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乔钰打开抽屉,一个白色的药瓶子躺在里面。
“两粒。”
瓶子里的药丸倒了出来。
清冽的草药味弥漫在空气里,乔钰脸色一变。
幼时跟着师父去小眉山习百草,对草药的敏锐度大大超越旁人。
这药,不对。
因为五年前的事情,她不敢妄加判断,只好亲自尝了尝。
苦涩的药丸弥漫舌尖。
草药和配方比例瞬间跃然脑海。
不对!
她心里一沉。
有一味药,加错了。
要是治姜焱的病,加这一味药,反而适得其反。
她不是不知道姜焱生的病,说白了,就是旧疾,好好调养也就罢了,没性命之危。
加上,她不好让大师兄难做,便一直当没看到,谨守师门的规矩。
但!
但这药,是害人!
她内心百转,迟迟没有把药递给他。
不行。
必须找个折中的办法。
姜焱的病,远远没到小南山需要出手的地步。
毕竟小南山说了,非疑难杂症不医。
这旧疾,姜焱只是没碰到对的人。
错上加错罢了。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
将错就错!
乔钰提前出院了。
她年纪小,伤的重,但恢复的快。
出院那天下午,林小娥过来给她整理床铺,把落下的一些东西准备收拾收拾了。
“姜教练,师叔的保温杯好像落在了开水房,能帮忙取一下吗?”
林小娥拎着别人送的水果和零食,确实没手拿了。
姜焱冷淡的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谢谢姜教练了。”林小娥看他回来,礼貌的道了谢,转身就走。
桌子上,白色药瓶还是放在了原本的位置。
只稍稍的移动了一点。
并不会引人注意。
宋芸很忙。
自姜焱住院后,她就联系了师父,想让他过来帮忙看看。
只是师父行程太赶,她怕约定的时间有变故,只好亲自去把人请了过来。
“这是华大夫。”
宋芸这几天舟车劳顿,脸色很不好。
但是没办法,师父在医学界名望很高,当年收她为徒也是看在母亲的面子,所以才勉强收了。
“继承衣钵就算了,学个皮毛,以后治病救人,就当行个善缘吧。”
拜师那天,师父的话毫不留情。
她心里不服气,只好更加勉力自己。
好在这几年,她的辛苦没有白费,现在,谁都说她是师父的骄傲。
师父待她,也慢慢用心了起来。
有了师父庇护,她在沈家的地位,才会越来越稳,没人因为她这养女的身份给她脸色,她就是沈家的嫡长孙,真正的大小姐。
就连母亲,这次也有意慢慢放权。
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病,还是要养。”
华农收起诊脉的手,他今年七十有余,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头子,花白的头发,留着山羊胡,像个老道。
“师父,这是我制的药,您也帮忙看看。”
华农拈了拈胡须,嗯了一声。
褐色的药丸从白色瓶子里倒了出来。
华农沾了点水,化开药丸。
苦涩的草药弥漫在空气里。
华农为人谨慎,还是亲自尝了尝。
只是药入口,沟壑老脸,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