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
一辆辆小车呼啸而过。
随着和院子的距离逐渐靠近,速度慢了下来。
“砰砰砰……”
一扇扇门打开。
酒足饭饱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后还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
不少人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自从吃饭结束后。
秦淮茹就一言不发到现在,气氛古怪到极致。若细心观察,能发现双手有些轻微颤抖。显示出内心深处,极其不平静。
本来去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是鸿门宴的打算。
却不想。
它带来的伤害。
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曾经预想很多场景。
万万想不到全程何老大、何家大嫂几乎一言不发,全是傻柱在负责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他可是傻柱啊。
我深爱的人。
我孩子们认可、敬爱的父亲。
外人说说也就算了,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十几年的感情,就真的这么一文不值吗?
“秦淮茹!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吧,换成谁心里也不好受。你说说理,这么多饭菜,就不知道分我一点。亏我当年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你说这样的儿子,让不让人心寒。”阎埠贵一下车,就看到前面的秦淮茹,对着他大倒苦水。
然而秦淮茹根本就不想听。
自己心里都是一团乱麻。
又怎么会搭理他。
“爸!你怎么刚才在酒楼的时候,不和我哥说说情,让我也去他们那里上班。不奢求和傻柱一样,应该也不会差多少。”阎解放眼巴巴说着,心里憋屈到极致。
阎埠贵的怒火更大了:“说什么说,没看到你妈妈都没有工作吗?”
“我们都分家了,你应该自食其力,别什么都指望我们老两口。”话音掷地有声。
阎解放脸上又羞又愧。
看着四周的人。
有点挂不住。
“您说的好!父母不慈,子女不孝,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后悔!”阎解放也是豁出去了,老头老娘把话都说在这个份上,这个家还有什么好眷念的。
阎埠贵并不把这威胁放在心上:“说了,分家了!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你们住高楼是你们的造化,你们睡在路边,也是你们的造化。”
“秦淮茹!二大爷,你们认为我说的对不对?”说完看了眼从车上走来的刘海中。
不少人互望一眼。
他们或多或少听到来时,刘海中一家被丢下车的事情。
这一次能坐完全程。
心里有点惊讶。
“看看看,你们看什么看,我是坐车回来的,没有跑步锻炼身体。”刘海中条件反射似的大声嚷嚷,至于阎埠贵刚才问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小当:(⊙_⊙)?
槐花:(⊙_⊙)?
秦淮茹:(⊙_⊙)?
阎埠贵:(⊙_⊙)?
一个个呆呆的看着,他们并不知道,怎么就刺激到刘海中了。
刘光福也郁闷说着:“不就是资本家吗?谁怕谁,我就不信,我们不能成为资本家。”
“就是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成为资本家了,我也买车。”刘光天越说越气,心里对这个想法也更加坚定。
除了这些。
三大爷会问什么?
还不是在借着这个机会挖苦自己。
“老阎,你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到底累不累啊,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刘海中越说越心烦,对着阎埠贵就是一通狂怼。
面如突然出现的暴击,阎埠贵心里腻歪到极致。
刚教训完自家儿子。
结果这个老刘,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以为我这个三大爷是纸糊的:“呸,你怎么说话的?算计才能明白是非对错,算计才能权衡利弊。”停顿下,话锋一转:“不像某些人,当年得势的时候张牙舞爪,只知道耍官威。”
“结果怎么样?做事情不留半点情面。”
“现在才知道害怕。”
“现在才知道后悔。”
“要我说,你们家的玻璃被砸的好,大冬天的透风,也能让你们好好清醒清醒。”
这些话比刀子还要锋利。
一刀刀的刺入内心最深处。
刘海中的脸都青了:“谁?谁透风,谁家的玻璃透风!老阎,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剩饭剩菜也要算计,连自己的儿子、儿媳都算计,借出3000,一年连本带息5000。这么大的脸,怎么不去抢算了。”
“你……”阎埠贵气的哆嗦。
刘海中乘胜追击:“还有工作!”说到这里,抬高声音:“日薪八十,人家傻柱值这个价啊。酒楼最重要的是什么?饭菜的口味,能不能吸引到客人,这一点至关重要。他能给酒楼带来收入,这就是要高薪的底气。”
“可三大爷算什么?空口白牙,就要日薪40,真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刘海中滔滔不绝的说着。
仿佛组合拳。
重重落到了他们的心头。
一双眼睛。
睁的很大。
气的半天都说不出来一个字。
这事情没完,绝对没完,姓刘的!日子还长,我们走着瞧。
“说啊,你倒是说啊。”
“和我斗。”
“你还嫩了点。”
刘海中越说越亢奋。
心里的郁闷情绪,到此刻全部都宣泄了出来。
“哼!”
“哼!”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把头扭向一边,随后往院子中走去。
彼此暗暗较着劲。
走着瞧就走着瞧。
看谁怕谁。
刘光福、刘光天两兄弟彼此互望一眼,都露出郁闷的神色,本来打算直接堵许大茂的。
然而却想不到,他们斗起来了。
看来这件事情。
只能稍微缓缓。
不过许大茂毕竟是这个院子的人,应该不会带来什么影响。
至于秦淮茹、小当和槐花。
早就已经离开了。
她们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自然不会在这里过多停留,寻找不必要的烦恼。
乱了!
一切都乱了。
脑海中晕乎乎的。
有种一团乱麻的感觉。
“别看了,回去生孩子!”许大茂一把拉着媳妇,急吼吼往院子里走去,心里也很不好受。
秦京茹吓了一跳,却又不敢反抗,只能乖乖跟着。
话说。
生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吗?
肚子里面没动静。
你能怪我?
你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