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说了一些冷笑话听,终于慢慢的把叶阳的情绪给缓了过来。
而京城之中,一份写着两个人名字的资料已经被放在了钟先生的面前。
钟先生满手鲜血,一看他起来,旁边的仆人立刻递上来湿毛巾来让他擦手。
钟先生随便擦了擦,把带着血的毛巾直接扔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去看一眼。
“这次的资料怎么这么慢?”
他拿起桌子上面的资料便慢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下首的光头却直接跪在了地上。
“钟先生,江都市的那个张局是王野的人,有王野罩着他,许多的东西我们并不好去动手查找,所以这次的消息来的慢了些,还请钟先生怪罪。”
光头的头上肉眼可见的出了汗。
在别人面前这可能就是一件小事儿。
但是他知道,这个钟先生绝对不一样。
在他身边这么久,只要钟先生的脾气一上来,想要弄死他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好在这一次钟先生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光头就让他自己下去领罚,他自己没有心情调教他。
光头一听松了一口气,领罚好歹也比自己的命保不住要好的多。
“是,属下告退。”
光头立刻从房间中退了出去,没有看到钟先生那勾起来的嘴角。
“叶阳,林惊鸿。这两个人的手段倒是还挺有趣,不错,不错,是个好玩意儿。”
他把资料放在了书桌上面,把自己手底下的人给叫了过来。
“去,告诉国防部里面的那些人,把林惊鸿还有叶阳给我从江都市里面调过来。”
下面的人唯唯诺诺,头都不敢抬一下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
钟先生看着他的样子,笑眯眯的说了声废物。
没有用的东西注定会被淘汰,废物也是一样。
光头不光是调查了关于禁药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身上还有其他的任务。
那就是做掉方年。
这个人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让他一直活着,恐怕会透露出去他们的不少秘密。
钟先生一直都觉得只有死人才最安全,所以方年只有一条死路。
解决了方年以后,光头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方圆。
方圆接到电话以后,知道自己的死了,脸上并没有一点悲伤的情绪,反而整个人都是庆幸。
幸亏这一次去做任务的不是自己,所以死的也不是自己。
一个儿子而已,死了就死了。
他一死,他们整个方家反而还安全了不少。
想到这些,方圆反而更加的开心了起来。
“好好好,死的好,死的好啊!”
方母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直接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昏了过去。
用人们赶紧把家庭医生给请了过来,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人给救回来。
方母醒过来的时候眼神格外的令人害怕。
她把所以人都给赶了出去,手里面拿着自己儿子的照片看了又看。
方母的眼睛里面出现了疯狂之意。
想到方圆那个高兴的样子,她心里就恨得想要直接弄死这个男人。
她还不能死!
她得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谁也别想逃!
谁也别想!
叶阳刚出来孙家就接到了张磊的电话。
另外一边的张磊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桌子上面的两份资料。
他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叶阳道:“叶阳,惊鸿,是我对不住你们。”
一听他这话,叶阳的心中就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对着张磊问道:“怎么了张叔叔?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惊鸿的目光也落在了叶阳的身上,心中也有些不好的感觉出现。
张磊再一次叹气道:“方圆死了,就死在了我们的局里。凶手应该是个专业杀手,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来,这条线索,断了。”
今天他还在睡觉的时候局里面就给他打来了电话,非常紧张的告诉他方年死了。
他们的案子现在已经进行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
现在方年死了,相当于所有付出的东西全部都成了白费。
最关键的是,他感觉很对不住叶阳和林惊鸿。
当时抓捕的时候那么危险,他却是还没有护住方年。
一听到张磊的话,叶阳心中的不安更加的凝重了。
“张叔叔,你查不到是谁做的这件事情吗?或者说,是谁指示专业杀手做的这件事?”
张磊什么样子的人叶阳一清二楚。
他的能力在王野的手下也是能够数一数二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张磊这样的疲惫。
这件事情,必定不是什么小事儿。
张磊对着他道:“有一些头绪,但是这些事情,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们,惊鸿在江都市里面的任务已经完成,上面的那些人要让她回去抓内奸。而且这一次回去的人,除了她以外,还特别的标注了你的名字。”
张磊看着自己手头上的文件百思不得其解。
叶阳的身份是他们专门做的假档案。
除非是首脑一类的人可以知道他最真实的身份,
除此之外的其他人都只会看到那份格外普通的资料。
但是这上面的文件又是怎么回事儿?
上面的那些人怎么会注意到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呢。
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
偏偏张磊实在摸不到其中的诀窍。
叶阳一听,心中终于明白他不好的预感从何而来。
他的感觉和张磊一样,也明白自己的资料到底是什么样子。
所以一般情况下,一定不会有人能够注意到他这个小市民。
这一次的调令中还特别强调着让他也去京城之中。
他很难不把这些事情和阴谋联系在一起。
又或者,是不是已经有人通过什么手段,知道了关于血玉的事情?
叶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我能不能不过去,江都市的事情我还没有忙完。”
张磊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他看着文件上面的那些命令道:“不行,他们让你必须过去,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