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必要。”程翊轩坐着车准备回锦城。
既然乔黛不要,他也不会求着硬塞给对方。
奚觅念的语气顿了顿,随后问道:“我公司的事,是你做的吗?”
她用的是和以前与他在一起时的语调。
男人最怕的是回忆,那总会让他们心软。
程翊轩想都没想地答道:“是的。”
他答得太快,反而让奚觅念怔住了。
程翊轩跟着说道:“以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会一一收入囊中。”
奚觅念放软声音说道:“翊轩,你别这样,如果你真放不下我,我们好说好商量嘛!”
男人的占有欲有时候也挺可怕,得不到她就要毁了她么?
真看不出来程翊轩居然还是个情种。
程翊轩声音相当冷淡地说:“奚觅念,当初你在我身边演戏,想着把我程氏的财产都吞掉的时候,是不是看我像傻子一样?”
奚觅念一愣。
程翊轩又问:“是不是觉得我像你以前那些男人一样那么蠢?”
“翊轩。”她叫了一声。
程翊轩不为所动地说:“很可惜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你把我当凯子钓,我看你也像个傻子,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
奚觅念不敢相信。
只听到程翊轩的声音阴森地说:“且等着我把你的每一分钱都拿过来放进我自己的口袋吧!”
奚觅念立刻说道:“程翊轩,分手闹得这么难看,就不怕我把你的事都捅到网上吗?”
“好啊!那我就把你弄破产的那些老板名单都放在网上,看大家更同情谁。”程翊轩声音冰冷。
奚觅念一时语噎,完全愣住了。
程翊轩挂了电话,唇边浮现出一抹讥诮的笑。
他的计划实现的都差不多了。
就剩下乔黛了。
她不着急。
反正乔黛和殷权凛没有好结果,生生世世都是如此。
奚觅念只觉得遍体生寒,如同坠入冰窖之中。
她满脑子都是“程翊轩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以前的每一个男人对她都十分怜惜,毕竟她一个奚家大小姐去为了个男人当见不得人的小三,是男人都会认为她爱他爱极了。
自信心极度膨胀,自然也会严格对待她的要求,不把两人的关系让任何人知道。
现在那些男人都没了开口的机会,自然不可能有人知道她的事。
唯独吴闻。
都要怪那个姓孟的,太得意,和吴闻炫耀了这件事。
吴闻早就知道这件事,但一直也没往外说过,他和程翊轩就算是认识,多半还是看不上一个锦城小开,所以更不可能和程翊轩说。
一定是乔黛。
吴闻现在那么上赶着乔黛,估计什么都往外说。
乔黛再告诉程翊轩。
除了这个可能性,她再也想不出其它。
“乔黛!”奚觅念咬牙。
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她立刻联系了百里律,想要与他见面。
百里律拒绝得也很干脆,完全没把她当成百里家族内定的女人。
奚觅念说道:“现在程翊轩对我的公司下手,如果我一无所有,恐怕在你们眼里就更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在我们眼里,你只需要嫁给殷少,没有别的价值。”百里律声音不带一点感情。
“我什么都没有,殷少他会喜欢我吗?你也看到了乔黛的能力,他喜欢的是那种类型的女人。”奚觅念心里有火,但不得不隐忍着说:“你们百里家族出手帮忙,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就能让我的公司转危为安。”
“就算百里家族救活你的公司,你也不是乔黛的对手,我们相当于做无用功。更何况现在家族与少主之间刚刚缓和,就更不可能做出激怒他的事情。”百里律说罢,挂了电话。
冷淡又敷衍。
奚觅念快气死了。
她只能加快速度对柳宓恋下手。
几天后,殷权凛与百里家族对抗的热度突然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新贵所代替。
这位神秘的投资者拍下一件五亿的收藏品,走进大众视线内。
媒体远远拍到他的照片,五官深邃、身材挺拔,气质自不必说。
这位投资者相当低调,从来不接受媒体采访,也从来不参加什么活动,可以说钓足了大家的胃口。
原来哈殷权凛的那些人们,轻易地转移目标,盯上了这位新贵。
毕竟新贵身边没出现过女人,比百里少主好哈的多。
奚觅念坐在沙发上,看到自己这些天忙碌的成果还不错,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这个男人会主攻柳宓恋,次攻乔黛。
柳宓恋比较现实,弄过来可以给自己赚钱。
要是能解决乔黛,那就是意想不到的事了,到时候她与殷权凛之间的障碍就没有了,她妥妥的百里家的主母,跑不了。
乔黛在老师那里学习完,走到院子里,听吴闻和宗督年聊天,“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人傻钱多。”
她立刻八卦地问:“是那个网上的新贵吗?”
吴闻立刻扭头,警惕地告诉她:“别瞎相信什么新贵,都是人设,就是骗你这样小姑娘的。”
乔黛噘噘嘴,她就是个吃瓜的。
宗督年一看她不爱听,立刻附和道:“这次吴闻说得没错,国内国外有实力的我们这些家族都一清二楚,就没有这号人。”
“之前殷权凛你们不也不知道。”乔黛不相信他的话。
宗督年说道:“那是意外,你要知道这种意外的几率并不大。”
吴闻操心地说:“妹子啊!虽然你对哥薄情成这样,但哥不会害你的,拍卖会都有保密协议的,他真低调,就不可能让任何人听到风声,懂吗?”
乔黛除了刚重生回来去过一次拍卖会,还真没再去过。
她想去玩玩。
宗督年和吴闻一看她走神了,明摆着不信他们的话啊!
两人都有点急。
一个殷权凛弄不掉就算了,他们可不想再多一个情敌。
“要不我们让伯父品评一下这件事?”宗督年拉出聂鸿。
她最听老师的话。
乔黛的心思都在拍卖会上,早就忘了那个新贵,她就是随口说说。
听到宗督年的话,她摆摆手说:“哎呀我知道了!”
不走心且应付。
宗督年心里一沉,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