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琼打量着眼前的两具棺材当中,那一男一女的尸体,皱起了眉头:“使用比自身境界高太多的东西可不行。”
方斌有些不满地指着黎为天说道:“怎么不行?他不就带着半法宝上台吗?这东西比他自身的修为也高很多吧!”
宫琼冷冷地说道:“半法宝没有明确的规定不能带。但是你这筑基后期的尸体,不能带!毕竟到时上场后,黎为天是要和它打,就相当于他的对手是筑基后期!这并不公平。”
方斌叫了起来:“怎么不公平!那他也可以直接换件法宝上台啊!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宫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黎为天换一件法宝上台,我没意见。但你要用这具筑基后期的尸体,我不准!”
方斌气得鼻子喷烟:“你这是在针对我!是不是因为我是四偏门的人,你就对我有意见!这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宫琼傲慢地睨着他:“我的比武台,我作主!你想上我的比武台,那就需要接受我的规则!公不公平,是我说了算。有意见,你可以去邀月楼,找比武大赛负责的管事之人。但是,没有及时上台,我会使用裁判的权力,判定你输。”
方斌的嘴角直哆嗦。
宫琼的意思够明显的了:要么,他不带筑基后期的尸体上台;要么,就干脆不要上台。
他还能怎么选择呢?
去找比武大赛的管事之人,人家未必会为他出头的。
毕竟这种事,并不是那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明明毫无争议地赢了,却被裁判强行判定为输的不公平事件。
这种有争议的事件,大会的举办方,肯定会第一时间偏向裁判原本的判定的。
要不然的话,那些参赛者一有不满就去闹事要求改判,那些裁判都不用干活了,在大赛也没办法顺利办下去了。
方斌只能将那具穿着宫装的女尸体收起,换了另外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
比武台下有观众迟疑地问道:“其实,方斌似乎说得也挺有道理的。这样会不会对他不太公平?凭什么寻常的修士,可以使用那些能力强大的半法宝、法宝,而他就不能使用高阶的御使尸体呢?”
“我也这么觉得。是不是那裁判,对他有偏见,在针对他呀?”有人也附和道。
旁边的修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两名修士,“你们呀,这是被方斌的狡辩带偏了!怎么能把赶尸者的御使尸体,和普通修士的武器、宝物那些放在一块来说呢!”
“就是!武器、宝物这些,都对普通修士来说,只是辅助手段而已,它们能发挥出多大的能耐,完全要看使用者如何使用。打个最简单的比方,黎为天拿着金光伞,连赢了五场。但是,同样的金光伞落到你的手中,可能你连一场都赢不了!好的宝物,也能考验出使用者的底细来。因为上场后,真正和你决战的,是黎为天本人,而不是金光伞。
“但是,赶尸者的尸体,并不是辅助用,它们就是主力!上场后,真正和你决战的,不是赶尸者本人,而就是他所御使的尸体!方斌的狡辩,就是故意将主力和次要的辅助混淆了!”
这时,有人严肃地开口说道:“刚刚看起来,似乎是方斌和宫琼发生了争议,宫琼在针对方斌,她好像更偏向于黎为天。其实,恰恰相反,宫琼虽然没有允许方斌带那具筑基后期的尸体,却允许他带了两具筑基中期的尸体!她明显是对方斌放水了!”
旁边的人听了,吓得纷纷吸气:“筑基中期!还是两具!那黎为天这一场,岂不是相当于,同时和两名筑基中期的修士打?!”
“虽然御使的尸体,缺少随机应变的灵智,无法当成同阶的修士来看待。但是,两具筑基中期的修士,已经足以抵得上,一个筑基中期的普通修士了。”
有人语气凝重地补充道:“还有一点,方斌也在比武台上!虽然尸体是主力,但是,他也不是不能补刀的!真正说起来,黎为天这事,是相当于以一对三,其难度,跟当初沈卿加童男童女傀儡,高了不止一点点!”
方斌这样的实力,哪怕是对上后面那些世家子弟们,也是毫无逊色,几乎有挤进最后十强的资格了。
黎为天对上这样的对手,那这还怎么打呀!
另一边,一号比武台上,凌若正在和章骁战得难分难舍。
在今天之前,凌若偶尔会陪黎为天练刀。所以,刀,是她最熟悉的一种武器,尤其是重刀。而且她的万花拳,正好可以克制重刀这类以走刚猛风的武器。
所以,她暂时没有被章骁猛烈的攻击压制住。
不得不说,章骁的刀法还不错,再加上他手上的那把重刀,是一把难得的好刀,有它的加持,确实给凌若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所以一时间两人连过几十招,一时东风压倒西风,一时西风压倒东方,总体来看,谁也占不了完全的上风。
观战席上有人叹息道:“看这种势均力敌的比试就是精彩!”
也有人不耐烦地说到:“可是这么打下去,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分出胜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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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这种比武大赛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最终的胜负吗?这样拖下去,看到人烦躁!”
“你们放心吧,胜负问题,比武台上的两个人比你们还要注重这个问题。我相信他们两人,都在积极想着破局。大家别忘了,章骁那把伞,还没开始发挥出作用来呢。”
“说起来,那把伞到底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