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远看了就更加满意了,被他的小姑娘亲自给他戴上后就没有取下来。
庄非见状,当即欢快的掏出银行卡刷了卡。还好没有爆卡,只是她的存款一下子就彻底沦为个位数了。
她以后吃吃喝喝就要全靠大佬了。嗯,在她愉快的小钱钱生意没有重新开张之前。
然后,一触到周慎远含情带笑的眼神,庄非立刻就把这点才浮上来的念头抛之脑后了。她更加欢快的挽着周慎远被她套牢的手,开开心心的和她家的大佬手牵手回家了。
第二天起来,庄非就老遭罪了,腰酸,背也疼,腿抽筋,脚还痛。都是因为昨天走路走多了,不小心站太久了。
她扶着腰有些欲哭无泪,周慎远帮她按着腿,忍不住自责,“我昨晚应该好好给你做做按摩的。”
应该再细致点,力度和时间也应该适度再延展些的。
庄非就推他,“你让我在边上静静的呆着就好,忙你的去吧,不然晚上又要熬夜了。”
周慎远手下不停,语气和缓的解释道:“我也就这几天比较忙,过了就不忙了。”
庄非听了,就不再劝了。
太痛苦了,还是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吧。她就忍不住盯着眼前半跪在她身前的周慎远看个不停。
庄非心想,大佬从前交女朋友的时间被用来举铁了,现在举铁的时间都用来陪她这个新未婚妻准妈妈了吧?那她的八块腹肌他还有时间养吗?
这时间能从哪里挤呢?
还有一天一天茁壮成长的三只小蝌蚪呢。这可是三只巨能吞吃时间的小怪兽呢,还没出生,就已经学会鲸吞海吸了。
唉,果然,小孩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吞爱小怪兽。
庄非想,她肯定也是这么过来。说不定比三只小蝌蚪还能生啃,所以早早就把亲爸亲妈啃走了。
嗯,请先允许她做个悲伤的表情吧。
庄非忍不住用力按了按不适感极强的后腰。
啊,小蝌蚪妈妈已经快被吸干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全靠小蝌蚪爸爸撑住啦。到时候,小蝌蚪爸爸还腾挪得出更多国际时间来吗?
她都差点忘了,她的大佬,除了新主职小蝌蚪爸爸,老主业还是个正经总裁呢。
哦不,还是正经董事长,更高级。
总之,很强悍就对了。
想起周慎远说要带她去开会,庄非就问他:“你们的股东大会在哪里开啊?”
太远了她肯定打死都不去的。但既然周慎远都能对她发出邀约了,想必应该是比较近的。
周慎远头也不抬的回她:“开车也就五分钟,和今天出去差不多距离,就是方向不同。”
庄非就好奇道:“你从前下班就是回这里休息吗?”
周慎远道:“公司有我的专用休息室,隔壁的酒店也有我的套房,在哪睡都是一样的。”
认真说起来,他从前在飞机上睡得更多,周慎远顿了顿,又含笑道:“现在不一样了,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他冲庄非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毕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
趁着小姑娘睡着的时候,周慎远偷偷拍了一张两人合手而握的照片,连夜就发到朋友圈了。
配文就简单的四个字:“有主,勿念。”
自恋得可以,张狂得不行,也不管一时惊起多少狂浪,倒头抱着他香香软软的新鲜未婚妻就呼呼大睡了。
庄非累到了,睡得死沉,无知无觉的,自然无从知晓了。
她不知道周慎远的自觉,听了他的自白之语,就从旁补充一句,“还是有娃的人了,三个孩子的爸了呢。”
哈哈,三个孩子的爸,真的好掉价啊。感觉大佬的身价和光环立刻就哗啦啦往下狂掉呢。听着就贬值得厉害。
嗯,确实不值价啦,在未婚男女的婚恋市场上已经没什么市场可言啦。
庄非忍不住喷笑。
于是哈哈哈的踢踏了一下脚丫子,推着周慎远欢快的道,“大佬,大佬,快去把你被三只小蝌蚪抖落的光环和身价捡起来。”
这还不算完,她说完,不等周慎远反应,立刻又哦了一声,更加欢快的道:“啊,我忘了,你的三只小蝌蚪退不了货啦,还是特别会特别神的老赖,赶都赶不走的,以后还会一天比一天更会坑爹,你还会持续掉价的。”
最后就会掉成无人问津的皱巴巴的糟老头子啦。
庄非笑得欢快极了。
周慎远也跟着笑,还特意抬头冲庄非微微一笑,笑得倾国倾城。
然而,并不可怜。
他顺着小姑娘的话,就特别淡定的叫她:“三个孩子的妈。”
来啊,来啊,互相伤害呀,看谁怕。
庄非立刻起了一身鸡皮,抱着胳膊狂搓,抓狂道:“啊,不要这么叫,感觉这辈子就砸在你手上了一样,好可怕。”
可不可以不要提醒她,她的人生也已经没有多余的可随意挥霍的希望了。
跟上了下不去的贼船一样,只能一条路走到底了。
下不去的贼船周慎远,就捏住她的腿,徐徐把险恶的眼神瞥过来,“三个孩子的妈,你这辈子还想去砸谁?”
