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音一转,刘卉无比坚定,“我一定要带着姝姝离开乐家,否则早晚大祸临头!”
整个乐家全靠老太爷一个人撑着,他汲汲营营一辈子,也只给长子谋一个六品虚职。
子孙不争气就算了,行事特别张狂,现在还得罪临州知府,想都不想就知道他们坚持几年。
“那就和离,”苏黛轻叹一声,“别管那么多了。”
“黛黛,”刘卉很高兴,“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
说着,直接扑上来。
没有防备的苏黛被压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把人推开。
然后,不仅衣服凌乱,白皙的脸上也压出一道道红褶子,发髻更是彻底散开,“刘卉,你能不能靠点谱!”
“我能说早就想这样干吗?”刘卉弱弱地戳自己手指,“怕慕耀那狗比真的会打人,才一直没做。”
听完,苏黛脸蛋更冷,“放心,这顿打你跑不掉!”
“别啊,”刘卉急了,“都是女的,怕啥呢?我又没有磨镜之癖!”
越说越恶寒,苏黛板着脸赶人,“我还有事,没法招待人,你先回家吧!”
“修炼秘术吗?”
“不是,别的事!”
苏黛已经彻底不想解释。
她嘴巴都快磨破皮,告诉所有人世间没有秘术,没一个人相信。
尤其是刘家人,中邪似的固执己见。
原本还只是刘老爷和行舟两人发疯,现在倒好,方圆十米找不到一个正常人,只要有空就蹦蹦跳跳。
不过,有一说一,吵是吵了些,这些人的身体确实都有好转,尤其是乐姝。
不仅体重减轻,个子也高了,比南崽窜的还猛。
“那行吧,”刘卉很失望,“等你有空咱们俩一起修炼秘术。”
“没可能的,我现在已经改成打太极。”
“什么是太极?”
“一种新的锻炼方式。”
当初体质刚好转,恨不得沿街跑八百米,才想蹦蹦跳跳发泄下心里的郁闷。
今时不同往日,早就恢复淡定的她,怎么可能还选择那么逗比的锻炼方式。
打太极不吵不闹不累人,还能活动全身。
这种才最适合她。
“我能学吗?”
“你有空?”苏黛反问,“又要忙铺子又要照顾闺女,还要伺机报复乐凯,确定忙的完不?”
“差点忘记,”刘卉听完,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得赶紧写信催小五过来,不能让乐凯赶在前面,否则爹不在,我知道弱女子可招架不住他。”
“去吧去吧,忙完再说别的。”
这次之后,刘卉好几天没过来,偶尔才从隔壁传来两声咆哮。
而苏黛,最初的不适应过去后,她选择提升自己。
四天后,她拉开系统面板。
姓名:苏黛
骨龄:22岁
体质:(健康为7)
财产:白银299017,铜钱略,宅院一座,良田三亩。
基础技能:Lv3,距下一级差358。
百工技能:Lv3,距下一级差466。
造物技能:Lv2,距下一级差17。
文识技能:Lv4,距下一级差999。
生活技能:Lv2,距下一级差63。
家属:丈夫慕耀,儿子慕南风。
成就:美好生活的开端、我爱学习、匹夫一怒。
对比刚过来时,面板数据已经改头换面。
除了体质依旧没达到健康的程度让人小小遗憾外,别的都超出预期。
尤其是财富,从最初的一百两到现在二十九万,连系统都膨胀到不再计算铜钱。
“变强的感觉真好,不过,也要劳逸结合!”
“接下来做什么呢?要不去县城看看慕耀和南崽?”
虽然天天都有通话,但是跟见面到底不一样,还要等到夜深人静时偷偷摸摸……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
自言自语完,一连宅家好几天的苏黛,决定出门放风。
然而,刚换好衣服,就听到刘卉惊恐的声音,“黛黛,快来救命!”
“怎么回事?”
“我弟受伤了,很严重,已经快没气。”
听到这话,苏黛不再犹豫,赶紧带着自己的小药箱去隔壁。
匆匆赶过来,便看到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人,个个鲜血淋漓。
最重的那个被围在中间,一把断刃直直落在肩胛骨,差一点点就碰到脖子动脉。
用最快的速度给这群人止血包扎喂吊命药丸后,才指挥人用把他们挪进屋子里,“我开副药方,你马上安排人去熬药,隔一柱香喂半碗,喝不了就硬灌,若是明天不再高热,他们这条命才算保住。”
“现在看不出来吗?”
“对,伤的太重。”
“怎么会这样!”
刺眼的鲜血让刘卉崩溃大哭,她一直娇养深闺,从没遇到如此惨烈的场景。
“好端端的,他们怎么会受伤?谁害的?”
“还有我爹,他有没有安全回府城?”
苏黛无语,“姐妹,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熬药重要。”
“你说的对,我是主心骨,不能慌,不能乱,得赶紧安排人熬药。”
说完,她挣扎着起身去厨房。
然而,太过害怕手脚发软,刚走两步,就重新瘫软地上。
见状,苏黛开口,“算了,你在这看着人,我来熬药。”
虽说她觉得这群人能保住命的概率很大,但是有句话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既然自己熬药效果更好,也更利于后续恢复。
就当送佛送到西了。
“黛黛,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刘卉很感动,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苏黛,“幸好有你,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察觉到刘卉把眼泪鼻涕全蹭到自己身上,苏黛脸都黑了,又不得不顾忌她的情绪,“别怕,刘五不会有事,你打起精神好好照顾人。”
“嗯嗯,我会的!”
提心吊胆的一夜过去,有惊无险。
上午,受伤最重的刘五虽然没恢复意识,行风却张开眼睛,“少爷呢,我家少爷在哪里?”
“他没事,只是人还没醒,”苏黛安抚,“你别急,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啊,”刘卉已经急的失去理智,“你们过来为何只带这么点人?究竟谁伤的你们?
我爹呢?他现在怎么样,你们路上可有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