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词被拒绝进入清气阁。
这是自清气阁成立一来,第一次。
她站在阁楼前,一双眼冰冷如水,面寒似冰。
守卫的执剑卫目光警惕地看着她,生怕她突然会发难。
“理由?”
言简意赅,可语气沉重。
守卫思量一番,如实说道:“执剑令正在闭关,不许任何人打搅。”
闭关?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可诸葛正果有多久没有闭关了?
怀词很清楚。
她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闭关只是他不见任何人的借口,至于到底是因为何事,无从得知。
怀词可以肯定,这一次不会是小事。
能让诸葛正果要以闭关为借口不见任何人的事,岂能是小事?
想明白这一切的怀词,唯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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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执剑司最近有几个人疯了?”
楚遗坐在阶梯上和以前认识的以及刚刚认识的一众执剑卫吹着牛。
在听到执剑司最近有不少人疯了的时候,他顿时来了兴趣。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决定挖挖这执剑司的八卦。
“嗯,这件事已经在执剑司里传开了;说什么那几个人是被妖邪乱了心智,既而发疯了。”人群里,有人讲道。
“妖邪?你可不要胡说啊,执剑司如此地方,怎会有妖邪?”楚遗一脸正气地反驳。
他是相信组织的,特别是在看到怀词正往自己这里走来的时候。
“你们都没事做吗?”
本来还觉得算暖和的众人,这一刻都感觉到自己脊背发凉。
赶紧走!
这是他们脑海中如今唯一的想法。
几乎瞬间,这群人就去得七七八八,留下的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以及反应过来的楚遗。
目光来到楚遗身上,楚遗嘿嘿一笑。
“头,我想请个假;昨日,我似乎受了些内伤。”
语气陈恳,态度认真。
但怀词依然能够知道他是在撒谎。
“不准。”
“可我真的觉得好难受啊……我胸口好疼……”
怀词低眉,看着楚遗捧着自己肚子在那里进行拙劣的表演,微微皱眉。
“我有一良方,可治你疾病。”
“啥……啥呀?”楚遗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她朱唇轻启,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来,沉声说道:
“三十杀威棒,可治你此刻疾病。”
“……”
楚遗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郑重拱手:
“头,我明白了,我要做那敢于天下先的人;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就让我用自己的痛苦来换取大家的幸福吧!”
“聒噪。”
见他耍宝,怀词闭上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像极了是在压制自己即将愤怒的情绪一样,她这副模样落在楚遗眼里,却让楚遗鬼使神差地问出话来:
“头,你是不是亲戚来了?”
“什么意思?”
“就是你月……呃……今晚的月亮,应该挺圆啊!”
在即将说出来的时候,楚遗终于反应过来。
在这个时代,自己要是问她是不是月事来了,她能提刀追自己几十条街。
女孩子这么私密的事情,自己能问?
对于他的话,怀词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带着些怒火地说道:
“那么多案子你都梳理明白了?还在这里游手好闲,就真不怕执剑司的杀威棒?”
楚遗无奈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这是哪里学来的威胁。
我好怕怕哦!
劳资还不是有一根杀威棒,你别给我机会,不然我非得用我的杀威棒杀杀你的威风。
“是,头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办;不过,临走之时,卑职觉得还是应该提醒头一句。”
楚遗的话让怀词有些错愕,她问道:
“提醒我什么?”
“提醒头这几日别像吃了火药一样,要学会克制,学会理智。”
这句话已经很明显了,楚遗都担心怀词瞬间明白过来,然后啪啪就给自己两耳瓜子。
所以,他都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岂料,怀词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竟是开口问道:
“火药能吃?”
“呃……应该不能。”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楚遗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他将心一横,作死地说道:
“就是形容你这几日易燃易爆炸。”
“我这几日……”
瞬间,怀词本寒冷似冰的脸颊染上一片红霞。
她攥紧自己拳头,暴怒出手就在此刻。
跑!
赶紧跑!
撒开脚丫子,赶紧跑!
没有给怀词动手的机会,楚遗一溜烟地就跑开了。
他一边跑还一边关心地说道:
“头,这几日记得多喝热水,少吃辛辣,少吃凉水,注意保暖啊!”
“楚遗!”
看着已经溜远的楚遗,怀词心里的羞愤难以平息。
要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不能像个泼妇一样追着他打,以及脑海中还有些理智的话,现在楚遗指不定已经被嵌进地板里,扣都不好扣了。
“也不知这小子哪里学的这些,会的倒是不少。”
好半晌,怀词在撂下这么一句话后,离开了。
身后跑起一股烟的楚遗直奔自己的宿舍而去,他心里现在想的很明白。
既然今日已经把头给惹怒了,自己还不如翘个班休息休息。
反正,现在的自己在执剑司任何地方逛都有可能被怀词当众吊起来打。
“算了,收拾收拾东西找思思去;好久没和她谈论插花吹箫这几门艺术了,技术都有些生疏了。还是得学啊,活到老,学到老。”
楚遗关上宿舍门,准备好好打扮一下自己,以一副风流才子,翩翩公子的模样去和思思姑娘探讨学问。
可他刚刚一进入屋内,便突然觉得一股疲惫袭上心头。
那种感觉就像是以前在网吧熬了几个通宵,头昏目眩的,随时可以倒地睡过去。
“我这是怎么了?”
楚遗努力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可不管他怎么做,疲惫的感觉没有减淡,只会越来越浓。
这种突然出现的情况,让楚遗觉得不对。
他连忙在识海中呼喊柳依依的名字,可识海像是突然和他隔绝开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不好,要遭!”
楚遗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人就嘭得一下倒在地上,然后鼾声渐起,沉沉睡去。
他倒下的位置距离自己床铺只有半步,他先前已经很努力在往自
己床铺扑过去。
可惜,腿短,步子小。
与此同时,清气阁了诸葛正果突然睁开双眼,目光里闪着一股莫名激动的光芒。
他道: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