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叶休文说着做势要将青钢剑拔了出来,“准备杀进去,他们应该都不是很强。”
“你搁着闹呢?”陆九渊一把将叶休文拔出到一半的青钢剑按了回去,“合着你在整我呢?”、
“怎么了,怕我打不过?”叶休文诧异,“你不道海吗,如果我不行还有你。”
“你想打什么呢?”陆九渊回报以诧异,“你是盗匪还是杀手?现在可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这里面是一个杀手集团,你怎么就想着进去杀人了?他们是群镜殿的还是你是群镜殿的?我看我匡扶正义首先就得把你处理了。”
“那咋整?”叶休文问,他可没有从那刺客口中得知这里有什么密道,那刺客是个安分守己的听话的人,这就显得很荒诞违和。
“你不是?”陆九渊欲言又止,“你怎么会不知道。”
“哇呜,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瞎说。”叶休文退了一步摆手为自己正名。
“嗯?”陆九渊满脸不可置信。
“我确实不是,我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少爷。”叶休文说,“但我确实和他们有仇。”
“那咋整?”陆九渊对自己的猜想出现了怀疑,打量着叶休文的脸迟疑说。
“我刚不问你呢么?你怎么又问我了?”叶休文鄙夷道,“你以前四处行侠仗义的时候总会遇到这种情况吧?你是怎么处理的。”
“不瞒你说。”陆九渊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我还真没遇见过这情况。呀,怎么说呢,这种事情一般都需要从长计议。现在临时要我想的话,这种时候我们应该蹲守着,然后等外人来这进行委托的时候,从那委托者入手。”
“靠谱。”叶休文赞赏道,“可如果外人不用到这里来进行委托的话我们该怎么整?”他又忽然明悟。
“那……”陆九渊顿了一会儿,暗自思忖后说,“那我就没辙了。不然还是蹲守,等着他们的杀手执行任务?然后我们跟着制止那暗杀行径接着把那杀手抓了,从杀手入手?”
“这个比上一个靠谱些。”叶休文说,“可那得多久。”
“谁知道呢?匡扶正义可不能在乎这点时间。”陆九渊满不在乎,“年轻人要有点耐心。若是错判了事实,那影响的就可就不只是自己了,还有那些因为自己的错判而可能毁了一生的人们。偏听偏信不可取,做事要讲究证据。”
“其实我知道这的大门在哪里。”叶休文说。
“哦?那你为什么不早说。”陆九渊问。
“因为我刚才就准备从他们大门杀进去。”叶休文语气严肃,“看门的认得人的,咱们走大门就是砸场子,自投罗网。”
“那你说它有什么用?”陆九渊斜睨,“那咱们就在这等着吧。”
“那得等多久啊。”叶休文说,“还说不准刺客会从那里走呢。”
“那有啥办法,咱还有别的选项不成?”陆九渊蹲了下来,身上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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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垂在了地上,白色的长袜保住了裤脚,踩在地上的是黑色布鞋。
“你这穿着挺特殊的。”叶休文想了想没想出个法子,干脆也和陆九渊一起蹲在高墙下的小林子里轻声聊天。“是你们玄州那边的寻常服饰吗?”他早就想问了。
“别整得以为另一个州就是另一个世界了。”陆九渊话多得很,仿佛有问必应答,“我们那的日常服饰与你们并无二致的,当然在特殊节日的时候,人们会穿着某些特殊的祖宗传下来的服饰。你们青州应该也是这样的。”
“确实。”叶休文看着前边的树木回答道,“但你这衣服看着和我们日常服饰也不一样啊。难道这不是你的日常服饰吗?”
