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半晌后,胸甲萧嫱与宗主韦雍,毫无意犹未尽之感,只是唏嘘世道无常几句!
想当年,胸甲萧嫱堪堪跻身上五境,便被那条万年恶龙纠缠,打杀至倒悬山脚下。
宗主韦雍忍无可忍,一块惊堂木夺山而出,将那条地肺山恶龙,硬生生一路给拍回了地肺山。
“倒悬山惊堂木韦雍”,欢迎四座天下欠拍者,云集倒悬山!
“仙子,男女授受不亲,韦雍这厢先行退下了。”宗主韦雍仍有一些文人风雅道。
“修道中人,不妨是!”胸甲萧嫱背部被那条恶龙灼伤严重道。
“那本宗主就……”宗主韦雍左右手上下叠落不知所措道。
“就你大爷!”青衫陈青牛一巴掌扇老不正经韦雍千里之外道。
青衫连忙为嫱儿姐,穿整好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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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肺山恶龙纠缠她胸甲萧嫱,还真就不怨那条可恨恶龙!
恶龙憨臥于东浩然天下与南青冥天下接壤之地,距离浩然天下喃羯洲孤山万里之遥。
怎奈她胸甲萧嫱,不知从何处听闻,恶龙须鳞,可知足。
这个“知足”,并非纸面上的知足,而是可以满足敷涂之人愿景。
胸甲萧嫱,所有愿景,不过胸前沟壑!
四座天下万年来,“胸甲”评比,她萧嫱何以卫冕万年?
懂得都懂!
恶龙能理解她胸甲萧嫱,万年保持豆蔻身姿,实属不易!
“你胸甲萧嫱,拔老夫几根龙须,也就罢了。这一身万片龙鳞少却十几片,不妨是!可是你拔却老夫半身龙鳞,只为去四座天下做那包袱斋,属实过分了啊!”万年恶龙咆哮道。
磅礴巨龙,从地肺山底,扶摇直上九万里!
在那金色云海漂浮摇曳的鲲鹏,被突然现身巨龙,双爪紧握!
一口一个,舒爽饱腹!
吃饱喝足的恶龙,遮天蔽日去往胸甲萧嫱所立山巅,烈焰喷涌!
堪堪跻身上五境的胸甲萧嫱,又怎能抵挡住十四境恶龙这一招蓄意轰拳!
火龙环绕,拳意流转,有条不紊,直坠山巅!
胸甲萧嫱被轰飞至倒悬山脚下,后背灼伤严重,艰难爬起。
“蝼蚁,下辈子小心做人!”
恶龙凌空一怒,万拳来贺!
“女子不贤,蓄意轰拳!”
万拳落笔,是那粉裙!
还好宗主韦雍及时现身,一身十五境大神通,终究是替胸甲萧嫱扛下了所有!
韦雍也是不得不现身,万拳落笔倒悬山,纵使一万座倒悬山,也顶不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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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韦雍插手胸甲萧嫱与那条地肺山恶龙争端,这是摊上事了呀!
巨龙现出灰袍老者身形,与那宗主韦雍山巅对立!
“听老夫一句劝,你把握不住的!”灰袍老者劝宗主韦雍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道。
“不试试,又怎会知晓其中份量!”宗主韦雍拳架凌厉道。
“你不是使剑的嘛?”灰袍老者挠脸纳闷道。
“哦!忘了,这就仗剑!”宗主韦雍后知后觉道。
“剑来!”
一声磅礴怒吼,震荡四海之水,九天星辰移位明显。
斗转星移,皆作吾力!
你巨龙身躯遮天蔽日是吧?那就日光落笔,剑光所指,直教你无处躲藏!
悬空韦雍,四周利剑流转,追赶逃窜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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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境天下内,宗主韦雍与那灰袍恶龙,二人不再打生打死,盯瞧着流徙者紫轩阳。
这是完全有别于逆刃轩阳的人,不再是任性闯荡江湖的游侠儿。
而是一个贩夫走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周而复始,至今万年。
二人步履轻盈,走到流徙者紫轩阳身前,刚想要勾肩搭背叙旧几句。
奈何,霎那间,九日悬空,齐齐跪向一处,正是那位衣衫褴褛的流徙者!
