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在下状告徐慎,私自毁坏在下随身物品。”
此话一出,刚刚还一片哗然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许青。
他实在是没想到,原本是徐慎状告许青,此时此刻竟然是被许青三言两语反了过来?!
担架上被纱布缠的如同一个木乃伊一般的徐慎此时此刻若是能动动手的话定然会指着许青的鼻子叫骂:“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惜他的右手已经被许青踩断了没有个半年时间怕是难以康复,由于担架摆放的位置,他的另一只手也指不着许青。
此时此刻的徐慎只能是瞪大着眼睛,气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徐夫人沉着脸看着许青:“你这恶贼还敢恶人先告状?!”
许青转过身看着徐夫人道:“您这话可不能乱说,令郎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在下将他打成重伤,但是方才令郎可是当着整个公堂的面亲口承认了他撕毁了在下的请柬,依照我大楚律令,私自损毁他人财物当予以三倍赔偿,不知王府的请柬价值几何呢?”
此话一出,一旁的徐司马也是变了脸色,王府的请柬价值几何?这谁人能给予一个定论?哪怕是许青说这封请柬价值万金他徐家也得认……
怎么?当今最具权势的王爷发出的请柬,难道不值万金?你是在藐视贤王府?还想不想在大楚好好过了?
许青又道:“而且,昨日令郎不是都将我的请柬撕毁了吗?怎么又能进入王府殴打与你?没有请柬我又如何进得去呢?为何你会认为是我一个连王府都进不去的人在王府之中殴打了你呢?还是说王府的守卫已经差到了能让旁的人随意溜进去揍个人再随随便便出来?”
另一边原本还愤怒至极的徐慎此时此刻确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真的听错了……许青的请柬不是切切实实的被自己撕毁了吗?他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
自己在王府里被打的时候叫的声音那么大又为何没有一个人肯来的?
而且,自己昨夜是被寻街捕快抬回家的,那就说明已经出了贤王府,许青怎么可能肆无忌惮的扛着一个人随意出入贤王府又不惊动守卫?
桌案之后的蕫刺史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因为他什么都知道……而且就刚刚徐慎陈述的情况来看,蕫刺史已经将案情捋清楚了:他是被世子殿下,永乐郡主还有许青混合三打之后,八成是世子殿下唤来护卫将此人扔出来的……
但是这个结果他不敢说出来,一旦说出来牵扯可就大了去了,抓徐家的人还是抓王府的人,孰轻孰重,蕫刺史还是分得清的。
一旁的苏县令都是听傻了,许青这小子不愧是精通律法的,三言两语已经将自己从被动化为主动了!
徐司马此时此刻脸色已经是一片铁青看着许青咬牙:“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青耸了耸肩膀道:“没什么,就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赔偿而已,一份贤王府的请柬怎么说也得价值千金吧?不过量徐司马家里也没有千金,那便按照一封请帖一万两来算吧,这个不算多吧?一封一万两,三倍赔偿那就是三万两,就按照三万两来算好了,希望徐司马按照律法予以赔偿。”
跪在一旁的徐夫人听到三万两银子顿时又是声泪俱下道:“许青,你这个天杀的,我儿还在这里躺着,已是重伤,你怎么好意思如此趁人之危,狮子大开口,我徐家哪里拿得出三万两银子!呜呜呜——刺史大人,还请为我可怜的孩儿做主啊!”
许青瞥了徐夫人一眼冷声道:“我只要结果,至于三万两从何而来那是你的事情,莫不是徐夫人觉得一封贤王府的请柬还不值这区区一万两银子?”
徐夫人哭诉道:“区区一封请……”
就在这时,徐司马急声道:“住嘴!”
徐夫人的声音顿时哑然而止,徐司马看着许青咬牙道:“你很好,我徐家认栽了!”
许青点了点头,面向蕫刺史道:“大人,可以结案了。”
桌案后的蕫刺史看着许青和徐司马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们两家已经商议好了赔偿,看来本官也不用再多嘴了,既然殴打徐慎的凶手尚未找到本官也会派人继续追查,退堂吧。”
退了堂之后,蕫刺史回到后衙之中伸了个懒腰,这可是他审过的最轻松的案子了,全程除了宣判结果一句话也不用说,舒服!要是天天都是这样的案子该多好?
从大堂退下来之后,苏县令拍了拍许青的肩膀道:“好样的,为父没看错你!”
苏浅跟在许青旁边看着许青,没有说话。
这时,徐司马走过来看着许青,苏县令看着徐司马淡淡道:“徐大人还有何事?”
徐司马看着许青道:“倒是本官低估你了,不过,我徐家的钱可不是这么好拿的!你想好了吗?”
许青微微一笑道:“这是威胁吗?”
徐司马道:“你可以这么以为!”
三万两他不是拿不出来,但是那三万两可是他在任上一点一点、小心谨慎的贪出来的,此时此刻竟然是要全部交出来,他怎么舍得?!
许青点了点头道:“三万两银子徐司马还是照给的好,不然,这次令公子断的是一条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