“这是我现在的日常服饰。这叫道袍,听过没?”陆九渊一本正经地自问自答,“当然你肯定是没听过得。这是我们道门的特殊服饰。”
说着陆九渊站了起来,给叶休文瞧瞧自己的道袍,还甩了两下道袍下摆。
叶休文见陆九渊这样一本正经的,也不得不蹲着用心打量几下陆九渊的衣服,视线随着打量衣服而抬高。
“你说依咱们的能力能爬墙吗?”叶休文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得看什么墙,怎么?”陆九渊本能地回答旋即不解问道。
“那。”叶休文指着青石墙的高处,“有个大洞,而且看着应该是通进里面的。”他脚步不断退后,那青石墙高处的那大洞也越发敞亮,他可以从这瞧见那大洞里面空间的顶端。
“进得去。”叶休文和跟着自己走过来的陆九渊说,“要不要试试?比起不知道要在不知道哪里等到不知道何时,如果我们能早点端掉这群镜殿的话,或许能少死很多人。”
“还不确定这是不是群镜殿呢。”陆九渊没被绕晕,纠正道,“但不排除它是的可能性。可以试试。”
“你先我先。”到了青石墙下,叶休文转头问道。
“都一样。”陆九渊说着便动了起来。
“小心点,指不定洞那边有人。”叶休文轻声提醒道。
构成这青石墙壁的基础是一块块一人多高的巨大正方形石块,错落有致地堆叠在一起,在石块之间还有用于粘合的灰色泥块,这建筑的工程便是由修士干活也不容易。而每个石块之间都存有缝隙,还有石壁上被岁月侵蚀剥落的早有问题的碎块,而今青苔占据了这些青石墙壁,裹挟着水分侵蚀石壁,滑溜并且不稳。
却见陆九渊如同猿猴在林,如鱼得水般轻松写意,身形在青石墙壁上辗转腾挪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没一会他就已经两手抓在了那大洞的边缘,探头探脑朝里面看,之后便钻进了洞里。
眼见这般应是安全的,叶休文也紧了紧捆缚青钢剑的带子,记下了陆九渊方才抓握的地方。深吸了口气两脚一使劲就攀上了青石壁,手指如钳子般死死抓在缝隙里,之后又整个人使劲将自己丢到了上面的石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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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了几次,叶休文已经离开了地面三丈多高,接着他又是自信一荡,但这回却是错手将石缝里的碎石抓了出来,大力之下那碎石仿佛砸在了他的手上。
他本能地想松开手,将碎石扫掉,这使得他整个人有些晃荡,但所幸叶休文反应够快,使劲抓着没放。顿了一会身体稳住之后,叶休文才谨慎地做好再一次发生方才那种情况的思想觉悟,又将自己甩到了下一处,所幸之后的几次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最后叶休文有惊无险地攀上了那石洞,除了手指有些酸痛外,并没出现什么问题。
石洞很大,足有一人多高,而它里面的空间更大,叶休文勉强才看清边界,高有两丈多。里面只有几根巨大的承重石柱屹立在屋顶与地板之间,那些石柱上隐隐可以看见雕花,但是并看不真切,因为这空间的唯一光源只有自己身后的石洞。
这空间再上两三层,大概就是这残存建筑的顶端了,再往上就是格格不入的后来搭的新建筑。
叶休文这时才注意到陆九渊不见了,从黑暗中,有隐隐血腥味透过了陈年灰尘的怪味进入了叶休文的鼻子里。使得叶休文小心翼翼拔出了背后的青钢剑。
“陆九渊。”叶休文的声音如同蚊讷,但在这应该也足够了。他不敢大声说话,因为不知道这上边是否就有群镜殿的人,这地方并不在那刺客告诉自己的大致地图中。
这声音却没有得来回复,叶休文在脑海里快速回忆,印象里刚才除了林叶被风吹动的声音,他并没有听到石洞里的传来过什么异响。
“什么情况?”叶休文心里犯怵,但陆九渊说他是道海,自己也没看出陆九渊的底细应该不是说谎。他一个道海要在这都出事了,自己个灵动还能有活路?
这么想着是越想越怕,叶休文在灰暗中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不断朝那血腥味的来源靠去。
突然得,他前边的支柱那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野兽的形状,使得叶休文屏住了呼吸,做好战斗准备小心翼翼靠近。但是近了之后才发现只是自己吓自己,那只是支柱上的一块石雕,这让叶休文在心里直骂。
前进了一段距离之后,叶休文瞅见了前边有隐隐约约的光亮,来自高处,那应该是一个通往另一个房间的大门,只不过被堵住了,只有最上头有一个小洞。
光从那来,血腥味也从那来。
“难不成陆九渊那王八蛋没等自己直接就跑了这么远?”叶休文心里鄙夷,轻手轻脚从堵门的缝隙里爬到了那小洞。
叶休文从小洞里探了个脑袋,小洞的另一边确实是个新的空间。而光从那个房间顶上的破碎开来的屋顶而来,虽然并不光亮,但在黑暗中却格外珍贵。
陆九渊就站在那头房间的中心,光线照射在他身上,他看着像个雕像一样杵着一动不动。在他的身子前头似乎倒着什么生物,血色蔓延,在他四周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也凌乱摆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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