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忽然被冲撞,秦皇身后影卫,以为是有人刺杀陛下,殿下,一起冲了上来。
赵无极麾下何等强悍,赵无极当先大手伸出,抓住了面前水卒校尉的脑袋,把他整个人拎着提起来拎到了半空中,然后猛的按下。
赵无极身后影卫,谁不想在嬴政和秦风眼前表现,一阵风卷残云,顿时把船舱中的水卒全部制住了
此时大船还在剧烈的摇晃,船舱中的吴令然和他的伙计,早已经看呆了。
“你,你,尹兄,小尹,你们是黄河水盗?’
“哪里,吴掌柜,我们是信任御史副大夫陈平麾下的绣衣使者,专门探查黄河水道的,吴掌柜的,你且看着,以后函谷关,断不会像如今这般了!’
秦风还是不想暴露身份,对着赵无极做了个颜色,影卫统领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块刻着狰狞熊头的虎符,在吴令然面前晃了晃。
这影卫统领,咸阳什么衙门的腰牌没有,吴令然一下子就被唬住了,舱中水卒听说是御史大夫的人,人人吓的身子发软,面色苍白。
“原来是陈大人的人,大人不知者不怪,小的也是按着公孙大人的指令行事的,小的马上开关放船,以后只要是御史大夫之人,绝不敢再收金子。”
“闭嘴,让你说话你再说话,我等办的大案,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即可,一会不要露出马脚了!”
秦风瞪了水卒统领一眼,此时门外的影卫看到了是一艘大船,撞上了吴家的商船,连忙回来通禀。
“殿,大人,是别的船撞上了,我看一个胖子穿着官袍再往那里赶去,当是此地的公孙恭了,怎么办,是不是先把人拿住?”
“不用,多看看,多看看,今日的戏,不多看,怎么能看到精彩之处?”
“父亲,吴叔,等一下,我去看看,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函谷关,公然冲撞船只!”
秦风对着舱中之人说话,看着秦皇点头,捏了捏蒲清的手,就推开舱门走到了甲板之上。
秦风径直走到了甲板之后,忽然目光一凝,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冲撞吴家大船的船头上,卢绾和审食其并肩站立,正对着匆忙赶去的水卒统领躬身行礼。
此两人,不是官降三级,在咸阳混吃等死了,怎么今日到了此地?
秦风心中全是疑窦,江面之上,他把风帽向下压了压,免得被人看到真面目,嘴角一翘,大步走回了船舱。
“你,一会就说我们是你私交好友,要去结识公孙大人的,带我们到那艘船上去!”
“父亲,是赢子婴的家臣,冲撞的船只,咱们一起跟着这位统领大人去看看吧,水卒做事,倒是很让人长眼界呢!’
秦风话中,透着淡淡的杀气,他偏头看了一眼已经吓的嘴唇颤抖的副统领,又补充了一句。
“戴罪立功,机会不多哦!’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能为御史大夫效力,是小的福气,一会大人跟着我,谁敢撞吴家的船,那是找死!”
水卒统领,还以为秦风是要去找那艘船的晦气,又被秦风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要多话,就说我们是你的好友,要结交公孙大人就行,多说一个字,恐怕你担戴不起!”
“诺,诺,末将心中明了!”
水卒副统领再不敢多话,秦风对着嬴政挤了挤眼睛。
今日之事,有种说不出的刺激之感,刚才被吴令然说的魏地惨事,而激的心中郁闷的秦皇,几步走到了秦风的身边,好像找到了疏解胸中郁闷的路子。
“走,一起去看看,我大秦水卒如何,眼见才能为
实!’
秦皇一句话出口,用力摸了摸鼻子,他身边的赵无极一看陛下举止,顿时咽了一口口水,嬴政杀人前,最喜欢摸鼻子,他伺候了陛下这么多年,哪里会不清楚的
乘坐着大秦真龙父子的大船后,卢绾和审食其,正在对着白凤山庄的水手吹嘘。
“一艘破船,挡在这里半日了,这不是在耽误我师兄弟两人的大事?”
“你们且看着,我兄弟二人,如何在黄河之上,来去自如的,那不就是公孙恭吗,当诶在子婴公子府,此人连和公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没想到在函谷关,倒是威风的很啊!’
卢绾和审食其强行拉人设,数面子。
两人倒也不是完全的草包,看见公孙恭大步而来,还是躬身守在抽板之处,对着水卒统领行礼。
“数月不见公孙大人,大人看着又威武了许多!”
“大人不记得我们了?子婴公子的府邸,还饮酒的。”
公孙恭本来一肚子火气来此,当着自己的面撞船,这不是打函谷关水族统领的脸?
一看是这倒霉师兄弟,脸上的神情,这才稍微霁和了一些。
他不知道此时两人在咸阳府衙已经没有职位了,否则,这份装出来的温善都没有。
“原来是你两人啊,什么子婴公子,那是逆贼赢子婴,这么的,不再姚大人那里当差了,现在在黄河上行商了。”
“公孙兄,这是白凤山庄的船,琅琊,东郡两位司马大人,请我师兄弟去齐地为官,顺便带些货品。”
“好,司马庄主,也是我的老熟人了,你们做着,这船检查的快,一会就放你们过关,以后不要心急了,就怎么撞别人的船,若被御史大夫的人看到了,这就是大事!”
公孙恭超级乌鸦嘴,他哪里知道,今日看到之人,可比御史大夫要利害的多了。
卢绾和审食其本来还想和他攀谈几句,只是看着公孙恭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对视苦笑了一下。
形势比人强,赢子婴不在了,他们两人,实在就在这个五品官面前,也不算什么了。
“大人,这箱货物,内史府那里报来的单子,是大风山纸张,只是兄弟几个颠了颠,只怕分量有些不对啊!’
一个查验货品的水卒,走到了公孙恭面前,手指卢绾和审食其道。
“不对?不对就抬上来查验啊,怎么了?这种小事还要禀告我?’
公孙恭眼皮上下翻动了一下,对着水卒挤了挤眼睛,下属会意,也不急着去抬箱子,这就是給卢绾和审食其操作的空间了。
卢绾师兄弟对视一眼,现在才彻底看清,自己在司马诚面前吹嘘的面子,现在实在不好用,今日之事,还是要金子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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