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非忍不住摸着又鼓了不少的肚皮,叹息道:“可怜的小蝌蚪云啊,出生的第一件事,大概就是要变成筋斗云,去追回小蝌蚪爸爸不知道掉落到那里去的节操君了。”
周慎远伸手跟着摸了一下,默笑不语。
他想,可不要翻着筋斗云找不知道去哪儿的爸爸妈妈?
小蝌蚪爸爸的节操君,就是小蝌蚪妈妈呀。
等卸了货,他是一定要带他的小姑娘远走高飞,好好过过没羞没臊的两人世界的。
嗯,先把结婚证领了,然后蜜月也一起度了。
关于小姑娘和他未来的所有筹谋,周慎远都是心有成算的。
一切,就等违建的小蝌蚪云法办了。
庄非浑然不知,就是一瞬间突然汗毛倒立,忍不住戳了戳周慎远,“突然有点冷了,我们回家吧。”
周慎远神情颇为愉悦的应好。
两人转身往回走,然后一抬头,就发现了被黑衣保镖先生拦在一边的高家两兄弟。
哥哥高行,提了一个漂亮的大果篮,极力朝他们这边看来。弟弟高是,则蔫头耷脑的,跟在他身后。
庄非随意瞟了一眼,就没在意了。
她当时光顾着紧张,压根就没去注意肇事者,再说事情都过去几天了。
周慎远也没什么反应。
他就换了个位,站到了庄非的另一边,谨慎的把她和人隔开了,然后径直离开了。
两人依然慢吞吞的往回走。
庄非随口道:“找你的?”
拿水果篮走人情求人吗?现在的年轻人这么跟不上形式的吗?
周慎远瞥了她一眼,“那天差点撞到你的小胖子,还有小胖子他哥。”
庄非就咦了声,又回头看了一眼,“我都没注意到。这个小哥哥长得有点好看啊,不像两兄弟呢。”
她看了一眼,忍不住又一眼,再一眼。
好看的人,起码也要看三遍,才对得起好看两个字啊。
周慎远的眼神就有点危险了,“叫什么小哥哥?这也叫好看了?”
凭什么这个就叫小哥哥,轮到他就是老干部,老气横秋了?
什么样的好看,媲美大佬级的大仙男好看?还敢看个没够?
庄非对大佬暗中变质的ph值恍若毫无觉察,言笑自若的道,“小哥哥这气质,这颜值,都可以出道了,多好爬的新墙头啊。”
说罢,又回头看了一眼。
盘儿亮,条儿顺,叶子活,首都老三件都齐全了。
还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更要命。
周慎远:
一看再看,还看上瘾了是吧?
庄非看完了,扯了周慎远一把,“诶,长得这么好看呢,叫人都不忍心为难了,你还是让人接了果篮吧。”
必须承认,她有些被戳到点了。比如,鱼唇的弟弟啊,生来就是坑好哥哥的。
看在这点上,她就大方点原谅他那蠢弟弟了吧。
周慎远,周慎远脸更黑了。
他气哼哼的拿手指戳了下她额头,给了身后的保镖一个眼神。
这边的保镖先生打了个手势,那边就立刻收了果篮,然后特别利索的把人请走了。
庄非好笑的收回眼神,双手环抱住吃醋先生的脖子,勾下他的头,踮起脚尖咬了下他紧抿的唇。
直到把栖在唇畔的不渝与紧绷亲散了,才看着周慎远笑靥如花的道:“小姑娘家家的墙头可以天天换,但本命必须只有一个啊。”
周慎远哑然失笑,难得小姑娘不害臊的当着人面和他亲热,这个面子他必须给。
就是吻技还是太生涩了,看来是练得太少了。
他默默搂着庄非进了电梯,门一关,就立刻把人按在墙上狂亲。
这个必须多练练才能好啊。
被亲懵的庄非:
迷路的脑子就迷迷糊糊的想,吃醋果然很开胃啊。
被关在门外的保镖们:
什么叫欲盖弥彰?这就叫欲盖弥彰。
什么叫老房子着火?这就叫老房子着火。
保镖先生们默默望天,然后偷偷摸了把粗了一圈的肥腰,默默斟酌起了宵夜。
不受控制的意识却在遥想,不知道这回会开个什么福袋出来呢?
