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我妻善逸对于"捉人"这一项训练抱有极其高昂的胜负欲,但很遗憾的是,因为中毒且手脚尚未恢复,又在养伤中把身体躺到僵硬,反射速度下降了不止一筹的他连现在绘岳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为什么啊?总觉得师兄的速度变快了好多,明明之前是提着刀追杀我也追不上的!"
我妻善逸气愤地"嘎吱嘎吱"咬起了袖角,上下齿列撕咬着病服的布料,导致嘴里吐出的话语也变得含糊起来∶
"是没有穿羽织的原因吧?绝对是没有穿羽织的原因!而且手现在也比之前要短,我刚刚已经就差一点就能捉到师兄了!如果是羽织,都可以抓住下摆的!"
眼看着鬼杀队的黑色制服就在眼前晃来晃去,师兄甚至还格外具有讽刺意味地面对着他倒退躲避,青瞳里满满的都是嘲讽,直看得人心头火大,恨不得手脚并用把他按倒在地,最好能坐在师兄身上大声嘲讽,各种意义上的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可无论是猛扑,或者出其不意伸出手去捉,我表善逸能达到的最近距离也就是刚刚伸手捞空的那一下,甚至还说不清楚那究竟是师兄游刃有余在控制距离,还是说他真的只差那一点外在因素就可以达成目的,我妻善逸坚定认为是后者,不过绘岳对此则是毫不犹豫嗤笑了一声。
"呵,就你?你也只有在直来直去的时候速度快点吧,还容易冲过头撞上墙,逃跑也许能有点用处,一旦换个位置不就是个废物吗?"
绘岳此刻体验了一把宇髓天元之前给他对练时的待遇,不得不说,在自己能够有实力压制进行"指导"的时候,简直爽得不是一星半点。轻轻松松躲开废物儿子的所有攻势,然后神清气爽嘲讽两句,也怪不得宇髓天元喜欢在他被打趴下之后讲点欠揍的话,这种感觉真的令人心旷神怡。
"就因为这个你才只会霹震一闪的吧,其它型可是都需要招式变化,你这种一根筋的废物能理解什么,还想抓羽织,别说羽织能延长多少,就算是裙子那么长你也抓不住。"
...哎.?裙子?"
然而废物关注的重点似乎有点离谱,先是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随后脸蛋浮起了两团诡异的红晕,也不咬袖角了,扭扭捏捏地对起了手指,用一种令绘岳恶心到后背发麻的语气说∶
"裙子明明应该给可爱的女孩子穿吧,这是不是不太好………?不过如果师兄坚持,那也—
".…你脑子进水了吗废物。"
拾岳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搓着手臂退后了两步,表情嫌恶起来。
"鬼毒萎缩的不只有你的手脚吧,你这副模样总觉得连大脑也受影响了,谁会觉得那种说法是想穿,你连骂人的话都听不出来了吗?"
——-不,其实还是能听出来的。
我妻善逸略微有点痛心地想道。
-但是因为师兄骂他的频率太高,所以他现在无论被怎么骂都觉得不痛不痒,甚至都可以自觉过滤出师兄说的其他的话,如果哪天师兄没有骂他,他说不定还会觉得不对劲,毕竟这可是师兄啊,没有骂人难道是生病了?
察觉到这件事就已经不太妙了,不过另外一件事也令他很痛心,那就是他发现师兄似乎只执着于骂他..
