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画室,将羹汤端给了阎立本饮用,乘着这机会。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三五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觉得此物能镇宅僻邪,这自然是大好事。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脸色轻快,温氏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回应夫君,不过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个大恶嗯,程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夫君?”
阎立本挑了挑眉头。“哈程大将军对这幅画作十分喜爱。
想来,也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的形象流传于市井。”
“告诉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三五千份不嫌少,三五万份不嫌多。”
看着说话之时,神采飞扬中又显得咬牙切齿的夫君,温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个大恶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没关系,不过,跟他儿子有关系。不说了今日天色尚早,走,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过在那之前”阎立本挑了挑眉头,提起了画笔,斗志十足。
“我要再画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几幅更加的神形皆备,拿去送给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温氏满脸疼惜地打量着才华横溢,咬牙切齿挥毫泼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赵老者,时间到了,咱们过去吧。”程处弼朝着赵老者微微颔首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贤儿,走吧”赵老者内心颇为不平静,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这能够让自己病痛尽去的手术。
赵贤赶紧将接着尿管的尿壶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搀着赵老者,朝着不远处,立在空地中央的手术室走去。
赵老者穿着手术专用的病号服,当然是照程处弼的要求订制的。
这当然不是程老三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样的病号服是两截,远比长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脱。
步入了手术室后,便看到了已经全副武装的程处弼等一行人。
看着这一帮子齐刷刷白衣白帽,脸上带蒙着白口罩打扮的人们,没来由的赵老者觉得腿有点软。
会不会不太吉利?赵老者很想吐上这么一句槽,不过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脸色煞白的赵老者坐到了手术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样子,怕是属于术前焦虑。
程处弼将碗麻沸散递了过去。“赵老者,若要后悔,这病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赵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药味与烈酒味掺杂在一起的麻沸散。
赵贤眼巴巴地看着父亲仰起了脖子,一口将那麻沸散给饮尽。
“多谢程公子,接下来,可就要拜托您了。”
“老人家尽管放心,请躺好了。”
程处弼微微颔首,将空碗递给了身边的程老七,示意赵贤与自己将赵老者扶正体位。
等待的时间不长,赵老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舒缓绵长起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诸人。
这一次,程亮与赵贤站在一旁协助,干一些拉钩之类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旧各司其职,至于孙、袁二位道长,终于厚着脸皮蹭到了手术室内进行观摩。
至于李恪这位被李世民委派来督阵的皇子,仍旧站在第一层纱帘后。
“准备,诸位记住了,手术时,务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切行动,听我指挥,都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程处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场前列腺切除术。
手术位置不大,手术视野也很狭窄,除了程处弼,几乎无人能够看清程处弼进行手术的部位是什么情况。
两位道长站在程处弼身边不远处,脖子都伸得发酸,也难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继续蹲守于原地。
伴着程处弼的声音,一柄柄的器械,还有纱布,还有棉球
这些,就是程处弼用来解决患者病痛的手术工具,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耳朵里边,偶尔能够听到金属器械碰撞和摩擦发出的轻微声。
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在映照到的手术视野里,看到了那暴露在自己视线里的前列腺终于在额角已经开始浸出汗珠的时候,程处弼借助着临近正午透进来的阳光。
在映照到的手术视野里,看到了那暴露在自己视线里的前列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