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斗气。
小当看着他们无可奈何,把装满开水的开水瓶收起来。
此时外面响起脚步声。
贾张氏知道是秦淮茹他们要过来了,连忙把眼睛闭上装死。
这事情没完。
媳妇打婆婆可不是这么轻松就能了结的。
要不是棒梗还在里面,说什么都要和你斗到底。
“傻爸、妈!”小当看着走来的人,对着他们喊了一声,连忙迎过去。
何雨柱听到这句傻爸,所有烦心事都消失大半。
脸上露出少许笑容。
虽然和小当、槐花没有血缘上的关系。
但她们一直把自己当成亲父亲一样。
不!确切说,对自己比一般孩子对亲父亲还要好。
有她们在。
就算没有亲儿子又有什么关系。
隐约间他对生孩子的信念正在逐渐动摇。
“哼!”贾张氏冷哼一声,把头看向另一边,她忘不了被秦淮茹暴打的场景。虽说为了棒梗,可以把这口气忍下来,但想要让自己先低头就是做梦。
秦淮茹根本不理会她。
直接往前面走去:“一大爷,你还好吧。”
“好,不过你最好关心一下,你的婆婆,她的情况非常不好。”易中海说着。
贾张氏炸了:“什么叫做我的情况非常不好?我情况好着呢。”抬高声音:“我可不要看某些人猫哭耗子。”
“奶奶!”槐花急了。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贾张氏看向天花板:“哼!我不需要猫哭耗子。”
“行!婆婆,你想怎么就怎么,反正我是不管你了。”秦淮茹本想稍微服个软,可见到贾张氏这个样子,干脆也不装了。
这个婆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果不是她没有脑子。
事情何至于恶化到现在的程度。
“谁让你管了,谁让你管了……”贾张氏大声嚷嚷,越说越有气。媳妇打婆婆,还有理了不成。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
贾张氏被吓到了。
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被暴揍的景象。
“奶奶、妈妈,你们少说两句。”小当急了。
槐花连忙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袖:“傻爸,你也不劝劝。”
“别说话了,难道被打的还不够吗?”何雨柱心烦意乱,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易中海:“……”
槐花:“……”
小当:“……”
秦淮茹:“……”
贾张氏:“……”
五人直接无语。
话说有这么劝架的吗?
不过现在谁不是满肚子的烦心事。
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帮助别人调解矛盾。
“淮茹!今天到底怎么了?”何雨柱感觉那句话说的有点过火,于是岔开话题。
众人的目光同时看过来。
就连贾张氏都忘了刚才何雨柱给他带来的不快。
“妈!你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说找雨水姑姑,看能不能让何老大去和张所长说清楚。”小当询问。
听到事情和棒梗有关。
贾张氏所有心思全部集中到这里,但是脸上故意露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种小心思。
却瞒不过槐花等人。
“棒梗这事情只怕难了。”秦淮茹想到儿子,心里涌上无尽的忧伤,一双眼睛逐渐红了起来。视线缓缓模糊,有泪水在里面打转。
何雨柱邹眉:“雨水没有见到大哥?”
“见到了!”秦淮茹解释。
用手擦了擦眼泪,站在她的立场,对着众人说着:“我找到雨水,然后去厂子里……”
“……”
“……”
和于海棠的争吵被刻意隐去。
不是不在乎。
而是现在说这个没有任何意义。
要不然也没有秋后算账这个词。
……
时间缓缓流逝。
当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来的时候,易中海等人瞪大了眼睛,感觉脑海中晕乎乎的。
他们梳理前因后果,好半天没有缓过来。
何老大。
何安。
轧钢厂第二车间主任。
实际上的厂长。
通过这件事情可以看出,他这十几年过的非常好。手头的富裕程度,也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宽松。
可偏偏是这样的人,却亲手把傻柱和整个贾家往绝路上逼。
岂不是……
何雨柱心中的怒火疯狂暴涨。
难怪大领导的态度会发生变化。
难怪杨厂长会一点情面都不给。
难怪在自己带着徒弟离开后,就有大量厨师进入食堂。
这一切都是老大的算计。
他的心思。
远比十几年前还要恶毒。
“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因为我没有办法见到何老大,所以要不到这笔钱。而且我也即将失业,接下来……”说着说着心中悲伤到极致,眼中的泪水再次往下流淌。
哽咽声响起:“傻柱!我该怎么办啊,这一大家子的开销,我实在是想不到任何办法了。”
“别哭、别哭,孩子们都在呢。”何雨柱手忙脚乱的安慰媳妇。
这个时候他无比理解秦淮茹。
在厂子里经历这么多事情,本来就压抑到极致。
贾张氏还不知死活的一闹。
不暴打她。
那就没有天理了。
“呜呜呜……”靠着何雨柱的肩膀,秦淮茹放声痛哭,她真的太累太累了。以一个弱女子,挑战上万人大厂的大领导。这种压力,不是简单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何老大!
这都是你害的。
你坑害了我们一家。
同样。
你也别想好过。
我要让你们兄弟反目。
我要让你们兄妹反目。
我要让你欠我的东西,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等着瞧。
这一天不会太远的。
除非你是一个没有任何亲情的机器,要不然就永远活在内心的谴责和愧疚中。
“老大太过分了,我这就去厂子里的第二车间找他去。”何雨柱气的跳脚,听着自己女人的哭泣声,更是心烦意乱。
秦淮茹摇头:“不要去,我已经给雨水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她何雨水明明知道你要去领钱,结果不仅不告诉你、老大的身份,这不是坑人吗?”何雨柱大声嚷嚷,这件事情雨水做的很不地道,相当于间接把自己的媳妇害了。
秦淮茹哭泣声更大几分:“老大毕竟是老大,是你和雨水的亲哥哥。雨水夹在中间,我找她就已经是添麻烦,怎么能怪她。”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好了。”何雨柱满脸烦闷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