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楚心烟打量的目光,楚询一如既往的慈祥一笑,“爹就是担心,他如今对你好,只是因为你还没嫁过去。”
楚心烟心中一暖,低声安慰,“爹放心,烟儿早不是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烟儿了。”
“你若是真心喜欢他,爹也不……”
“烟儿是真心喜欢他的。”
呕……楚心烟说得自己都快吐了,为了能量,为了顺利成为女财阀,自己也是拼了!
“喜欢就好。”楚询轻拍楚心烟的手背,接着不由轻叹一声,语气落寞道,“爹是怎么都没想到,今日你们二人会同时成为天家儿媳,或许,爹对你们关心都太少了……”
不知大女儿和太子私下有联系,更不知道,原来小女儿也和溟王私下有了接触。
楚心烟笑笑,她总觉得楚询这个人太随性了,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有时,她又能觉得,他骨子里是个执拗的人。
事情都说完了,刘皇后坐了会便也起身走了,南宫柔想起身找楚心烟,不过被玉贵妃给强行拽走了。
余下的人,三三两两的,很快也就散了。
“侯爷,慢走。”
在楚询不打算等刘淳华先行离开的时候,南宫溟突然走到他跟前,客气的打了个声招呼。
楚询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着实惊讶了下,一下子还真不敢将他和记忆里那张高傲冷漠的脸叠加在一起。
楞了下才连忙回礼,“谢王爷关心了。”
南宫溟笑笑,目光看向他身边的楚心烟,低声询问,“下午,本王想带烟儿去赏雪,侯爷你看……”
“这个,赏雪好,赏雪好,王爷到时来侯府接人就好。”
楚询脸上笑嘻嘻,心里却早将这个迫不及待要拐走自己女儿的男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那本王下午便去接人了。”南宫溟说着又笑看了楚心烟一眼。
楚心烟在一旁看着满心郁闷,合着这货是怕自己下午放他鸽子,所以特意来楚询面前再确定一下的。
真是只腹黑狐狸。
……
离开皇宫,楚心烟依然和楚询坐在一辆马车上,想到之前宴会上南宫扬和刘皇后看到自己头上玉钗时都楞了下,心中不禁好奇,南宫溟他母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爹,为什么今日天子看到我头上的玉钗,会突然发怒啊?”
被楚心烟这么一提醒,楚询才想起来,楚心烟头上戴的钗还是红菊宫曾经那位的。
“陛下恨极了那位娘娘,自然也就不喜欢她留下的一切了。”
楚心烟挑眉,“包括溟王?”
楚询点头,“算起来,溟王那会也不过才十岁,突然一下失去所有,也难怪后来会养成那股狠劲。”
楚心烟闻言来了兴趣,主动圈上楚询的胳膊,笑眯眯道,“爹你好像知道很多,不如你和我说说这位死去的娘娘呗。”
“死?”楚询震惊,“谁说那位娘娘死了?”
“不是死了吗?”这下轮到楚心烟震惊了,“那刚才皇后娘娘说她走了许久……”
“对啊,她的确走了。”
楚心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合着这走不是死的意思啊。幸亏自己在楚询这提前问了下,要这乌龙闹到失心疯那去,后果真不堪设想。
不过……
“她一个娘娘,怎么会说走就走呢?”楚心烟眼睛逐渐睁大,“该不会,是和人私奔了吧?”
“这事过去十来年了,其实爹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我觉得与人私奔不可能,真要那样,按照天子的秉性,是断然不会留下溟王。”
楚心烟点头,这话不假,皇室怎么可能接受血统不纯的皇子。
不是私奔,那为什么走?
看出楚心烟还在那困惑,楚询无奈摇头,“行了,别想了,那位娘娘本就是个谜,日后你成了溟王妃,更是不要在溟王面前提及他母妃的事。”
“这事,是溟王心上的一根刺,谁碰谁倒霉。”
楚心烟点头,自己才没那么傻,再说,自己也没那闲情逸致去管失心疯的事。
等成了溟王妃,自己的商业帝国也该开始着手操办了。
马车又过了会,楚询看着楚心烟,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老将军一直催促的问题,“烟儿,将军府那边……”
楚心烟轻笑,明白他们这是等不及了。
正好,趁着身上能量满格,去为他将脊骨固定住,这样的话,等下午失心疯来了,自己还能顺便补充下能量。
“将军府要是很着急的话,烟儿现在就和爹去一趟吧。”
“现在可以治疗了?”
随着楚心烟点头,楚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啊,这一天到晚被老将军叮,也是种折磨啊。
和身后车夫交代了声让他们先回去,楚询便带着楚心烟直接去了将军府。
春生也由一开始的婢女马车坐到了楚心烟马车的外面。
来到将军府,楚心烟被再次带到了刘振华的院子。
只是这一次没有那个温柔的二夫人了,也没有咋咋呼呼的刘园园,只有躺在床上恨不得吃了自己,和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的老将军。
楚心烟才不管他们什么眼神和看法,她只想一会如何让刘振华多受些罪。
“不是说需要很多珍贵药材?为何十万两给了你,如今却一碗汤药不见?”
楚心烟闻言不卑不亢,“老将军要是怕我坑了你十万两,我立马将十万两还给你,只不过,到时候你儿子成了瘫子你别再怪我就行。”
老将军被气得手都抖了,什么叫别再怪她?难道不是她出手,自己儿子才变成这样的!
可再气也没用,这会儿子能不能好全捏在这丫头手上,老将军除了冷哼一声,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楚询再次打圆场。
“好了烟儿,快给刘将军治吧。”
看在楚询的面子上,楚心烟嗯了声,再看趴在那,瞪着自己敢怒不敢言的刘振华,楚心烟嘴角冷勾。
回头对楚询道,“爹,烟儿治病时不能分心,所以,请你带着老将军先行回避吧,并且一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闯进来。”
“要谁不长眼闯进来打扰了我布针,那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了。”
楚心烟说着,目光警告的看向坐在那的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