宗主韦雍右手被流徙者滚烫左肩焚尽,灰袍老者左手不复存!
流徙者紫轩阳,正是那轮耀日!
璨耀之日,九日共主!
只见流徙者紫轩阳,双手尽收其他九日入怀,纵使六力至尊拳套在握的青衫,亦需忌惮他三分!
眼前蝼蚁,宗主韦雍与灰袍巨龙,二人瑟瑟发抖,抱作一团。
“倒悬山护山供奉,流徙者紫轩阳,见过宗主韦雍!”流徙者不再人前显圣道。
“打扰了!”地肺山恶龙远遁倒悬山万里之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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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甲倒悬?
“嫱儿姐,打个商量?”青衫十分扭捏道。
“青牛老弟,你我关系,需要如此见外?有话直说,便是!”胸甲萧嫱快人快语道。
“红衣颖嫱,你也知道她,与你同道中人,身材傲人,贴身衣裳难配。这不是,想要劳烦嫱儿姐可这倒悬山天材地宝,打造一副胸甲出来。”青衫脸红明显道。
“小事一桩!”嫱儿姐唯手熟尔道。
不肖半注香工夫,一副琉璃胸甲倒悬,现于青衫眼前。
“嫱儿姐,大恩不言谢!”青衫怀抱胸甲倒悬御风远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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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嫱儿妹妹,你该试穿一下的,不合身咋办?”宗主韦雍话中有话道。
“韦哥哥,这鞋合不合脚呢!只有那只脚,知道!”胸甲萧嫱不愿泄露天机道。
“当真不管那青衣道士余斗,死活?”胸甲萧嫱话锋一转面色严肃道。
“该死,活不了!该活,自然死不了!”宗主韦雍背身走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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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甲倒悬,何以耗材万年琉璃远古神意,宗主韦雍还是有点儿私心的。
“道士余斗毕竟倒悬山门徒,其道侣如若衣衫寒酸,岂不是欺我倒悬徒有虚名?”宗主韦雍问心无愧道。
“你宗主韦雍了不起,你清高啊!你现在可以骂我,青衫陈青牛了。好,真好!你了不起啊!你把我带到这至尊强者林立的万神之巅来,你有没有想过把我给带回去啊?我跟你讲,我陈青牛现在不想回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这边受什么样的欺辱啊?就因为我没钱没势,我残缺啊!我是一个废人啊!这什么破地方,破地方,破地方啊!我陈青牛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踩到最高!我要铸造一双,六力至尊拳套!我不要再让人家欺负我,我受不了了,我不要让别人欺负我。我陈青牛要做他们的王,我要做一个,做一个最高的至尊帝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尊帝王!”青衫陈青牛指着宗主韦雍脊梁骨骂道。
“至尊帝王之上,为何人?”宗主韦雍好奇问道。
“无,他是一个名曰‘无’的山巅人物,无中生有!”青衫陈青牛笃定如此道。
“哦!无是生非啊!”宗主韦雍以此类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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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十一人,开航鲟渊跨洲渡船,直奔地肺山。
路遇一处孤岛仙山,鸣鸟不飞?
身穿胸甲倒悬女子,率先下船,察看一番。
“你便是无?”红衣颖嫱远古神意附身眨着粹然神性金色眼眸问道。
“候君万年,想死我啦!”无痛哭流涕紧握红衣女子双手道。
“莫非……?痛失吾爱,举目破败?”船上青衫瞧那无眼熟的很道。
“她道侣我道士余斗,还搁这儿呢!撒楞滴撒手,我劝你老小子好自为之!”道士余斗怒火中烧道。
这是一场等候万年,才迎来的旧人重逢。
胸甲倒悬其内,泼天远古神意,遇无则无!
“就这?”君子付桓旌翻身下船不爽道。
“就你叫君子付桓旌,是吧?”无中生有道。
一双磅礴巨龙,拔地而出,撕拽君子付桓旌如蝇蚊般大小身躯。
无数诗篇道理,瞬间化作飞剑,斩落巨龙袍泽。
也只是袍泽一角!
“神剑轩辕,速救!”
踏日而来,如箭矢中标,不偏不倚,神剑轩辕斩落两条巨龙狰狞头颅!
“打完收工!”神剑轩辕回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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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甲倒悬,恐怖如斯?”
“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