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萧弥洲,走着!”陈青牛轻拍鲟渊跨洲渡船屁股道。
“哎!青牛大哥,这位杨泓大哥,老弟我可是略有耳闻的,好像他的十四境合道契机是那‘痴情’。”万年老蛟陈暂见多识广道。
“小老弟,不对吧!我可听说是那‘真假’。是什么不重要,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六人别入戏太深就好了。此行就是为了要个说法,斩龙与否,不帮我们立马走人。要是愿意帮忙的话,多住几日也不妨事!”陈青牛相当老江湖道。
余下四人,一人一个小账本,一一记录下浩然天下十位十四境的斩龙态度以及合道契机,像极了学塾蒙童。
鲟渊跨洲渡船不一会儿,便停落在萧弥洲鱼渡。
六人依次步入鱼渡,又见到一个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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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幽冥鬼域鬼后孟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也就是十四境老妪姮嫣的长女。
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孟扶摇,由于常年在幽冥鬼域最热闹的花街柳巷走动。更是在解忧酒坊内流连忘返长达一甲子,整日与鬼域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
在全幽冥鬼域内的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域长公主罢了。
孟扶摇隶属于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域内的鬼王乾澤,便久居在幽冥鬼域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内。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域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孟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的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两句。
“胸大有什么了不起啊!”
“胸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孟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
可以说,她的一颦一笑,直教幽冥鬼域内男子鬼物感到心醉不已,一旁那些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孟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雪花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醉步行至奈何桥中央时。
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往生河倾吐一空的那一瞬,也就只是那一瞬,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域男子鬼物的面前。
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男子鬼物无不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那座奈何桥下往生河内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佳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是如何如何的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域的男子鬼物,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孟扶摇这般胸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大骊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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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男子鬼物。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鬼域足足有万里之遥,竟然也能被你们大家的言语中伤。哼!”刁蛮公主梦颖嫱忿忿道。
“造孽啊!”余斗后知后觉捶胸顿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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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大骊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胸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
更何况她还对于大骊铁骑关爱有加,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奇女子,自然引得无数男子鬼物争相追求。
据说,浩然天下九洲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男子鬼物,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
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男子鬼物,都潜伏在幽冥鬼域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大骊那位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浩然天下九洲,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后。
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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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忒造孽了呀!”余斗越发后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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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整个幽冥鬼域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一洲王爷长子的呢?
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整个幽冥鬼域的男子鬼物,皆坚信那些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孟扶摇这般胸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域的诸位鬼煞口中,陈青牛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过往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乾澤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
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荃,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最后,你儒家君子付桓旌,这不是来了嘛!
“好戏开场吧!”杨泓与陈青牛两位十四境大修士一同鼓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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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君子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荃,三番五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域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内,扶摇鬼后偶遇到了儒家君子付桓旌。
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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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二位十四境呦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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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儒家君子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学塾蒙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摸手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
“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了,你随意。 !”
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古铜钱,端起一杯极品仙人酒酿,对扶摇鬼后顾左右而言他起来。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乾澤,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啦!”
“可笑吧!我鬼后孟扶摇,终于要如那些魅灵女子诅咒那般,孤独终老啦!”
扶摇鬼后把眼前的儒家君子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乾澤的九弟乾轩,举起一壶女儿红痛饮起来。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自己的厚实胸膛跟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
“终究,终究啊!乾澤,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乾澤,却终究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啊!”
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乾澤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
“别哭!王冠会掉,坏人会笑。”
“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大哥幽冥鬼王乾澤,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似海!”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掉眼角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可没有了他幽冥鬼王乾澤,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
“又有何用?”扶摇鬼后借酒浇愁怒扔王冠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过于悲伤的话题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域,犹如云水村隶属于符淮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