:“庄非今天梦醒了没?”
哦,没醒。
她好像有许久没有进行这个日常仪式了。
一时竟有些不习惯了。
有周慎远在的日子,真是过得又悠长又超速,贼快乐也贼刺激。
只要她胆敢放开了去过。
周慎远这时也醒过来了,睁眼就凑过来亲她。
庄非照例是吃过了就不认了,抵着他的胸膛谴责道:“你竟然对准妈妈做这么过分的事?”
感觉又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呢。
她一边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一边又怀着隐秘又刺激的小兴奋。
觉得自己都要有丝分裂成两个了。
都是眼前的混蛋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