对爷爷非常恭敬有礼,对村田先生最多只是"不客气",对炭治郎他们要非常偶尔才会蹦出两句斥责,其余都是不在意居多,只有在对他的时候,才会不停骂骂咧咧,该说是他的特殊待遇好呢,还是哀叹自己只能体验一把师兄的坏脾气,可恶,他也好想听师兄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善逸先生"或者"善逸大人"啊,不过这个愿望似乎这辈子都没机会实现,师兄不叫他"废物"都要烧高香了。
"别在那装死,快点动起来,废物。
看他兀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索,师兄又用那种不耐烦的语气催促了起来,称呼也熟悉到令人心痛——呜呜鸣,连自己都熟悉了"废物"的称呼,师兄怎么可能改的掉。
重新拍了拍自己的两颊,我妻善逸再一次振作起来,斗志昂扬地一甩仍旧稍长一截的袖子,怒吼着"嘿呀"就扑了上去,然后又一次毫无意外地扑了个空,脸着地着陆后还被在屁股上踩了两脚。
"你简直要笑死人,善逸。"
绘岳心情不错地将脚底从废物师弟还挺有弹性的属股上抬起,然后矮身蹲在了金色脑袋的旁边,,抱着指导一下的心态,大发慈悲地开口道∶
"雷之呼吸学了难道不是叫你用的吗?完全都不考虑一下用呼吸法增加速度,简直蠢死了。而且,你好歹也别把自己冲过来的方向表现得那么明显吧,单是看一眼你的脚尖,我都知道你会用什么可笑的方式摔倒。"
虽说这其中也有他对废物师弟太过了解的原因,不过善逸这家伙也的确完全没有考虑到变通,整个人就和他头顶这种灿烂直率的颜色一样,好懂得不可思议。
"我说,你好歹也狡猾一点吧。"
绘岳这么说。
我妻善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狡猾"啊……虽然之前没有考虑过,不过不代表他不会,更何况这种说法也的确比较简单易懂,直白来说就是"欺诈"和"诱骗"吧?
"但是脚尖不对准想要冲刺的方向,那要怎么行动?"
于是我妻善逸也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做出一副准备虚心听讲的架势,端端正正跪坐在了半蹲下来的师兄对面,不耻下问地开口∶
"师兄也说过了,我只学得会震雳一闪,这一型就要对准拔刀的方向才能发动,要怎么做才能像你说的那样,不被察觉攻击方向,又能很好地用出型啊?"
"哈?这你不会自己去想吗?"
黑发青瞳的师兄又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起手式别那么明显,准备时间缩短,或者干脆用什么别的方式转移对方注意力,这不都是方法吗?就算是废物的脑袋,也好歹给我转动起来吧。"
"哦哦。"我妻善逸连连点头,"那这么说,我和师兄现在离得这么近在讲话,应该也算得上是转移师兄的注意力了,对吧?"
"..啊?"
先是下意识一声茫然的疑问,随后紧接着,一团金色就整个糊了上来。
我妻善逸仿佛一团试图吞掉脑袋的金色史莱姆,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牢牢抱住了自己师兄的脑袋,双脚死死也夹住准备发力起身的腰腹,利用自己的体重把被糊了个头重脚轻的人放倒,然后两颊激动到泛红,兴高采烈地吐出了属于胜利者的粗气。
"嘿嘿,这样的话,就是我赢了吧?"
因为先前蹲下时就已经离得很近了,在善逸坐起来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远不出一臂,属于很容易就能触碰到的距离。绘岳就算提起了所谓的"狡猾",也没想到废物儿子能这么学以致用,根本没提起什么防备,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撞得人仰马翻,脑袋也被抱着,各种意义上的喘不过气。
心里暗骂一声无耻,绘岳摸摸抬起手,摸索了一下,揪住了大概是废物儿子后衣领还是后背的布料,手臂使劲,废了点力气,才把人从自己头上撕了下来,露出完全是黑着一张脸的神色。
"这又算什么?想出这种歪点子,有什么意义吗?搞突然袭击不也还是废物一个—
"但是我抓到师兄了!"
我妻善逸得意到从鼻孔里喷出两团热气,堪称猖狂地手舞足蹈自信起来∶
"哈!怎么样?就算是师兄也被骗到了吧?就算是突然袭击也是抓到了!狡猾可真好用啊,就算师兄反应再快又怎么样,还不是会被我抓到,这是我赢了吧?师兄刚刚也没有说暂停,所以这一定就是我赢了!"
大概是胜利带来的喜悦过甚,我妻善逸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有挨揍的可能性,直到烩岳眯着眼不善地盯了他一会儿,大概是在思考揍他还是放人一马,最后大发慈悲没动手,只给出了一声接近于冷哼的评价∶"投机取巧。"
虽说这种情况的"抓住"并不应该算作战绩,但事实却也和善逸说得没有出入,绘岳的确没有想起来说暂停(谁会连这种地方都关注),勉勉强强也能算得上废物儿子巧妙地利用了"狡猾",以一种堪称作弊的方式达到了目标。
"你这废物用这种手段,可完全没有锻炼到反射能力。"
绘岳拎着人的后衣领起身,顺手把人也提了起来,眉头微蹙,随后舒展开来,自认为心胸宽广地开口道∶香满路言情声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网,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说、违背法律的小说,请立即通知我们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