这个,就要看庄非小姐今晚的加餐是什么了。
哦,能是什么呢?当然是那个带原谅色的水果篮了。
小哥哥高行的水果篮,到最后也没能到达庄非的面前,就被保镖先生遵照雇主指示瓜分干净了。
电梯到了好久,门开了又关。
庄非双手紧紧绞着周慎远劲挺的腰,和他头抵头的轻轻喘息不已,粉面含羞,眼眸含水,肆意流春。
周慎远眼神暗了又暗,反手不动声色的按开电梯,门一开就把人打横抱起,大步疾行而去。
都等不及到主卧的,直接抱着庄非,就近蹿进了健身房的浴室,抱着他的小姑娘,亲亲摸摸的草草冲了个淋浴,就迫不及待就把人压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庄非抱着他的脖子,仰头承接他狂热的亲吻,眸底一池春水,瞬间被搅得天翻地覆。
周慎远很喜欢两人在这项爱好上同心同德的默契,也很清楚,小蝌蚪妈妈其实很是爱纵着她家大佬的。
周慎远再度把他的小姑娘吻得神魂不属,看着他在水一方的小美人,濛濛雾里来看花,哦不,是看他,嘴角笑意愈盛,神色也越发欣悦起来。
他的小姑娘啊,早已一副色授魂与,心愉一侧的模样,还浑然不知,她的窈窕目光深处,写尽了不尽相思意。
情随意起,眼随心动,就越发的绚烂夺目,越发的葳蕤动人了。
分明喜欢他喜欢得不要不要了。
周慎远看得心中欢悦不已,越发压抑不住翻涌的情思,他的小姑娘知不知道,他也正在为她神魂颠倒啊。
仿若有灼热的火山岩浆,自地底缓缓上涌,压抑着压抑着,喧嚣着喧嚣着,在无法突破的地表之下,集聚成一片炽热无比的汪洋热泉。
昏暗的天光透过轻纱窗帘,满室的影影绰绰。
庄非彻底迷失在烟花最深处。她仿佛深深的感受到了,周慎远那股爱之欲其生又死的壮怀激烈。恍惚中,仿佛又真切体味到了,来自他灵魂深处的,犹如东流万代无回水的一往无前。
如静水流深,于激流中深藏不露的,情不知所起。
只是不待她细品,不待她捉摸,一阵剧烈的抽痛就席卷而来。
庄非瞬间惊醒,双手下意识死死掐住周慎远,哭着道:“周慎远,别动,肚子好疼。”
周慎远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什么绮念都没了,脑子也下意识慌得不行,但他极力稳住了。
他的小姑娘小脸煞白,冷汗涔涔,已经够惊慌失措了。
周慎远伸手稳稳扶住庄非,抓起手边的午休毯先把人拢住了,然后就势跪坐在庄非身前,敞开了温热的怀抱圈住了他的小姑娘。
他一面捉着庄非的手一起轻抚着肚子,安抚里面的三只小蝌蚪,一面不停的亲着庄非,安抚三只小蝌蚪惶惶不安的妈妈。
语气温柔又坚定的劝慰她:“庄非,别怕,别怕,没事的。你放松下来,不要自己吓自己。听我话,不要紧张,只要你不紧张,小蝌蚪们也不会紧张。”
周慎远怜爱的抹去庄非不间断滑落的泪珠,特别温存的亲着她哭得冰凉的小脸,再三重复道:“乖,没事的,庄非,有我在,别怕。”
庄非也就渐渐冷静下来,慢慢停止了啜泣。
周慎远这才把他的小姑娘抱起来,抱到了藏在书墙之后的大床上。
林管家添加这张床原本的用处,应该是作为男主人被女主人赶出主卧后的归处。周慎远的这套私人公寓,私人到了极点,就从来没有客卧这玩意存在呢。
总之,这张为周慎远准备的床,就这么让庄非先用上了。
到了床上,庄非依然圈着周慎远的脖子不肯放手,显然是吓狠了,还没缓过来。
周慎远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双手撑在她上方,亲了亲她不觉又蹙起的眉心,轻声哄她道:“乖,我哪儿也不去,就是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庄非愣了下,回过神,下意识往被子下缩了缩。
就,觉得很不好意思。
但并没有反对。
只是有些不安的眨了眨眼,“我身上”
周慎远秒懂。
可不都是他造作的痕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