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的秦淮茹皱眉,她听着这句话,乱糟糟的心更加不好了。什么叫做别人?我是别人吗?还是说何雨柱是别人。
你们这些人,有钱、有权、有势。
不帮我也就算了。
还在后面搅风搅雨,变着方法下黑手。
大人蛇蝎心肠,小孩也是一丘之貉,这一大家子没有一个是好鸟。
“何晓!姐姐说的对不对。”何雪大声询问,在这片冰天雪地的天地中格外响亮。
何晓重重点头:“姐姐说的对,只有过好我们自己,才不会给亲人添麻烦,不会给社会和国家添麻烦。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帮助人,才是真正的善良。”
“所以你要看好你妈妈的钱包,不能给你爸爸哟。”何雪叮嘱。
何晓露出为难的神色:“这……”
“吃饭就吃饭,小孩子乱说什么?”何雨水有点不高兴,她不敢和大哥大嫂顶嘴,但对小一辈却没有这么多顾忌。
听到姑姑语气中有不悦的情绪。
三个小孩都不敢说话了。
只能乖乖吃饭。
“三大爷!我敬你一杯,今天我们家团圆不方便请你,算是赔罪。”何安举起一杯饮料,随后又拿出一个杯子满上,站起来走过去。
看着走来的身影,阎埠贵慌忙把手擦了擦,忙不迭的跑过去:“看你说的!”
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就把装满饮料的杯子接到手中。
看看!
这才是大气。
五颜六色的一看就很好喝。
这颜色、这气味铁定很贵。
赚大发了。
“本来我是打算尽快请您吃饭的,可这不是忙吗,所以……”何安说着,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其他人,仿佛他的眼里只有一个阎埠贵。
秦淮茹看着他。
小当看着他。
刘海中看着他。
他们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
“您是轧钢厂第二车间主任,厂子里最大的领导,说一句日理万机也不过分。我们小聚的事情,往后放一放,没有任何问题。”阎埠贵说着,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小口。
爽!不愧是何老大,这东西配得上他的身份。
何安嘴角泛起笑容:“要不这样吧,三天后我请三大爷……”感觉有点不妥:“不”想了想继续说着:“一晃十几年过去,我在外奔波这么久,有了事业和家庭。难得回家,所幸三天后,把院子里所有人都请到酒店吃大餐怎么样?”
“这、这、这……”阎埠贵兴奋的不知道把手往什么地方放。
易中海横挑鼻子竖挑眼:“何老大、你是什么意思?耀武扬威?”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有点意思了,不会是又想到被点燃的房子了吧。”何安反问。
易中海跳脚:“你……”
“老易啊,少说两句,不要恶意揣测。人家何老大富贵还乡,你不能对那些陈年旧事念念不忘。来来来!这些年过去了,要我说,以前的不快也让它过去吧。大伙痛痛快快吃一顿,比什么都强。”阎埠贵连忙说着,心里的算盘打的很响亮。听到没有,是酒楼吃大餐,不是自己家。
这要花多少钱啊。
换成自己可舍不得。
“各位邻里,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三天后我找一个酒楼,恭候大家光临。”何安举起手中装满饮料的杯子,在纷飞的大雪中格外耀眼。
棒梗被判。
贾张氏昏死。
何老大请客。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
这些事情全部串联到一起,显得格外讽刺。
但不可否认何老大请客,相较而言和他们的关系最大。
免费的大餐不吃,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傻的人。
傻柱除外。
“秦淮茹!我们两家隔的最近,到时候无论如何都要赏光来一下。”何安叮嘱,脸上堆满了笑容。
小当急了:“何老大!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喊我什么?”何安故意装作没有听到。
秦淮茹插话,对着女儿说着:“喊他伯伯。”
“我不!”小当脾气上来。
何安气笑了:“别、我可承受不起,小当还是喊我何老大吧。”话锋一转:“不管你们来不来,我都为你们家一人预留一个位置,可不要让老邻居心寒啊。”
“大哥发话,我们家所有人一定会去的。”秦淮茹冷静的说着,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悲喜的情绪。
何安点头:“好!三天后恭候诸位的大驾。”
“三大爷!干了这杯,我们之间的约定算是成了。”何安对着阎埠贵说着。
阎埠贵欢天喜地的干杯:“没问题。”
“砰!”
两个杯子轻轻碰到一起。
阎埠贵以最快的速度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看的众人一阵眼馋。
“诸位!这约定要记住了。”何安喝完,对着众人说着,随后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秦淮茹陷入到沉思中。
何老大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管什么目的。
自己都避无可避。
……
“淮茹!你怎么就答应他了。”易中海对着秦淮茹说着,心里格外焦急。谁都知道,现在过的这么艰难,都是何老大一手造成的。他是请客吗?那是鸿门宴啊。
只要过去。
铁定会发生大事情。
而想要躲避这一劫,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答应。
“妈!”小当也急了。
秦淮茹把手中的碗筷递给女儿:“你洗碗去。”
“不、我不……”小当气呼呼说着,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惦记着手中的碗筷。
不过见妈妈坚定的目光,只能一边生气,一边抱着碗筷往家里走去。
不知道奶奶怎么了。
不知道哥哥怎么了。
为什么这段时间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还不是何老大造的孽。
“我没有选择,只能去,只能应战。”秦淮茹说着,语气中透着无穷无尽的压力。多想逃避,然而身为孩子的母亲,婆婆的儿媳。她没有选择,也不能选择。
易中海想要说点什么,话在嘴边咽了下去,换成了别的话语:“苦了你了。”
“活着!谁又不苦。”秦淮茹说出这句话后,感觉所有力量都被抽空。她看了眼对面的房屋,曾几何时是想去就能去,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然而这一刻。
看着里面幸福的一大家子人。
却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