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免礼,父皇龙体欠安,不是大事,我代为监国一事,各郡县文书已经送出,大秦乃是宇内至强,不会因人君变幻而变。”
“番邦外史,可将此时传递给国内,更当为我大秦陛下祈福。”
“匈奴各部,一定献上祭品到神山之上,为陛下乞求圣体早愈!”
“从北海到迦太基,秦国太子赢风的威名,就连天空的雄鹰都知道,罗马的诸神,将见证陛下身体的康复,更将看到伟大的秦国,在殿下监国下,更加的昌盛!”
秦灭百国,本来就是秦风的手笔,这些被打怕了,杀怕了的番邦,眼见那个勇武的少年终于做了庞大帝国的主人,其实人人心中苦涩。
只是在真龙殿中,谁又敢露出半点对秦风的不敬之意。
“孔甲,你乃圣人后裔,今日在章台宫前,以暴一字论我,有何见地,就在此殿中说出来吧!”
秦风扫了一眼瞠目结舌的圣人后裔,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史上孔甲,阴从陈胜败亡,自己到了此方天地,其实是救了这个黑胖子一命的,这小子恩将仇报,居然盯着自己。是要好好的敲打一下。
“我,不是,臣,臣哪里敢说太子有暴,不过一点正常的学术上的探讨,殿下,不是半君陛下万万不要曲解了小人啊。”
秦风监国,就是现在天下权柄最重的男人,孔甲敢依附子婴,碰瓷一下太子,只是和陛下当庭做对,胖子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也是秦皇威名实在太甚,众人总是觉得,陛下在,什么都还能操作,现在换了秦风监国,这种错觉消失的感觉,便很是玄奥。
“学术探讨,好啊,有什么正好今日当着大秦上卿,各国使节说出来!”
“刚才在章台宫外,你说我大秦大炼金铁,取地力过甚,影响天地仁道,可有什么说法?”
“这,孔甲是觉得今年苍梧洪水,出云郡百牲怪死,天道有变,这才猜是奇石取用过甚所至,不过心中一点奇怪想头。”
孔甲本来一肚子的胡搅蛮缠,现在对着秦风说话,却低调的好像小媳妇一般。
他想含混过关,秦风却不愿意含混,今日敲打一下这些模棱两可的术士,本来就是他心中早就决断好了的。
夏无且以天地阴阳,星宿五行来枉议父皇的病症,这成了插在秦风心中的一根刺,他有意再过几日就带着老秦叔去东海碣石散心。
咸阳留个夏无且,留个赢子婴,实在让人难安,当日在御花园中,嬴政将监国的事情说出,少年就想着巡游前,将两个脓包挤掉了。
“探讨?探讨好说,就怕巧言令色,言伪而辩,呵呵,天下之事,不过怕认真两字,不管儒道,医道,终归是人道,真理当是越说越清楚的,你说是不是啊,神医?”
秦风话说到这里,眼风扫了真龙殿殿角一眼,夏无且面色苍白,被两个秦军甲士带着走到了殿中。
子婴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秦风居然把此人也带来了,现在的夏无且,就是子婴心中的一根刺,他心中忽然涌出一阵绝大恐惧,脸色一下变的煞白起来。
影卫做事,何等犀利,夏无且和赢子婴老谋深算,只是两人之间那个楚国少女,不过寻常女子,今日辰时前,秦风已经拿到了影卫送来的关键供词,今日,什么魍魉规模,他就是要在真龙殿中,给他一起扫除了。
“咱么一事一事论过来吧,孔甲,我看你怀中鼓鼓囊囊的,难道是装了什么暗器?想来谋刺我?”
少年一眼扫过孔圣后裔,看着胖子孔甲胸前的衣物,有些好奇的问道。
监国半君开口疑虑,殿中秦军甲士,一起目视孔甲,几十人同
时拔刀挺枪,把胖子吓得差点软倒在殿前。
他为了表示清白,从怀中掏出鼓囊囊的东西,是两块大石,放在了真龙殿的地上,磕头磕的砰砰响,以示自己没有恶意。
秦风见是两块平平无奇的石头,略微有些诧异,这东西,不会真是孔甲拿来砸自己的吧。
少年正在惊诧,自我感觉被边缘化的尉僚和姚贾,大叫着向黑胖子孔甲冲了过去。
两个上卿都是五旬的人了,却是出手如风,一个人给了孔甲一个大嘴巴子,另一个人则给圣人后裔配了一副墨镜。
“你这贼人,带石入宫敢对太子无礼?姚贾就是老了,也断断不会让你暗害殿下!”
“殿下,此人看着就是穷凶极恶,还请殿下将他送到尉僚手中,直接送到诏狱,上点手段,三刑五木之下,他什么就都说了!”
两位老上卿如此忠心,秦风深受感动,他正要说什么。被按住的胖子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
“这是两块天命之石,能感知天道变色,我专门带到殿中,是怕大秦国德有亏!”
胖子一句话出口,秦风愣了一下,摆了摆手,影卫上前把熊猫孔甲拽了起来。
“殿下,此两石一块总在三春之月变成血色,产自华阴郡,孔甲专门去华山脚下,高价买下的,乡民们都说,奇石泣血,恐怕天道有变!”
“这块石头则是在河阳郡的河滩所得,同是三月,有几日居然会显现出青蓝之色,河阳郡的渔民都说,这是真龙眼泪滴在石头上了,孔甲想,我大秦就是龙德,真龙落泪,总是不好,也买了这石头,带到了咸阳来。”
“你带着两块石头,是想说煤矿,铁矿,金矿,铜矿采多了,天道有变了,才会出奇石对不对?”
秦风一下子就猜到了孔甲所想,又好气又好笑的想确认下。
胖子偷偷抬头,从眼缝中看出太子殿下不是很生气的样子,不禁重重点了点头。
“陈云,把这两块石头拿上来我看看,自己变色,三月之石,这还真有意思了,岩石哪有魂魄灵命?世上之事,件件都能找出道理的!”
秦风说这话的时候,又扫了子婴和夏无且一眼,眼中杀气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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