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慎之一口气揭穿了阮东铭背后的小动作,阮东铭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很是难看,因为他深深知道,自己这次再也不能挽回在云筝面前的形象了。
云筝则是满脸震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阮东铭半晌,然后走过去喃喃问道:“阮东铭,这都是真的?”
她也纳闷怎么会在要留学的时候忽然收到江敬寒将她爸出轨的事告诉她妈的这个消息,按理说她都跟江敬寒在一起四年了,要揭发早就揭发了。
但那个时候她没有仔细想,她满脑子只有对江敬寒的怨恨,现在想想对方在这个时候让她知道这件事,确实如易慎之所说,就是为了让她跟江敬寒闹掰,从而选择出国留学。
要知道之前她是做了要留在国内的准备的,这出变故成功让她跟江敬寒离了婚,她也来了国外读书……
阮东铭自然是极力否认:“怎么可能?我怎么能知道江敬寒背地里做的这种龌龊事?”
但云筝已经对他失去了信任,她就那样失望地盯着阮东铭半晌,最后她释然一笑:“挺好的。”
“我应该跟你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你背后弄了这一出,我还没法跟江敬寒成功离婚呢。”
“阮东铭,谢谢。”
“云筝,我——”阮东铭说不出话来。
云筝没有多么愤怒着他的行为,却是这样轻飘飘甚至带着笑容地对他道谢,反而对他的心理伤害更大。
因为这代表着云筝对他的不在乎,越是在乎,越是才会动怒。
云筝丝毫没有追究他的意思,摆明了没将他放在心里,摆明了懒得跟他计较,阮东铭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绝望过,哪怕当初知道云筝跟江敬寒领证结婚了,他也没有绝望过。
因为他知道他还有机会,只要云筝没有爱上江敬寒,他就总有办法让云筝跟江敬寒离婚。
可如今云筝真的如他所愿跟江敬寒离婚了,他却也彻底失去了云筝的信任,更彻底失去了云筝的心。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明明一切都在朝着他既定的目标进行着不是吗?怎么他的形象就在云筝心里彻底崩塌了?
云筝虽然心里愤怒着恼火着,但她并不想跟阮东铭纠缠,因为不值得。
所以她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再见,再也不见。”
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她太恶心了。
云筝说完再次转身离开,周眉抱着儿子看了易慎之一眼,示意他也别再跟阮东铭这样的人计较来计较去了。
易慎之接收到周眉的信号,狠狠警告了阮东铭一眼,也转身离开。
阮东铭在他们身后恼火地喊着:“云筝,你就这样信任江敬寒身边的人吗?他说什么你都信?他们有证据吗?”
刚跟上来的易慎之骂了句脏话转身就打算回去揍人,云筝拦住了他:“易总,别跟这种人生气了,不值当的。”
“敬寒手里有证据。”易慎之跟云筝解释了一句。
早在事情发生的最初,江敬寒就第一时间找人调查了,阮东铭在背后做的手脚都在江敬寒的手里,不过因为那时云筝已然恨透了江敬寒,所以江敬寒并没有把证据拿出来。
在那样的时候拿出这些来,反而会被气头上的云筝认为他是在抹黑阮东铭。
“嗯。”云筝只这样应了一声便带着周眉他们迈步进公寓楼了,没再理会外面的阮东铭。
几人到家之后易慎之便去了阳台窗边,看到阮东铭失魂落魄地抬手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易慎之冷笑了一声,阮东铭这种人,若是他真心真意地追求云筝,
也能赚得几分好感,可偏偏他嘴上说着爱云筝,背地里却做一些伤害云筝的事。
这根本就不叫爱,而叫做自私。
这种所谓的爱,不过是为了满足阮东铭那种得不到的就非要得到心态而已。
那厢周眉则是安抚着云筝:“别生气别生气,千万别动了胎气。”
云筝笑了起来:“放心好了,我不生气,为那种人生气伤了我跟肚子里的宝宝,不值得。”
“我只是觉得有些唏嘘而已,是我看错了人,没想到他背后是个这样的小人儿。”
云筝自嘲道:“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现在看清了也不晚,希望他以后自己要点脸,别再来骚扰你了。”周眉也很烦这个阮东铭,一点都不磊落。
此刻江敬寒听闻阮东铭来过的事,当即就没好气地横了易慎之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易慎之道:“这不是怕你国内的事情没处理完吗,省得你分心,或者一怒之下再飞回来,那你岂不是要累死。”
江敬寒这次回国行程本就短,除了安葬江丰,他还要去国内的公司处理许多业务,还要见一个重要的客户,时间可谓是挤压的一分都没有了。
易慎之并不想让江敬寒过度劳累,毕竟这段时间江敬寒肉眼可见地清瘦了许多。
云筝看向江敬寒:“你手里有证据吗?是他故意把我妈车祸的事发给我的?”
江敬寒幽幽回了一个字:“有。”
云筝没有跟他要所谓的证据,既然他说有,她就相信。
仅凭这一条,就足够让她跟阮东铭划清界限了。
几人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很显然都没将阮东铭放在心上了,江敬寒也是。
得知云筝知道了阮东铭背后的小动作之后,江敬寒就对阮东铭没了那种情敌的防备,因为他知道,阮东铭已经彻底出局了。
中午江敬寒跟云筝请易慎之一家三口吃饭,午饭后他们便动身去美国看望温辛了。
温辛虽然身边有陈璋陪着一起处理国外的事务,但她在国外积累了那么多的人脉与资源,一时半会儿也断不开,所以便一直没有回国。
易慎之跟周眉于是决定去看望她,因为他们在跟温辛通视频的时候能察觉出来,温辛很想念他们,也很想念小易。
对温辛来说,国外的工作处理的缓慢,并不是她不舍得,而是她想尽量地将每一件事都处理的完美,将每一个客户都安抚的完美。
客户里不乏许多挽留她的,她都微笑着温柔回复:到了她这个年纪,已经不再致力于追求事业上的成功了,而是想要一家人在一起的温暖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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