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原因啦。”
云归推开苏酥,眼神不怀好意地向下看去。
“看你个鬼啊!快去做饭!”
苏酥略有些气恼地锤了一下云归的肩膀,他只好站起身来向厨房走去。
“是你自己要说的,又不是我提起来的......再说你长都长了还不让我看吗?”
“别想占我便宜,要看也不是现在看。”
“那我能冒昧地问一句咱们这权限什么时候开放吗?”
“......等你完成我的一百件事情再说,今天给我做完饭,就只剩下90件了,很快的!”
云归无奈地打开冰箱,里面已经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食材,打眼一看,凑凑合合出一桌酒席都足够了。
他把苏酥拉到冰箱前面,指着里面的食材说道:
“来吧,苏女士,点菜吧。”
苏酥冰箱里的菜都是托陈河他们帮买的,自己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翻找了片刻后,她可怜巴巴地看向云归说道:
“我也不知道吃什么,要不然你随便做点吧,我保证都吃!”
“......下次不知道吃什么就别买那么多,坏了多可惜。咱们就两人,做点简单的吧。煮个白灼虾,再炒个个芹菜牛肉?”
“我想吃辣的。”
“那就辣子鸡丁,这也挺简单的。”
“我不想吃鸡肉。”
“那椒盐虾总行了吧?”
“椒盐虾好干,不想吃。”
“......来,锅给你,你来做。”
云归瞪了苏酥一眼,后者讨好的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撒着娇说道:
“你再说两个,就两个,要是还没有我想吃的就听你的。”
“蒜泥白肉也可以做辣的,要不然就回锅肉,实在不行给你来个桂城名菜田螺鸡,我看你这也买了田螺,酸笋也有。”
“就这个就这个!我没吃过!”
苏酥眼神一亮,兴奋地叫了起来。
“你刚才还说不想吃鸡的好吗?说好了啊,不准改了,做出来你不吃的话你看我锤不锤你就完了。”
一边说着,云归一边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凑到鼻子前嗅了嗅,无论是田螺还是整只的鸡肉都很新鲜,看来买回来的时间还不久。
他打开包装一看,发现田螺都是去过螺尾的,这让他省了不少事情。
云归先把水烧上,用热水过了一遍田螺,把里面还残留的黏液和泥沙全部去除干净,然后从橱柜里找出砂锅,放入田螺、酸笋、干辣椒、姜片开始炖汤。
田螺鸡这道菜的精髓不是鸡,而是田螺,但是对鸡肉的处理也很麻烦。
最好是只要鸡腿肉,取最嫩的部分切成薄片,趁着砂锅滚烫汤汁沸腾的时候关火,把带皮鸡肉下入汤里,靠砂锅的余温把鸡肉烫熟。
这个过程需要厨师极为精准地把握火候,按照以前来说云归是做不到的,好在他有系统给的炒饭技巧加成,触类旁通之下,对温度的把握也能控制得八九不离十。
云归片着鸡肉,苏酥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开始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我给你洗菜吧?”
“不用,葱姜我都已经洗好了,用不着你。”
苏酥哦了一声,自顾自地走到水池边把水龙头打开,玩了一会儿水之后,突然开始把手上的水珠往云归脸上弹。
还没等云归说话,她自己便先叫了起来。
“哎呀,你脸上都溅上水了,让我给你擦擦!”
一边说着,她一边抽出纸巾往云归的脸上抹,擦了半天才满意地放过云归。
“现在好了,云大厨,你继续吧。你说我像不像手术室里给主刀医生擦汗的小护士?”
“......你像个宝批龙。”
“你像个日白!你别以为我听不懂川蜀话!”
云归没有搭理她,继续专心致志地片着鸡肉,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眼前一黑,鼻梁上也多了点东西。
“......你有毒吧,快把墨镜拿走!这样我怎么切菜啊,看都看不清了!”
苏酥满意地打量了云归几下,用手机给他拍下照片,才伸手把墨镜摘下来。
“凶什么凶,这可是我独家珍藏的星星墨镜,一般人我还不让看呢。”
云归无奈地看着她,开口说道:
“你要是实在没事就去把水果洗了自己吃点,再这么捣乱下去今天晚饭咱们干脆别吃了,直接吃宵夜吧。”
“哦,那我去洗。”
苏酥扔下墨镜,转身去冰箱里拿出了一盒车厘子倒在碗里,又跑到水池冲洗了几分钟,这才塞进自己嘴里。
“你要吃吗?”
她看着云归含糊不清地问道。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饭前少吃点,车厘子吃到嘴里甜,但实际上果酸含量挺高的,空腹吃对胃不好。”
苏酥哦了一声,端起车厘子回到沙发上,云归松了一口气。
一只鸡切了半个小时还没切完,也算是破了记录了。
正当他打算加快速度的时候,突然听到客厅里苏酥咳嗽的声音,他回头一看,苏酥躺在沙发上,手捂着脖子连连咳嗽,似乎是被噎住了。
“我靠,你他么别吓我啊!”
云归扔下刀,手都顾不上洗,一个箭步冲到了沙发前,苏酥瞪着眼睛看着他,皱着眉头,神情痛苦。
心急如焚的他赶忙捏住苏酥的脸撬开她的嘴,正打算用手先把她嘴里的东西清干净再做海姆立克急救,却发现她的舌头上躺着一颗完好无损的车厘子。
而这时候的苏酥脸上已经没了痛苦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不解。
“......你就折腾我吧。”
云归没好气地丢下苏酥,转身往厨房走去。
身后的苏酥一骨碌坐了起来追上他,先是在他的衣服上蹭掉脸上的水渍,然后才一边咬着嘴里的车厘子一边问道:
“你为什么不给我做人工呼吸?我还想着你要是给我做人工呼吸的话就把车厘子喂给你吃的。”
云归把苏酥拽到身前,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说道:
“大哥,你他么刚才表演的是被噎住了,我做个锤子的人工呼吸啊,嫌你噎的不够深吗?”
苏酥愣了片刻,似乎是想明白了自己刚才犯的傻有多无厘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云归终于把两样简单的菜端上了桌,他看着摆好碗筷准备开动的苏酥,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奈地开口说道:
“我就知道刚才有事情忘做了。”
苏酥此时正贤惠地给云归盛着汤,一副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是怎么捣乱的样子,听到云归的话,她疑惑地问道:
“忘记做啥了?”
云归叹了口气。
“忘记煮饭了。吃个锤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