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者痛仇者快?
谁是亲人?
谁是仇人?
这些真的可以分得清楚吗?
在最困难的时候,是雨水来医院,垫付的医药费。
而这种苦难,出自于秦淮茹精心算计。
回头?
回什么头。
我有头可以回?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内心的深处,何雨柱更加坚定了想法,抬头看向正前方,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秦淮茹!
这一切都是你赐予的。
我要把所有的损失,一笔笔的讨回来。
别说只有一个一大爷。
就算院子里的三个大爷,全部过来也不可能重新回到你那里去。
“做什么?做什么?傻柱!你这是想走?”还没有走几步,就看到夜幕下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他不由得呆住了。
刘海中脸上堆满了笑容。
没有办法。
虽让娄晓娥的第一目标是何雨柱。
如果轻易被她得到。
不等我变成资本家,就该被资本家收拾了。
“二、二大爷?”刚坚定的心,再次出现松动的迹象。我难道做错了?很自私?要不然为什么刘海中也会过来。
刘海中走到面前:“傻柱啊,我知道你心里很苦,这些事情换成谁都不会好受。”
“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
“我们先不说秦淮茹这些年过的有多苦,她在院子里的口碑怎么样。”
“就只说一个关键点,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是谁造成的?棒梗为什么进去?一万款的天价罚款,你有想过吗?一边是婆婆,一边是亲生儿子。救老还是救小,换成你,你怎么选择?”
“这笔罚款交不上会发生什么后果?”
“别说什么加年限能换回一条命。”
“说句不好听的,秦淮茹的婆婆都活了这么多年,有个三长两短都是正常的。在她的心里,棒梗比她的命都重要。你用这种方法,逼着秦淮茹把钱拿出来,到时被救活的人,真的会感激你?”
把路上酝酿很长时间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
感觉畅快多了。
“弄了半天,二大爷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就是让我不管秦淮茹婆婆的生死,反正这一切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选择。”何雨柱被气笑了,但内心深处,却动摇的更加厉害。
刘海中脸上有些挂不住:“我说的是这样吗?”
“你说的不是这个样子,那么又是什么样的?”何雨柱反问。
刘海中郁闷到极致:“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你们老何家的弄的风波,换成你!你会怎么做?”
“她真的不想来?”
“你养一条狗,养了十几年都会有感情。”
“更何况是她的婆婆,她三个子女的亲奶奶。”
“你若还不醒悟,只能说太让人失望了。”
说完。
重重一声叹息。
刘海中也不再说话。
“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医院里面和我说话。”话音落下,他大步往医院走去,打算去看看贾张氏的情况。
能做的已经做好了,就看最后一个人,能不能撬开傻柱坚硬的心。
三个大爷联手!
是目前可以做到的极限。
“傻柱啊,虽然我不赞同老易的话,但不可否认他说的很有道理。”在离开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忍,又加了句。
……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
何雨柱沉默了。
脑海中浮现出刚才一大爷说的那些话。
脑海中又浮现出二大爷说的那些话。
两个人的话仿佛在耳边不停回荡,正在动摇的心,动摇的更加厉害了几分。
这些年秦淮茹经历的苦,自己是知道的。确切说不仅知道,还和她一起经历过。说句不好听,亦或者自恋的话,若不是自己倾尽全力的帮助,他们一家远比现在还要难。
也正是知道这些,才明白这些年的生活,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然而这份不易。
换来的是更大的痛苦。
大哥回来,棒梗被抓,秦淮茹的婆婆几次入院。
虽然大哥并没有做过什么,最过分的不过是锁门外加暴打自己和雨水。
可所有事情的背后,都有他的身影。
他如同一个极其高明的厨子。
轻而易举就把一头牛筋骨分离。
这一切都是我老何家造成的。
秦淮茹一家能渡过最困难的时期,是我倾尽一切的帮助,从而让她们的生活逐渐变好。
秦淮茹一家现在如此艰难,是大哥造成的。
无论自己还是大哥,都是何家人。
她的心该有多难受?
想着想着。
浮现出这些年秦淮茹对他的好。
当初大哥第一次出现,直接锁了大门,秦淮茹知道消息的第一件事情不是上去理论。而是找雨水,去菜市场买菜,让我们三兄妹团圆。
足以表明他对大哥的尊敬。
结果大哥是怎么对待的?
她的婆婆。
她的孩子。
又经历了什么。
之所以彻底爆发,原因就是她秦淮茹在这件事情上太自私。
考虑到方方面面,却没有考虑到出现最坏的情况,雨水没有过来。
到时候我又应该怎么办。
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也许……
渐渐的内心开始动摇,他感觉头疼到极致。
打算直接离开,不知为什么,却听到内心深处的有一个声音。回头吧,这些年你们过的有多不容易,眼看就要获得幸福,真的打算放弃吗?
此刻。
他的心开始乱了。
经过酒楼吃饭时候的发泄。
已经渐渐有些看不清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咳……”
一道声音响起。
阎埠贵忍不住提示了下。
他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结果傻柱一直低头沉思,弄的打扰不好,不打扰也不好。只能陷入到,无限的等待中。
但夜幕下的风太冰冷,他实在是有点扛不住,只能打断何雨柱沉思的状态。
先一步去医院避风。
难道不香吗?
“傻柱啊!是不是我这个三大爷,在你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人家老易和老刘,你都主动打招呼,我站在这里好长时间,你完全就看不到。同为大爷,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阎埠贵故意露出不开心的神色,看着眼前的人,语气中的情绪也酸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