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
乔钰看着老宅屋脊上的月,深吸一口气。
“来人——”
“在!”
“在!”
“在!”
乔家太子党,当先呼应!
“五日内,没我传令,乔家一个苍蝇都别放进来!”她盯着老宅的正堂大门,沉声开口:“擅自闯乔家者,不论身份,刑仗伺候!”
“是!”
“是!”
“是!”
五日!
只要守五日!
这次,她绝对不会犯错!
乔家,乱了。
乔老爷子病重,嫡子嫡孙一大早听到消息,全部赶往老宅。
开玩笑。
老爷子死了,这遗嘱都没立呢。
这么紧要的关头,万一咽了气,这家产怎么办?
五房大伯天没亮就到了。
一辆辆豪车停在东角侧门,却不想,乔家正门大开!
乔小六回来了!
众人大惊!
这小子想抢家产!
她放肆!
乔大伯当先坐不住了,从车上下来,大步往里走。
“慢着!”
浑厚的嗓音响起。
是周正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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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门外,乔家太子党如铜墙铁壁,把乔家全部围了起来。
“太子爷有令,五日内,乔家不见外人!”
“放屁!”
乔二伯破口大骂。
“她乔小六算什么东西,也配拦我们!让开!”
太子党佁然不动。
如一座厚重巍峨的山。
屹立在大门前。
乔三伯怒了。
“滚开!跟他们废话什么。”
乔家五房伯伯阵仗大,知道今日肯定是要抢家产的,保镖都带了不少,生怕一人得势,被人陷害。
此时,就凭太子党这几个人,还想拦他们。
做梦!
“谁敢放肆!”
又一声!
少年清朗的声音从正门穿透出来。
晨光下,江寅手里恭恭敬敬捧着一根立威棍,走了出来。
“太子爷有令,擅闯乔家者,刑仗伺候!”
乔家正门牌匾下,少年戾喝一声,把这棍子哐当一下砸立在地上。
“你们,谁敢上前!”
喝——
反了天了!
前朝有记。
皇太子逼宫夺位,大封皇城。
如今。
你乔小六给我们来这一套!
你当我乔家人好欺负!
“来人!给我闯!”
乔大伯一声令下,带着人就往里头冲。
“住手!”
再一声!
是文夙。
狂风呼啸,远处,一袭袭习武少年,闻讯赶来!
“谁敢闯乔家,就试试!”
师门来人了!
少年们手持轻剑,各个面容肃穆。
“小昆山弟子,奉师叔令,前来相助!”
“太白山弟子,奉师叔令,前来相助!”
“小眉山弟子,奉师叔令,前来相助!”
“崆峒山弟子,奉师叔令,前来相助!”
一声声,如雷惊动!
谁敢上前!
谁敢放肆!
江寅和文夙互相看了一眼。
两位躲在乔钰身后的少年。
终于第一次,独当一面。
为乔钰守住乔家最后一息安宁。
五日!
只要五日!
乔家嫡子嫡孙在门外闹的厉害。
但乔家正院,却静的可怕。
书案前,是一剂剂中药。
按方调配。
伎俩精准。
如今,西医鼎盛,中医没落。
其实,并非如此。
古来炮制方法,许多失传已久。
如今,许多中药,有药性,无药效,一剂同样的方子,同样的草药。
有的,一剂见好,有的,却吃十剂都不奏效。
这就是炮制药性的问题。
乔钰如今,选用酒炙法炮药,酒能行药势,可改变药性,引药上行,酒炙后可清上焦火热,行血脉,对急火攻心的病人,可大为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