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绿是锦黛亲自挑选的设计师。
就算要解约,也该锦黛来决定。
姜飞绿看着周冷堃,挑衅地挑了挑眉,问他:“解约啊!”
这种蛮不讲理,嚣张的模样,真让人想动手揍她。
他觉得姜飞绿小有成就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你可以先去忙你自己的了,等锦黛忙完我就和她说解约的事情。这些作品,我先和你结账。”周冷堃冷冷地说。
他也不是付不起这个钱,他就是觉得自己把事情办成这样,没脸见人。
“既然周大少愿意出钱,那我就谢谢周少了。”姜飞绿笑得得意,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她简直无法忍受呆在这种小城市里。
她要回到大都市,去感受那繁华高速的氛围。
姜飞绿很快就走了。
周冷堃现在进退两难。
他从哪儿再去给锦黛找一个优秀的设计师。
他给三弟打电话,想从以前备选的设计师里面再挑出一个,听听他的意见。
周冷西问他:“你还记得以前锦黛捧红的柳宓恋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也培养出来这样一个人?”周冷堃问。
“恐怕我们没有这个时间,但是我们可以去找姜飞绿的竞争对手,如果姜飞绿反悔,肯定会珍惜我们这个工作机会。如果她不珍惜,那我们就直接与她的竞争对手签合同。相信没人会拒绝这样一个好机会的。”周冷西说道。
周冷堃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他拍板道:“就按你说的来做。”
周冷西说道:“我去和对方谈,你在锦城等着,我把人带过去。”
“好。”周冷堃应道。
周冷西声音柔和几分,问道:“锦黛那边怎么样了?”
周冷堃叹气说道:“她要绣公主嫁衣,目前在家联系不上,我也不敢打扰他。现在连锦贡都联系不上了。”
“会不会有什么事?”周冷西问道。
“能有什么事?殷权凛亲自陪着她。”周冷堃的语气酸溜溜。
周冷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心里同样酸溜溜的。
山洞里,嫁衣越来越具有公主嫁衣的雏形,锦黛心里难免激动。
原本计划的是她亲手绣嫁衣,他来辅助。
可现在的情况是她居然插不上手。
本来最忙的她,成了最闲的那个,除了看他绣嫁衣,就是在玉床上仰头大睡。
每天,他的身子都暖暖的,这种感觉非常的好。
她很想和他在这里……嗯嗯嗯……
没准就有小宝宝了呢!
但是他这么忙,她也不好说,更何况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守着,到时候万一被人听去,她都没法出去见人了。
嫁衣快绣好的时候,晚上睡觉,她抱着他的腰问他:“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呀?”
殷权凛不着痕迹地问她:“什么?”
“这个场面怎么觉得那么奇怪呢?”锦黛枕着他的胳膊。
“壁画上就是百里殷在绣嫁衣,在山洞里我绣嫁衣才是最正确的。”殷权凛淡淡地说道。
“不对呀!那谁是锦绣的传人呢?”锦黛侧过身,仰着头看他。
“殷权凛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
“锦绣的创造者是百里殷,他教会了公主,最后以公主族人将锦绣流传至今。”
锦黛瞪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殷权凛说道:“晚上经常做梦,梦到的。”
之前没和她说,是因为怕梦到后面变成不好的梦。
到时候她再胡思乱想。
然而,一连几天过去了,梦的内容都是两人恩爱甜蜜,他觉得自己多虑了。
锦黛睁大眼睛问他:“那你绣的锦绣……”
殷权凛点头说道:“不错,是梦中百里殷绣的。”
锦黛气得捶了他一下,问他:“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给你一个惊喜。”殷权凛低头吻了吻她的发说:“百里殷不就是这样给公主惊喜的?”
锦黛开心,在玉床上翻滚了一圈。
今天这么愉快,真是个好机会呀!
她爬到他身边,悄悄在他耳边咬耳朵问他:“我们小声一点?”
殷权凛秒懂。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压低声音,呵斥了一句:“别胡闹!”
山洞门口有一群人。
到时候万一听到,怎么办?
“都说了,小声一点呀!”锦黛的声音又委屈又娇滴滴。
她不死心。
如果能怀上宝宝,丢人她也认了。
“好了,快睡。”殷权凛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
锦黛不甘心。
他说了一句:“先把正事忙完再说。”
锦黛不得不歇了心思,现在搞得好像她不务正业似的。
第二天一早,殷权凛继续绣她的嫁衣。
锦黛有点赌气,坐在玉床上远远地看着他。
觉得这么一个大好机会错过了,实在不甘心。
不行的话,还是研究研究怎么把这个浴床带回去吧!
她低着头研究了半天,觉得只能用切割机了。
但是一想要把巨大的切割机弄进山里来,心就凉了一半儿。
一般采矿都要用炸药,但是如果一用炸药这些山洞就保不住了。
现在已经不是可惜的问题,而是这里就像她的家,家塌了能开心吗?
她有点郁闷地坐在玉床上。
中午的时候,殷权凛走过来揉她的头说:“马上就绣好了。”
她一上午都没过来,肯定是生昨天晚上的气。
“哦!”锦黛嘟着小嘴。
不开心。
殷权凛说道:“好了,我一定会把玉床给你搬回去的。”
“你怎么搬?难道要用把巨大的切割机弄进来?更何况这床搬出去还是个问题。”锦黛说道。
殷权凛说道:“用手持切割机,一点点切下来,也要搬走。”
锦黛怎么觉得她晃了晃?
地震了?
但是他站得稳稳的。
她从玉床上下来,仔细地摸着,她觉得有一道美丽的光一闪即逝。
“你看到了吗?”锦黛转过头看他。
殷权凛皱着眉问:“有道光?”
他看得并不真切,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对啊!我觉得刚才它在动。”锦黛说道。
“怎么可能?”殷权凛一点也不相信。
锦黛叫道:“是真的!”
“别闹,乖!”殷权凛揉她的头。
这么缠人的小女朋友,真是宠不够。
“我没闹,就是你说割它的时候……”锦黛的手拍到玉床上,然后“嗷”的一声叫道:“它又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