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突破口自然只能从崔洛阳这里找,强盛的大唐王朝不该继续由着世家大族攀附在上面疯狂的汲取着养份。
之前,程处弼一直没有机会,可现如今,他成为了洛阳县令。
而洛阳可以算得上是中原最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而这里,乃至周边诸州县,同样也是世家大族的势力最为盘根错结。
想要当好洛阳县令,程处弼当然不可能就只搞搞基建。
他要做的,有许多,例如,另外一个历史时空,阴差阳错成为了一代女皇的武媚娘。
可以说是竭尽全力,花费了大量的心血与时间,这才将那些世家大族门阀给压制住。
而在这个时空,她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女人,既然她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那么她的历史重担,作为丈夫的程处弼,自然有责任也有义务承担下来。
而且程处弼也是看那帮子世家大族相当不顺眼,正好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
只不过,心里边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程处弼有些话能跟李恪说,有些话却不好说。
毕竟这种事情,要是撂到大唐英主李世民跟前,这位大唐英主也得牙疼半天。
所以,程处弼觉得,要干,那就让自己成为那位点燃这根导火索的英雄人物。
毕竟,英明果断,杀伐无双的唐太宗李世民要不干,难道让那位性格绵软许多的太子殿下来搞?
程处弼很清楚,虽然太子殿下,对于自己充满着信任,但是,他不论是威望,还是手段,都远远不如这位不讲武德的唐太宗。
就像这几年来,李世民为了迁都,关中遭遇屁帘大的灾荒,他都要拉着一票文武蹿东都。
生生把那帮子大唐的文武勋贵,世家门阀给折腾得连舌头都想要吐出来耷拉着不动弹。
可以说,现如今,大唐迁都之事,朝中的反对势力,已经不那么的强烈。
甚至大家都觉得很闹心,皇帝大佬你想干啥直说行不行?别特么继续这么磨磨叽叽了。
“现在咱们怎么办?”李恪看到崔慎也已经离开,哥俩蹲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干脆站起了身来。
“要不,咱们弟兄出去溜达溜达?”
“反正处弼兄你做事向来谋定而后动,咱们与其坐在这里傻等着,倒不出挑个地方,用些酒食如何?”
程处弼一抬眼看了下天色,嗯,都快要接近午时了,与其在这里傻等,倒真不如找个地方吃吃喝喝。
二人拍拍屁股,溜达出了洛阳县衙,然后目光左右打量半天,看到了距离县衙不是太远的一家酒楼。
看着那硕大的招牌,还有进进出出的人,足以得见这家生意不错,想来口味也不会太差。
“走,咱们到那里去。”李恪大手一摆,二人径直朝着这边行来。
而这个时候,在这间酒楼的二楼,两位绣衣作寻常商贾打扮,坐在雅间里边,要了两个小菜一壶酒在这里一边慢慢悠悠的喝,一边打量着那洛阳县衙门。
“咦,你看,好像是程三郎与殿下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
“难道是查觉咱们在盯梢了?”
“不太像,你看这二位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倒像是准备去干坏事。”
“……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李绩虽然满心不乐意,可是看到了李世民投来的眼神之后,只能黑着脸看向程处弼这个小兔崽子。
谷</span>“程三郎,你小子可想好喽,你若是输了,你就得拿你爹半年的俸禄来赔偿老夫,敢不敢?”
程处弼顿时鼓起了眼珠子,这个老货啥意思,想要暗箭伤人不成?
跟你打赌,把我爹牵扯进来,你是想我挨亲爹暴揍你好兴灾乐祸的偷着乐是吧?
看穿了李绩这位不良叔叔那阴损歹毒计策的程处弼梗起了脖子。
“李绩叔你得讲讲道理,是小侄跟你打赌,又不是我爹跟你赌,我若输了……
小侄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肯定会凑出跟你半年俸禄等价的财物来赔给你。”
李世民,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此刻就像是一个正在坐庄的奸诈赌场老板。
“唔……这也是可以的,不知李卿家你觉得如何?”
“罢了,既然陛下发话,老夫懒得跟这小兔崽子计较,只要他能够凑得够,那臣也就勉为其难的笑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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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一脸懵逼地看着横眉毛绿眼睛正在那里唾沫星子互喷的一老一小。
还有那位平日里看起来很是慈祥的皇帝陛下,此刻却挂着一脸虚伪而又敷衍的笑容,目光是那样的兴灾乐祸。
“怎么,怎么这一转眼就打起赌来了,咱们不是来送铁炉子的吗?”
李恪一脸兴致盎然的模样,呷了一口菊花茶乐道。
“那怎么办,谁让李兵部就喜欢调戏晚辈,这会子把处弼兄给惹毛了,啧啧……”
“也不知道处弼兄是不是真的能有这等本事,若是有的话,那就算是李兵部输掉了半年的俸禄,也不吃亏。”
“这话什么意思?”房俊很是虚心地朝着这位心眼颇多,脑子转得快的为德兄请教道。
李恪挑了挑眉头压低了声音在房俊的耳朵边嘀咕道。
“李绩可是兵部尚书,若是因为他与处弼兄打赌,真搞出了利于我大唐行军作战的军粮。
你觉得我父皇,真能就让他亏了半年的俸禄不成?”
就在李恪与房俊在小声地叽叽歪歪的时候,赵昆已然奉命去拿来了笔笔。
然后,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眉飞色舞的亲自写下了一份赌约,然后这才交给程处弼与李绩二人签字画押。
皇宫之外,李恪忍不住凑到了程处顷跟前问道。
“处弼兄,你真有把握搞得出那样的军粮来?”
“呵……我说贤弟,你这样的语气,莫非是怀疑程某搞不出来?”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李恪一眼。他倒是很清楚,李绩也没有针对自己的意思。
那位老司机是担心将士们吃不饱饭,导致大唐将士们的战斗力有损。
不过这老司机也是脾气急了点,都没听完自己解释就横眉毛绿眼睛的。
如此不通情理的长辈,程处弼觉得自己要不把这口气给出了,岂不是白瞎了自己大唐第一能耐人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