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向柔晕过去了!”赵奇收起枪,把郝向柔抱了起来。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我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高战走过来,回头看了看赵奇,又看看地上的死尸表情也显得有些疑惑,似乎也觉得赵奇开那一枪有些突兀了。
“艹,这老变`态,居然真的喝人血!”
看到小乞丐的尸体,高战忍不住骂了一句,拿出报话机,准备叫人进来。
突然,他对着我瞪圆了眼睛,“小心!”
我背上的汗毛一耸,猛然转过身,就见老八嘎竟然正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半拉脑壳都被子弹掀掉了,这一动,红的白的直顺着脸往下淌,看上去可是比恶鬼还可怕。
高战把报话机一扔,把枪掏了出来。
刚要扣动扳机,老八嘎居然开口说话了。
他说的是日语,说的很含糊,似乎是在重复一句话。
“你骗我!”高战忽然说。
“什么?”
“他好像是说,你骗我……后边的我也听不懂。”高战说。
见老八嘎只是站在那里,重复一句话,我心一动,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了录音。
为了想录的清楚些,我伸着手往前迈了一步。
老八嘎机械式的又把那句话说了两遍,突然眼睛翻起,眼眶里完全只剩下眼白。
就在他眼睛上翻的同时,竟说了一句和之前不同的日语。
见我靠的太近,高战小声提醒我:“你小心点!”
话音未落,老八嘎的眼珠突然翻了下来,回光返照般的又大声喊了一句日语,然后就像死狗般的瘫在了地上。
这时,其他警察纷纷赶来,老八嘎却再不动弹了。
警察向附近的村民询问,老八嘎,也就是车卫国,的确就住在这里。
不过,村里的老人说,他并不是村子的原住民,而是在二十多年前搬来这里的。
那个乞丐模样的少年已经断了气,身份也很快确认,那是隔壁村一个没人管的傻子,平时就在四里八乡的要饭,不知道怎么,会被老八嘎给弄到家里害了。
回局里的路上,我忍不住问高战:“高哥,你还会日语?”
高战嘿嘿一笑:“就会那么几句,看片儿的时候学的。”
我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还想跟他探讨老八嘎最后说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感情他是‘自学成才’。
话说回来,连‘你骗我’都懂,这哥们儿看的绝对得是有剧情的那种。
经过dna对比和两名死者的伤口痕迹鉴定,确认死在我家的盗窃犯和小乞丐都是老八嘎所杀。
虽然吸活人血耸人听闻,但就案子本身,总算是有了个结果。
警方撤了封锁,我总算是可以回自己家了。
再回到城河街31号,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女骗子啊,不是说好不再‘离家出走’了嘛,老陈把这房子给了我,这里以后就真是咱们的家了,你怎么就又跑了呢……
周末,傍晚下了班,我和窦大宝正在他铺子里商量着去吃大盘鸡,我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我不由得一愣。
电话居然是那个电视台的女记者,司马楠打来的。
电话接通,司马楠在那头说:“徐祸,你……你现在还接生意吗?”
我让她有话直说。
司马楠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她表弟出了点状况,可能和‘那方面’有关,想让我帮忙过去看看。
老实说我对这个女人印象并不怎么好,可想到上次在山村的共同经历,还是答应过去看一眼。
司马楠似乎很急切,说让我尽快过去,方便的话最好现在就去。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窦大宝一听说‘有活’,立马来了精神,说正好,市里有家清真馆子的大盘鸡做的特别地道,而且还不禁止饮酒。
两人开车来到市里,按照司马楠给的地址,来到西城区的一个居民小区。
接到电话的司马楠已经在楼下等候,见我俩下车,迎上来说:
“你们可来了,快进去看看吧,我姨夫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个妖里妖气的假和尚,正在楼上装神弄鬼呢。被骗点钱倒不要紧,我怕他把小宽给耽误了。”
见她眉头紧蹙,我有点反应过来,敢情她急着让我来,是让我‘打假’来了。她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她还以为她是那方什么子呢?
上了楼,一进门,就见一个穿着僧袍的秃子背对着门,在和一对老夫妻说着什么。
司马楠刚想开口,那秃子突然“哎呀”一声,转过了身。
看到秃子的样貌,我和窦大宝都是一愣。
“哎呀,我当是谁呢!难怪我忽然觉得身子骨一阵利落,原来是小佛爷来了!”
我瞠目结舌了半天才勉强合上嘴,打死我都没想到,司马楠说的妖里妖气的假和尚,居然是静海!
司马楠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们认识?”
我只能是点点头。
“你怎么在这儿?”窦大宝好奇的向静海问道。
静海掩口一笑:“出门在外,和尚也要吃饭的嘛。有人在大马路上找上我,说家里有人中了邪,让我帮忙驱邪,有钱我难道不赚吗?”
“你跟王希真闹翻了?”我忍不住问。
静海翻了个白眼:“希真是有钱,可那又不是我的钱。算了,不跟你多说了,赶紧帮人家事主把事平了吧。和尚我还没吃饭呢。”
“嘿嘿,那正好,我们也都没吃呢,等会儿忙活完了,我请老和尚你吃正宗的新疆大盘鸡!”窦大宝和静海这个酒肉和尚倒是不像静海和瞎子那么不对付。
静海拍了拍手:“那还等什么,干活!”
他转身对那对老夫妻说:“说多了也没用,直接带我们去看看你们儿子吧!”
我也对司马楠说:“静海大师是真有本事的,先一起去看看你表弟吧。”
没想到司马楠脸没来由的红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
来到一间房门外,司马楠看了我一眼,拧开了门,立刻把头偏向了一边。
门刚打开一条缝,我就闻到一股无法形容,却又十分熟悉的味道。
我狐疑的把门推开了些,看到屋里的情形,立时明白司马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了。
一个青年正趴在床上,做着男人都懂却难以描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