庄非就随手抓过一个狗骨头抱枕砸过去,周慎远偏头躲过。
狗骨头就滚啊滚的,庄非就看啊看的。
回过神来,立刻指着狗骨头,理直气壮的指责他道:“你看,明明是你不许我砸,难道我还不能去砸别人了?”
周慎远:
怪他反应太快。
周慎远立刻主动把脸凑过去,“砸吧,砸吧,你砸什么我都接着。”
还附赠了更加美容养眼的春山一笑。
庄非立刻憋不住了,低头就哈哈哈的砸了一个吻过去。
啊,对着这么一张神颜,除了把甜蜜蜜的吻砸过去,还能砸什么呢?
亲就完事。
周慎远直起身凑上来,回以更加缠绵的深吻。吻到最后,庄非软软趴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摸着他手上的戒指,和她手上的戒指交交错错的。
周慎远就又搂着她狠亲了一口,又伸手给她按了会腰,低声问她:“感觉好点没?”
庄非乖乖巧巧的点头。
到了下午,又经过了一轮休息,庄非的状态回血了不少,就又抱着她的高级德语,在书房外的阳台上,靠坐在户外沙发上,就着波光粼粼的香雪湖,结结巴巴的开始背单词。
实在太无聊了。
她今日份的保健操被周慎远停了,每天早晚半小时的散步也停了。时间多到无法打发,干脆拿来上进了。
其实,她的大学是有网上授课视频的,只是她现在不大方便看罢了。
周慎远也不愿意她上网,只说她要学,他可以帮她请老师过来给她上课。
庄非,庄非谢邀。
她也是被自己赶鸭子上架了,就是学着玩儿的,也没想着学到多精深,就按照自己的调子,按部就班的来,就挺好的。
大概,正经励志剧本里,女猪脚就应该奋发向上,以让自己配得上这么出色的男猪脚了。
可是,不好意思,她给自己拿的是咸鱼剧本呢。
谁能指望一条死得不能再死的死咸鱼呢?挺身而起,奋发图强,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她只要把她的大心脏锻炼得再强劲些,能承接周慎远携来的风雨雷霆尽量长久一些就罢了。
能过就过,过不下去,过不下去再说。没道理没了周屠户,她就吃不了带毛猪了。
说到底,她最爱的,还是她自己啊。
庄非想到这里,忍不住对着浩淼的香雪湖,长长叹了口气。
她低头摸了摸肚子,不经意又想起了那日听到的心跳。
听到心跳的瞬间,庄非恍惚了。
听到心跳的瞬间,她听到了世界的心跳!
她第一次,重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这个世界的心跳声。
活着的心跳。
这个世界是活的,真实的活着的。
她是真实的活着的,是真实的存在着的,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也是真实的存在着的。
且,活蹦乱跳的,喷喷鲜活呢。
小宝宝们活泼泼的,用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和她的心跳一起,俏生生的,此起彼伏的搏动着,争先恐后的用自己的心跳声,告诉她的心跳声,来,我们一起跳舞吧。
她仿佛能听到三只小蝌蚪扭着小身子,特别开心的告诉她,活着,真棒!
是的,活着,真棒!
庄非的眼睛不觉落下泪来。
她下意识觉得,那也许,也是小庄非的眼泪。
活着,真的很棒啊。
周慎远的手伸过来,带了薄茧的指尖从庄非的脸上轻缓划过,把她从不自觉的深思中惊醒。
就听周慎远略紧张的道:“怎么哭了?是哪里难受?我叫医生上来看看?”
庄非下意识去摸脸,却捉住了周慎远为她拭泪的手。
她伸出空着手抱住周慎远的腰,把脸埋在他温热的怀里,闷声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些事。”
周慎远反手捉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余光瞟到了她腕间格外醒目的白色疤痕,很自然的移开了眼神,低头在庄非的头顶心印下一吻。
也不问她想到了什么事,只牢牢牵着庄非的手,一手更加温柔的,轻抚她的后背,润物无声的,安慰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伤心了的小姑娘。
渐渐放松下来的庄非,就,又睡了。
又睡了。
周慎远忍不住失笑。他把人抱到书房后的大床上安置好,不自觉摸着庄非纤细的手腕陷入沉思。
小姑娘的手腕如此纤细,仿佛一折就断。
太脆弱了。
周慎远竟有些怕怕的。他罕见的有些犹豫,要不要找人查查。
这感觉,就跟揣了个不定时的炸弹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炸到别人没什么,炸伤他的小姑娘就不好了。
小蝌蚪妈妈现在可经不起一丁点波折。
但查吧,又怕给庄非知道了就不好说了。不查吧,他又不放心。
那就防着吧。
周慎远想,他不好查庄非本人和她的过去,可以去查庄非生父生母现状啊。对这两位,他可就完全没任何心理负担了。
周慎远俯身亲了庄非的眉心,又在她腰后塞了一个软枕,重新把被子盖好。
心里也默默定了主意,在他的小姑娘彻底安好前,在他们家小蝌蚪云出生前,还是先保守点好。
虽然庄非从来都是闭口不提的,他还是决定杜绝那两位所有相关消息,免得一不小心就影响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