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
“他幽冥鬼王乾澤转身的那一瞬,也就只是那一瞬,我扶摇鬼后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域。”
扶摇鬼后胡乱擦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域的美丽夜景。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放手!我让你放手!这座幽冥鬼域,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挣脱付桓旌的那一股蛮力道。
“不,我不放!打死也不放!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
“呦!爱大嫂啊?胆子挺肥啊!”余斗幸灾乐祸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秦朗没脸看道。
“呦!你儒家君子付桓旌,要是这么聊天,我可就不困了呀!”陈暂精神瞬间抖擞道。
————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简单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而然,就会开始厌弃讨厌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乾澤的九弟乾轩幼稚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膛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
“别入戏太深呀!付桓老弟,再拍,可就要吐血出人命啦!”余斗越发幸灾乐祸道。
————
“爱上他幽冥鬼王乾澤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
“我苦啊!”
“在我扶摇鬼后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
扶摇鬼后回忆往昔,感慨垂泪不止。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乾澤,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吧!”付桓旌大力晃着扶摇鬼后的双臂规劝道。
————
“别!付桓小友,老夫年纪大了,顶不住!真心顶不住啊!”万年老蛟陈暂鼻血瞬间喷射如注昏倒道。
————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去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道。
“为什么?”
“为什么啊?”
“我大哥幽冥鬼王乾澤,对你扶摇鬼后而言,难道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 付桓旌始终不愿放弃希望道。
“他幽冥鬼王乾澤,此生注定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
“毕竟这穿越山河的毒箭,刺伤的都是我扶摇鬼后这般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乾轩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
“有些人,只需要站在那儿,他就已经赢了。因为他是她的白月光,你纠缠她千年万年,又有何用?只不过是在日积月累的自欺欺人罢了。”万年老蛟陈暂深有感触道。
“老陈头,你可太难了呀!”余斗抱着陈暂痛哭道。
————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乾澤。”
“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乾澤。”
“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乾澤没回头,又怎知我扶摇鬼后不在。”
“可我扶摇鬼后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乾澤,如碌如惊。”
“终究,终究啊!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鬼王乾澤,不见我鬼后孟扶摇。”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
“过分了啊!说讲了这么大一段戏词,都不带让人家歇息入睡的。杨泓大哥,再如此这般,老弟我可是要恼的。一会儿,到县衙告你,欺负鬼去!”陈青牛看不下去道。
“青牛老弟,大哥我这就改,这就改!”杨泓抱歉道。
————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缓慢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跨服聊天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上,轻轻的抱起。缓慢放于床榻之上,再轻轻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
“就这?”余斗不乐意道。
“哪个学塾老师教你的,你说?我出家人保证不打死他!”秦朗更加不乐意道。
“哎!年轻人,一点儿悟性都没有,瞎老夫激动一场。”陈暂骂骂咧咧道。
————
次日,幽冥鬼域的幽冥鬼王乾澤,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便不顾左右脚胡乱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乾澤一袭红妆,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缓缓而过。
他幽冥鬼王乾澤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六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
她扶摇鬼后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北海女王的至尊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情愿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乾轩,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幽冥鬼域九王子的好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解忧酒馆内,甘心当一个小小的酒馆杂役。
————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胸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鬼后孟扶摇向儒家君子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向来算命,只看人,不看胸!胸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酒馆杂役付桓旌玩弄着手中几枚算卦古铜钱鼻血直流道。
————
“嘴上说不看,身体还是很实诚的嘛!”三人猫着身子脖子伸的老长道。
————
一瞬,也就只是那一瞬,鬼后孟扶摇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过往,便不复存在了。
“儒家君子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神剑轩辕,逆转光阴长河,让我鬼后孟扶摇再次情伤?拿命来!”
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什么,便幽冥鬼爪出手,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起来。
“扶摇姐姐,您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下文!”付桓旌喘气艰难道。
二人再次趟入光阴长河,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儒家君子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大骊刁蛮公主梦颖嫱,也正在幽冥鬼域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幽冥鬼王乾澤的三弟乾玄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大骊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可就如鲠在喉,想要砍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