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看着跟前的李世民颇为兴奋地言及今日朝会之上。
诸多臣工们对于李泰的赞喻,又请求让李泰主持修撰括地志一书。
“既然他们如此看到泰儿,为夫焉有不准之理”李世民兴奋地说了半天之后。
感觉有些不对劲,转过了头来,看到了长孙皇后的脸上,笑意显得略有些勉强。
不禁一愣。“观音婢,你这是哪不舒服?”
“所以,夫君你已经答应了是吧?”长孙皇后幽幽地轻叹了一声问道。
“嗯,这等好事,为夫自然不会拒绝。”李世民点了点头答道。
看着一脸开心的夫君,长孙皇后,一时之间,也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莫非有什么问题?”李世民看到了长孙皇后那略显黯然的俏脸,关切地追问道。
长孙皇后抬起了眼眸,认真地打量着跟前的夫君,犹豫了半天之后才道。
“此事,对于泰儿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只是,夫君可有查觉到。”
“这些日子以来,赞喻泰儿的品行、学识的臣工越来越多。”
“而攻讦弹劾承乾的臣工,亦是络绎不绝”
李世民脸上那为了李泰而倍感骄傲的笑脸渐渐地消散,看着跟前睿智而机敏的妻子。
亦反应了过来,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观音婢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故意如此作为?”
长孙皇后弯腰敛身一礼,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妾身之前隐瞒了一些事情,还请陛下责罚。”
“观音婢你这是做甚?”李世民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位处自己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
“这些日子,后宫诸妃,谈论及泰儿的声音,也比过去多了不少。”
“都是对泰儿的赞喻之词,便是连臣妾的胞兄,每每入宫,亦是对泰儿多有褒奖。”
“而承乾,这位大唐的太子,国之储君,被人臣所言及之时,都会语带怜悯。言及太子,都会提及太子腿疾未愈,不良于行”
李世民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越发地显得难看。脑海里边闪过了一个念头:三人成虎,众口砾金
东宫,程处弼看着跟前,显得很丧的李承乾,李承乾正坐在凉亭之中,目光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池塘。
“处弼兄,你说如果不是因为我这腿疾,父皇会不会会待我更好一些?”
看着这位哀怨得犹如那狗血言情剧中的男配的太子殿下,程处弼揉了把脸,很是无力吐槽。
“殿下,这多大点事情,你犯得着这样吗?”
“都已经两天了,每天你都这么哀怨,这让臣很不习惯。”
“其实小弟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每每脑子一空下来,就会想到此事,心里边就会觉得堵得慌。”
“这说明什么,说明殿下你的意志不够坚定。”程处弼叹了口气,吐掉了嘴里边嚼着的草棍。
走到了李承乾的身边坐了下来,这样的举动,看得宁忠眉头直跳,却也无可奈何。
这个程老三就这样,太子都不说,难道自己还能开口喝斥他无礼?
呵呵之前倒是喝斥过,结果太子反而认为自己多嘴,而自己也被程老三这个家伙给穿了几次小鞋。
打那以后,宁忠就越发地不敢得罪这位表面看起实在憨厚,实则一肚子鬼心眼的程三郎。
“那怎么才能够坚定自己的意志?”李承乾无奈地把脑袋靠着亭柱,表情哀怨,语气萧瑟。
整个人都像是被扎了心的单身狗,眼睁睁地看着男女主蹲在一起你侬我侬的那种。
程处弼气不过,差点就想反复翻动太子殿下,让这个排骨精知道被烙饼是啥滋味。
好在旁边蹲着个阴测测鬼鬼祟祟的宁忠,提醒了程处弼不能失礼。
只能严肃地朝着李承朝道。
“来,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坐直了,打起精神来,嗯,很好,现在请你回答我,你是什么东西。”
“???”李承乾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特么的你是什么东西
“兄台,别玩了行不行,小弟真的很心烦。”
“你”程处弼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这孩子咋回事,脑子怎么长的。
“殿下,我的意思是,让你回答我,你是太子,你是国之储君,跟我一起念,反复的念”
“你是太子,你是国之储君”
卟嗵一声,宁忠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凉亭里边,小脸煞白得怕人。
一双发直的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一般。“太,太子殿下,您可千万慎言哪。”
看着这位一脸倦怠看向自己,反复念叨你是太子,你是国之储君的李承乾。
程处弼同样也是口歪眼斜,一脸黑线。
卧槽!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五分钟到到达战场。
朱雀门正在打开,造雪机准备就蓄,只等三声号炮程处弼就能达成“六月飞雪”史诗级成就。
“殿下,你能不能别黑我?!”
心惊肉跳的程老三赶紧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触发这个史诗级难度任务的偷窥者。
“怎么,不是你让我念的吗?”李承乾似乎还处于懵逼状态,看样子失恋,呸
看样子失宠,对于他的内心伤害,十分的严重,严重到胡言乱语已经不自知的地步。
程处弼气歪了鼻子,伸出了手,一把将这位轻飘飘的太子殿下给提溜了起来喝道。
“你才是太子,请你,对着着臣,大声的告诉臣,你是什么。”
“我我是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总算是回过了味来,只是他的回答,显得有此绵软无力。
“请你告诉宁公公,你是谁。”程处弼指着那跪在地上,小脸煞白的宁忠,朝着李承乾鼓励道。
“我我,兄台,要不算了,小弟觉得这样好羞耻”李承乾觉得自己特么的快要臊死了都。
“殿下,请你看着我的眼睛,请一定要相信我,这是为了让你杠住自己内心的压力,战胜心魔的唯一办法。”
看着跟前,高大英武,斗志蓬勃的程三郎,李承乾摸了摸自己那臊得有些发烫的脸。
“真的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