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乘热打铁,将心中对洛阳的规划和盘托出,众人中,本来就有不少是沿着黄河行商的商贾,不少人都觉察出了水泥一物包含的绝大商机,不禁一起激动起来。
秦风自己就是大风秦的大当家,现在天下商人遍地,万民在天地间,无非追逐名利二字,眼见利字已经动人,他虽然下巴没有胡须,也摸着下颌微笑起来。
“水泥工坊,有三川郡郡守姬风,和咸阳少府堂官一起筹措开办,从今日前,天下可以烧制水泥的粘土,都由官府经营!”
秦风淡淡的一席话,顿时在邙山山腰一些想借着此物发财的商贾的火热心思,浇上了一桶冷水。
嬴政在秦风身后,听到至少千人同时叹息,不禁目光一凝,秦风的治国理念,他最是清楚,一向不是讲究的分利于民?
大风山的稻种,棉花,细盐和糖,纸张,技术都在慢慢的外泄,不就是为了分点羹给六国商贾,这么现在做了太子,儿子却计较了起来?
秦皇正在奇怪,秦风却是话锋一转,说到了水泥工坊的私营上。
“水泥之事,乃是秦国日后营建之本,只是天之道,损有余而不不足,道家道理,自有可取之处,从今日起,只要纳金两千的,可以到姬郡守那里,求一个水泥工坊私坊的名额。”
“我大秦在九州,一共留下三百个水泥私坊的位置,私坊的粘土,石灰,由洛阳府衙调拨,如何制造水泥,也有姬郡守门下子弟教导!”
“三百份私营工坊纳金,全部留给三川郡调配,两千金纳金,三年一期,期到需要补纳一份,诸位有意思的,现在就可以去找姬风郡守了!”
“姬郡守,你带着门徒去百姓商贾那里,你不是修建河堤无钱,营建洛阳无钱吗?三年六十万金供你驱使,总比你墨家弟子,求着来往商贾纳金来的强多了!”
秦风这一手玩的漂亮,嬴政豁然开朗,小秦这是生意做的又精了三分啊,黄河治水,如此就不要咸阳拨钱粮了,天下中枢之地,成了大秦营建的根本,三川郡的民心,来往黄河东西的商贾的心,一下子都被抓在了三川郡郡守的手中。
经营关东之地,在秦风手里,真是润物细无声。
秦皇满脸都是得意,看着姬风带着墨家弟子,来到了百姓之中。
两千金,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今日来看热闹的商贾,却至少有一百多人,能拿出这个数目的。
这水泥工坊,三年之内的营收,肯定在两千金之上,别的不说,陛下要修建新咸阳,这水泥逆着黄河而上,还怕卖不出去?
就是刚才在众人面前丢了脸的王老三,想着这生意比起杀猪强的多了,古代屠户,可都是地方的豪强,王老三算了算,自己卖房子卖地借钱,也能凑两千金,第一个冲到了姬风面前,签字画押。
秦风身边,那个爱哭鼻子的墨家女弟子,看着师尊巨子被一群人围住,知道那就是一个个行走的钱袋子,不禁眯着眼睛一蹦三丈高。
她高兴昏了头,看着前几日还把自己气哭的秦风,一下子抱住了太子的胳膊,忍不住将头脸在秦风的胳膊上蹭着,好像要沾染龙气一般。
“干什么,小姑娘,我家夫人可还看着你,你不是前几天,要在黄河边上把我捆起来吗?怎么了,喂,鼻涕不要抹在我的衣袖上啊。”
秦风大惊小怪,引得身后的蒙婧和蒲清一起笑了起来。
墨家女弟子,不过是个孩子,现在才发觉,抱着一个陌生男子,实在是太不雅了。
小姑娘脸色一红,后退几步,看着秦风眼中全是尊崇。
“你真是天下最厉害的人了,不但什么都知道,还
会赚钱,有了水泥工坊,婉儿再不用守着黄河河堤,一个人一个人问着要钱了。”
秦风回头一看,身边小姑娘高兴的鼻子都皱了起来,再看万民汹涌,不禁心中喜欢,他知道,这一次,大秦,才是真正掌控了中原枢纽之地。
以后洛阳万民,就是秦人政策最铁杆的拥护者,而他在关东布局的第一个子,也是落的顺遂无比。
一场三川郡万民的狂欢,一直到了日头西垂,这才慢慢落幕。
围在此地的五万人,就拿出了一百三十七粉水泥私营工坊的金子,秦风知道,洛阳水泥工坊的消息,不过几日,就要传遍天下,这三百份金子,只怕不到三天,就能卖的干净了。
水泥事情已经了了,想着吴令然说的魏地残害婴儿之事,秦皇和秦风,也决意不在洛阳多耽搁时日了。
第二日,已经被冲刷的干净的洛阳镇河塔下,一座高台连夜被搭建了起来,秦风和李淮南,姬风坐在高台上,陛下却不在。
秦皇自从得了高血压,便迷上了垂钓,马上就要离开洛阳了,今日嬴政手痒,带着赵无极去黄河边钓鱼了。由着秦风全权处理金鸡纳霜之事。
水泥的事情,在洛阳传了整整一个晚上,高台上,姬风告诉殿下,今日一早,自己家门前就守着几个得到消息的商人了,看见三川郡郡守,那些人狼一般的扑了上来,硬是追着求着要拿到水泥工坊的名额,把秦风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水泥一事,让大秦太子在关东,成为了万人敬仰的天纵奇才,今日,殿下又要做出灭除瘟疫的奇药,洛阳百姓,早就在震河塔下的高台下,挤的密密麻麻了,很多百姓,隔着几条街,根本看不清楚秦风,却还是愿意挤在哪里,好像离着太子近一点,就好一点一般。
“李淮南,金鸡纳植株,生石灰,油料,你可都准备妥贴了?”
眼见三川郡的百姓,都眼巴巴的看着高台,等待着秦风施展奇术,殿下笑了一下,问身边的大秦第一御医道。
“殿下,东西昨夜连夜准备好了,生石灰和做水泥的一般,倒是不难找,陛下不喜欢卡车,洛阳这里也没有秦军驻地,这油料是难找了一些,还是赵统领,星夜派马去西边的秦军营地,辰时才找回的油料呢。”
李淮南指着木台正中桌子上的陶罐道,他这么也想不通,这东西味道那么刺鼻,怎么就能做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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