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吃饭的时候,常乐笑得合不拢嘴,“软软,你简直绝了,我昨晚一夜没睡,才想明白,敢情你逗任曦媛玩儿呢!人傻钱多,真好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个床位卖了十万块,要不是你激将,她也就只花5000……”
虞软软本想提醒常乐,闷声发大财,别声张。
结果话音还未说出口,周围嘈杂的氛围突然安静下来。
身后的餐桌,被挡在人群中的任曦媛黑着脸站了起来,狠狠瞪了虞软软一眼。
原本直到今天早上,她都还是得意的,因为赢了虞软软一局,而沾沾自喜,却没想到,一切不过是那个女人的诡计!
自己被耍了!还像个傻子一样替别人数钱!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阴险狡猾的人?
难怪霍栩会被她勾引!
霍栩那样的男人,怎么能毁在虞软软这种狐狸精的手里?
“哼!虞软软!咱们走着瞧!”
任曦媛撂下狠话,带着艺术系的一群人转身离去。
她们一走,常乐就紧张了,“怎么办啊软软,任曦媛不会报复我们吧?”
虞软软有些无奈,“我不知道,我不了解她,常乐,以后咱们私底下还是尽量少谈论别人,免得隔墙有耳。”
常乐也很后悔,“我也没想到她们会在我们身后,她万一要是报复我怎么办啊?”
“不会的。”虞软软安慰道,“她就算报复也不会冲你,她只会冲我来。”
毕竟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冲突了。
虞软软承认,昨晚的自己其实是带了点公报私仇的。
只是她也没有料到,任曦媛会这么蠢,这么傻,随便激将两下,就上钩了,这样的人容易被别人利用,当枪使,其实本质并不可怕。
常乐听了女孩的安慰,放下心来。
吃过午餐后,两个女孩分道扬镳,就各自回各自的训练营了。
常乐回到美术系训练营。
班上的女生都到齐了,杜鹃站在任曦媛身边,瞥了她一眼,满脸鄙夷。
常乐垂头归队。
可是她刚站到自己的位置,就被两边的女孩挤了出去。
“张淼,李雪,我是站你们中间的啊。”
她惊讶地看向同学。
两个女生理都没理她,如果她想挤进来,她们就将她挤出去。
她无奈,只好往别处站,结果其他人也排挤她。
教官这时来了,看见有一个不和谐的因子在队伍里扭来扭去,不由地呵斥道,“那个短头发的女同学,你在干什么?你是蛆吗?我说归队,你没听见?到前面来20个深蹲!”
被教官罚了。
全班用奚落嘲笑的目光看着她。
常乐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胃菜,接下来,还有更可怕的地狱等着她。
晚上结束军训,虞软软回到寝室。
开门进屋时,她有些讶异,寝室里,竟然空无一人。
任曦媛、杜鹃、常乐,三个艺术系的女生竟然都没有回来。
她起初没放心上,洗漱了一下,然后上床听了会儿英语,一直到11点,查房,这三人依旧没有回来。
虞软软觉得不对劲了,她赶紧给丁越学长打了个电话,询问艺术系的军训有没有结束。
结果却得知,艺术系的教官早就回去了。
也就是说常乐她们按理应该早回寝室了。
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回来,一定出了什么事,虞软软正准备下床,出去找人,忽听房门外传来了动静。
门锁转动声。
紧接着,常乐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走进来。
她身后跟着的是杜鹃和任曦媛。
“常乐,你怎么了?”
虞软软急忙上前询问,“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杜鹃插嘴道,“我们不过是让她去河里洗了把澡而已。天这么热,在河里洗澡怎么了?”
虞软软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你们把她赶进河里了?”
学校有一个一米深的小河,河水脏臭浑浊,听说还有保安在里面小解,常乐最近好像来生理期了,在那种水里呆这么久,不会生病吗?
“你们有点过分了。”
“过分?虞软软,她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任曦媛冷笑。
爸爸不让她动虞软软,她可以不动,既然动不了虞软软,那她就动虞软软身边的小跟班。
这个常乐也真是没有眼力见,居然不跟自己亲近,反而和虞软软这个其他系的人走这么近。
人蠢就活该倒霉。
活该她被排挤。
“常乐,我们报警吧?她们这样做,可以让学校通报批评了。”
她就不信A大这样神圣的地方,能容忍的了这样一群无视校规校纪的人,做出这么有损人道的事。
“她们推你下河,已经可以被拘留了。”
“不是……”
常乐流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死死咬紧了唇瓣,“她们没有推我……”
“我们可没推她,我们只是请她下河帮我们打捞东西呢。”
杜鹃摸着自己的头发,说,“是常乐同学自己乐于助人,跳进水里,帮我们找东西,我们可没为难她哦。”
虞软软都迷糊了,她皱着眉,一把将常乐拉到外面的阳台上,“到底怎么回事?”
常乐委屈地哭出声,“软软,他们……他们都欺负我!他们都排挤我!我今天因为他们使绊子,被教官罚了七八次,我被拎出来,公开处刑。”
“为什么不告诉教官,是他们联手欺负你?”
“我说了,教官不信。”
常乐抹着眼泪。
“那你怎么搞的这么狼狈?他们说是你主动下河的?又是怎么回事?”
常乐哽咽道,“他们说……只要我下河帮他们找到东西,明天就不会排挤我,全班五十个人,每个人轮流往小河里扔东西,让我一个个去捡……”
长这么大,她就没这么委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